眼,说:“要怎么才能算尊重?”
萧慕晴说:“你们的婚礼呢?安宁连个结婚戒指都没有!你要是在意安宁,怎么会连这个都不准备?哪个女孩没想象过自己能有个美好的婚礼?”
傅寒驹说:“不是所有女孩都想。”他伸手握住了纪安宁的手掌,转头注视着纪安宁,“你想要婚礼?”
萧慕晴也看向纪安宁。
同时被两个人注视着,纪安宁更怂了。直到萧慕晴快要发飙,她才开口说:“我、我不想要。”
萧慕晴:“……”
纪安宁愧疚地说:“对不起,晴姐……”
萧慕晴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念念他们?”
纪安宁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摇头说:“不完全是。”
萧慕晴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纪安宁说:“我父亲他……他画过一场婚礼,很好很好的婚礼,背景很美,婚纱很美。父亲查出重病之后一直在画画,画得两眼赤红都不愿意停下,可是在画完之后他立刻把它们烧光了,连我都只看了几眼。”纪安宁顿了顿,“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父亲非常痛苦。从那以后,父亲就再也握不住画笔了,只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后来我慢慢长大,渐渐明白父亲当时的心情,对于父亲来说,画完了那一场婚礼,就像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念,只想着静静地等待死亡降临。”
萧慕晴听着纪安宁娓娓说起关于她父亲的事,向来坚硬的心也带上了几分疼惜。她抬手揉了揉纪安宁的脑袋,安慰说:“都过去了。”
纪安宁说:“爱情应该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有时候它却让人那么难过,甚至让人生出了不想再活下去的念头。”
只要想到婚礼,她就会想到父亲那绝望而痛苦的眼神。
爱情不是应该让人快乐的吗?
为什么它会让人那么痛苦呢?
纪安宁一直想不明白。
所以当傅寒驹过分靠近,近得让她感受到他心里的犹豫和挣扎时,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她下意识地害怕,害怕自己和傅寒驹会变成父亲和母亲那样,他们会相互折磨、相互怨恨,一辈子都走不出爱与痛的囚笼。
傅寒驹注视着纪安宁。
萧慕晴从傅寒驹的眼神里明白了:纪安宁说的这些事她不知道,傅寒驹却知道。
他们果然早就认识了。
萧慕晴还是想替纪安宁争取点什么:“婚礼可以没有,戒指总要有吧?”
傅寒驹一顿,把手伸进西装口袋,掏出一个戒指盒。
萧慕晴:“……”
傅寒驹神色自若地打开戒指盒,里面放着一对对戒,设计简单自然,没有太多的花样。他取出其中一只,抓起纪安宁的手套了上去。接着傅寒驹把戒指盒推到纪安宁面前,手也停在那里,用眼神朝纪安宁示意。
纪安宁:“……”
纪安宁怂怂地替傅寒驹把戒指戴上。
萧慕晴觉得自己救不了纪安宁了。就纪安宁这软脾气,不欺负一下都觉得亏了!
这时服务员把菜送了上来,萧慕晴叹了口气,埋头扫荡桌上的饭菜。她体力比一般女性好,饭量也比一般女性大,纪安宁和傅寒驹两个人吃的东西加起来都没她多。偏偏她爱好运动,吃得再多都不胖,身材一直匀称得很。
吃饱喝足,萧慕晴才说:“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你们的事。不过安宁和我们认识几年了,我们都把她当妹妹看,以前的事我们不知道实情,就不瞎掺和了,可是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安宁,我们绝对帮安宁跑得远远地,保证让你再也找不着!”
傅寒驹说:“你们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萧慕晴没再吭声。
傅寒驹结了账,目送纪安宁回了电视台那边。
萧慕晴自己开车来的,去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一屁股坐进车里,给萧穆阳打电话:“三哥,原来安宁已经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那个傅寒驹!”
萧穆阳说:“我知道。”
萧慕晴眼睛睁大了一些:“你知道?”
萧穆阳说:“前段时间见过。”
萧慕晴忍不住说:“你不早说?我还想着撮合你和安宁呢!还是安宁老实直接告诉我,我才没继续为你忙活!而且那是傅寒驹啊!我让安宁打电话给他,隔着电话吼了他一顿,让他过来准备面对面地骂——结果人来了一看,差点没把我准备好的话都吓了回去!”
萧穆阳说:“所以你还是骂了?”
萧慕晴说:“怎么能不骂?我又不用沾傅家的光,怕什么!”她忍不住吐槽,“我觉得这位傅先生很别扭,我骂他连结婚戒指都没给安宁准备,你猜怎么着?他当场就拿出一对戒指,给安宁戴上了一只,还让安宁帮他也戴上!你说我要是没骂他,他是不是就不拿出来了?”
萧穆阳想到到自己面前来宣告“我是她丈夫”的傅寒驹,摇了摇头,说:“就算你不说,他也会拿出来的。他很在乎安宁。”
萧慕晴沉默下来。
她挂断了电话,没再和萧穆阳多聊。
知道对方是傅寒驹之后,萧慕晴自己居然觉得傅寒驹确实很在意纪安宁——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和纪安宁结婚。这婚结得那么急,压根完成不了财产的核算,外头也没有半点风声提到傅氏进行了财产分析——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不可能秘密进行。
也就是说傅寒驹压根没有做财产分析,直接带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