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手脚麻利地呈递辞职报告,移交工作,因为有人罩着,一番手续下来比君珺他们走的还早。
两个小时以后。
哒哒两声轻叩在一扇木门上,没等里面的人回应,来人便“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一身淡青色长袍,腰间别着一块暖白色的玉佩,玉佩底部缀着的长长的流苏散在袍上有些凌乱,古色古香的场面下他手里却格格不入地拿着一个透明玻璃瓶,装着满满一瓶的白色胶囊。
半撑起的木窗外蜿蜒着一条小溪,翠绿的青草一直延伸到了墙根下,木屋周围的树上,浓绿的透不过光的叶间是此起彼伏蝉鸣,似浪一般一bō_bō涌来。
因为树荫的遮挡,屋里有些昏暗,靠窗放置着一张宽大的木桌,洁净不染一丝尘埃,一个用旧的笔筒装着各种大小的毛笔,一块墨快干的砚台,边沿上搭着烫金的墨条。
听见有人走来,他头也没抬,悬腕在纸上快速地写着,神色难得有些放松,随口说:“帮我研下墨。”
钟南白了他一眼,使了两个法术,屋子里立刻亮堂不少,搭在砚台上的墨也自己立起来在上面磨啊磨。
桌边的男子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握着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