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会毫不犹豫地把孩子生下来——即使他们注定不会有疼爱他们的父亲——那时候她一定是在想,如果是自己的孩子的话,那肯定是一辈子的家人了。
她就是这样软弱又自私。
纪安宁说:“谢谢。”她转头看向凌真真,“你——”
凌真真眨巴一下眼睛,也转头看向纪安宁,露出一抹笑意:“等我一下,我来发个动态,免得那些家伙一个两个都想来安慰我——我才不需要安慰呢!”凌真真掏出手机,在上面飞快地输入文字。等编辑好新动态,她递到纪安宁面前说,“看!”
纪安宁愣了一下,认真看去,发现配图居然是小家教脸红的样子。
凌真真还在上面配了这么一句话:“小弟弟真可爱~~~”
底下很快有了她那些狐朋狗友的各种回复。
“哎哟我去,真真你去哪了?”
“这小帅哥穿得好居家啊!”
“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为什么人家脸红成这样!”
“好样的真真宝贝,上了他!”
下面的留言越发离谱,凌真真笑眯眯地回了几个留言就扔开了手机。她翻了个身,支着下巴看向纪安宁,开心地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要对我摆出一张写满担心的脸,我没事的。一开始可能会有点难过,忙几天就好了啊。这段时间这些家伙连玩笑都不敢和我开了,好像觉得我特别脆弱一样。”她伸手戳戳纪安宁的脸,“安宁,你也觉得我离开易峻、离开家就活不了吗?”
纪安宁摇头:“才不是。”
凌真真大学时就已经拿过服装设计的新人奖,很努力地独立生活,很少再从家里要钱。可她经常把自己家多厉害挂在嘴边,别人都忽略了她自己的努力,只觉得她能走到今天是靠家里的支持。
其实凌真真比谁都努力。
凌真真说:“嗨呀,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来布置房间吧,我可是和念念她们约好了的!”
凌真真行动力很强,拉着纪安宁跳下床,这里搬搬那里移移,把可能磕着碰着的东西都挪开放好,还指使纪安宁去多弄一些枕头过来。
纪安宁只能乖乖回自己房间,悄悄摸摸地抱起自己枕头准备开溜。
傅寒驹从文件上抬起眼看着她。
纪安宁解释:“真真准备带念念他们玩枕头大战。”
傅寒驹这才把目光收回。
纪安宁瞧见傅寒驹看似认真地盯着手里的文件看,脚步顿了顿,绕了过去。在傅寒驹再一次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她准确无误地亲上了傅寒驹的唇。
即使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飞快地退开,跑了。
傅寒驹:“……”
纪安宁走到门外,感觉自己唇上有些发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傅寒驹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想亲一下,看看傅寒驹会不会变脸。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等感觉脸上没那么红了,她才去其他客房也搜罗了几个枕头,统统抱在怀里回到凌真真那边。
凌真真还在布置着房间,她叫人送来些漂亮的气球,一个个地飘在天花板上,有的像一朵朵云,有的像穿梭在云间的奇异生物和奇异花朵。桌上摆着模样漂亮的香香软软的蛋糕和冰激凌,看起来都是给纪念和纪禹准备的。
如果她是小孩子的话,她也会很喜欢。
凌真真笑嘻嘻地接过纪安宁抱来的枕头,床上扔一些、地上也扔一些,自己赤脚踩着软乎乎的地毯上走回床边,往床上一躺,仰头看着头顶飘着的气球们,愉快地宣布:“大功告成!”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凌真真夸道:“哟,还会敲门,真有礼貌。”她笑着答应,“快进来吧。”
纪念和纪禹各自抱着个小枕头推开门,立刻被完全变了样的客房震惊了。
纪禹脱掉鞋子跑了进屋,努力踮起脚扯了扯一个气球上垂下来的软线,拉下来仔细看了看,两眼发亮,说出自己的判断:“会飞的小斑马!”
纪念也跟着走进屋。
凌真真伸手把纪念给抱到床上,让纪念陪自己一起躺着看,不报出所有动物的名字不给下床。纪念只能绷着脸把名字都说出来。
凌真真往纪念脸上亲了一口:“念念真厉害!”
纪禹不服气了:“我也会!”
凌真真笑眯眯地让他也报一遍,然后奖励两个小孩吃冰淇淋。
纪念和纪禹都期待地看向纪安宁。
纪安宁说:“睡觉前要再刷一次牙。”为了玩“睡衣派对”,他们都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自然也都刷过牙了。
纪念和纪禹却雀跃地答应:“好!”
凌真真拉着纪安宁陪他们一起吃。
冰淇淋分量不大,即使两个小孩吃得慢,也没花多少时间,收拾好桌面之后凌真真把桌子推到靠墙的地方,宣布枕头大战开始。
纪念和纪禹第一次这么玩,觉得开心得不得了,满屋子蹿蹿跳跳,比纪安宁要灵活多了。后来他们见纪安宁中招最多,不由悄悄联合起来帮纪安宁对抗凌真真。
凌真真笑骂:“小没良心的。”
四人玩得累了,七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或者躺在地上,一点形象都没有。
凌真真身上出了点汗,抱着个儿小小的纪禹仰躺着歇息,笑眯眯地对纪安宁说:“有两个孩子好像也很不错,不如让他们认我当干妈吧。”
纪安宁说:“你不是让他们喊你姐姐吗?”
凌真真说:“我未婚未嫁,自然喊姐姐呀!姐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