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呼道:“恭迎长公主殿下!”
楚离豁然明白,原来这西郊马场不过是个幌子,这里其实是一个秘密的练兵基地。可是长公主为何要这么做?倘若被人发现,形同造反啊。
昭和挥手,道:“如常训练,不必在意!”
那些军将便照常训练。
她傲然看着这些军士,这里的军士乃是她的私兵,谁的命令都不听,唯以她马首是瞻。没有她的金梅令,谁都休想动这里一兵一卒。
“这里兵士大约两千余人。白日侍马,轮班操练。”她对两人说,回头,笑看楚离:“所以,本宫说过,一个马场的掌事,那绝不是一件小差使。”
楚离看到此情此景心如雷动,双手作揖惭愧道:“殿下英明,是楚离目光短浅了。”
昭和静静观看士兵操练,对二人说:“本宫府兵五百,这里马兵两千,不过是为不时之需,绝不会有其他图谋,这个你们可以放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举妄动。今日本宫带你们过来,只是让你们知道,今后,你们二人都是本宫的肱股,有什么事本宫不会瞒你们,而同样的,本宫也希望,有任何事,你们也绝对不能隐瞒本宫。”
楚离喏喏应声。
聂缙眼底划过一丝疑虑,他心有所思,却不知道该不该此时说出来。
“聂缙,你有想法?”昭和看向他。
“并没有。”他摇摇头,将那想法压了下去。
楚离再次诧异看向这少年,他好大的胆子,在公主面前竟敢如此简短答话?奇怪的是,公主竟然也不在意?
他的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这两个人……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 咋没评论呢?哭叽叽。。。小伙伴们去哪了?
第10章出鞘
从西郊马场回来,聂缙便明显感觉到后|庭中的人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柳荣瞧着他牵马过来,急忙脸上带着笑过来想接过他手中的马绳,谄媚的说:“这些粗活,让我来干,何用劳烦小哥你呀。”
聂缙淡漠看了他一眼,抓紧了马绳径自向水槽边走去,一如从前一般,拿起马刷替马刷毛。
柳荣脸色一僵,却不敢再对他大呼小喝的,且不提赵掌事教训,不说别的,就说去西郊马场这件事,依着先例,奴才里能跟去西郊马场的加起来上数得着数的,那去的都是心腹。先前聂缙三番五次被召入公主寝殿,这次又跟去西郊马场,明眼的人哪个没看出来,聂缙这小子是要发达的路子。他一个马房的小管事如今巴结还来不及,哪里敢得罪他。
见他不理会自己,柳荣腆着脸凑过去说:“你如今得了殿下青眼,将来要是发达了,好歹别忘了我,咱们可都是马房里出身的,共过患难的。”
聂缙看了他一眼,冷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埋头刷马。
柳荣喜不自禁,乐颠颠的走了。
柳荣走后,他拿着马刷的手顿了顿,青眼?他突然自嘲的笑了,如今他聂缙倒是要靠一个女人的亲眼才能让人正眼相看吗?
只觉得胸腔中郁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既然这等小人都看出是青眼了,何不借着这青眼,说出他心里要说的话?
聂缙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提要求。
琉璃灯下,昭和坐在棋桌前,手里随意打着玉棋子,她右手拿着一颗黑色的玉棋子,有意无意的敲打在青玉棋盘上,眼神却看着灯火发呆。
四月底进五月,天渐渐热了起来,陡然一阵凉风吹来,天边就电闪雷鸣,几道银龙划过天际,稀里哗啦的落下了雨点。
她想起了阿吉,这个时候,他的宫殿漏雨吗?宫中内线传了消息出来,食物衣服已经送到了玉春苑中,不知道他换上新衣没有。
她放下了棋子,眉间染上几许轻愁,阿吉的事情有些棘手,但是依旧要办,越快越好,他在宫中一日,她便一日担着心。
宫里已经传出消息说元和帝不举怕是要断后,元和帝酒色掏空了身子身体又不好,她尽力劝他也不听。皇帝这江山怕是稳固不了多久,无论前世和今生她都有这样的预感。当初她听信了蔺辰的话,废了元和帝,立了那狼子野心的堂哥裕王司徒召,简直是引狼入室。
这一次她已经打定主意,倘若真要改朝换代,这皇位绝不能便宜了别人,阿吉不是真龙命数吗?那就留给阿吉吧。
她正想着,却看到窗外迎着大雨一个人穿过院落向这棋舍而来。
那人到屋前的时候,已是满身湿透如同落汤鸡一般。
“什么人?胆敢扰了殿下清净!”秋容在屋门口厉声喝道。
“聂缙求见!”
昭和在屋里已经听得清楚,“让他进来!”
棋舍里,聂缙湿淋淋的站在她跟前,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乌黑的发湿漉漉的紧紧贴着脖颈,湿透的青衫裹着身体,显出少年人精实的身躯,雨水滴答答的从身上滑下落下地上。
“有事?何事不能等雨停了说,竟还冒着雨来了?”
昭和眉端微蹙,在屋里拿了一个毛巾扔在了他的身上:“自己擦擦吧!”
聂缙看着身上这方毛巾,蓦地“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聂缙有一事,请公主成全!”
昭和一怔,问:“何事?”
“求公主给予聂缙权力,查看大理寺聂家谋逆罪的卷宗!”
昭和坐到棋桌前,挑眉看他,缓缓道:“你知道这件事要冒大风险吗?即便是本宫,也没那么大的权利随意查看已经封存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