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聂缙。
“那第三条呢?”元和帝继续问,他倒是要看看昭和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昭和眼眸一转,笑眯眯的说:“陛下何不考考他们何人更晓得我的心意,送的礼物更能讨得我的欢心?”
元和帝听完哈哈一笑,拍着手掌笑道:“皇姐真是个妙人,妙人啊!”依着她,三场比完,他就不信,除了聂缙还有谁人能胜出?
他脸上露出神秘之色,道:“皇姐且回去休息,三日后三人当堂比试,届时朕会派人去接皇姐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朕的比法了。”
昭和面色一僵,定定看了他一眼,她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他不会听她的话。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清淡的道:“也罢,既然皇上想自己做主,昭和听命就是。”
看着她郁郁离去,元和帝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狡黠的浅笑。在他制定的规则下,必定有一个人会胜出,这个人,到底应该是谁呢?
一想到他成为了这个规则的制定者,他突然高兴起来,因为有了一种玩弄他人于鼓掌之间的快乐,这种快乐可是不容易得到的。
昭和出宫后心情不好,便到了邵阳郡主府上喝酒,正逢着她又在跟元贞吵架,心情失落的紧。
本当是昭和找邵阳诉苦,反倒变成她来安慰邵阳了。
邵阳立即备了酒宴,拉着昭和大吐苦水。昭和听完,这才明白,元贞要去游学,打算离开京都,邵阳不肯,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元贞负气而去。
昭和想了想,问:“你为何不干脆将元贞召为郡马?他若要游学,你大可以跟他一起去。”
邵阳蹙眉:“郡马?”她立即摇头,“为何要招郡马?我这样一个人逍遥快活,自在的很。何况,倘若真的召为郡马,我那后园里十几个面首该怎么办?元贞还不得一个个活剥了他们。”
昭和笑了起来,她脑海中元贞那么腼腆文弱的人,能提着刀子活剥了人?说出来她都不信。
说到底,邵阳还是无法放弃她一向习惯的fēng_liú潇洒的日子。
邵阳脸上带着薄红,仰头喝了一杯酒,满脸苦涩:“我知道他早就想去游学,因为我的缘故一直耽误至今,可是……可是我总觉得他一旦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昭和沉吟:“我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我只知道,我第一次见你这么长久的喜欢一个男子。倘若你要得到一些,必定会失去一些。如果你想真正的得到元贞,那么你后园那些面首以及你逍遥浪荡而又快活的日子,怕是也要失去了。倘若你舍得元贞,不愿意为他放弃这些,那么就放他走吧。”
邵阳撑着头,表情痛苦,仿似在挣扎一般,半晌,她叹气道:“我是怕,怕我就算放弃了这一切,也留不住他。毕竟他是那么在乎声名的人,而我,又是这么一个声名狼藉之人。”
昭和叹了一口气:“试试又何妨?若是他不理你,你再把面首召回来吧。”
邵阳眼睛一亮,眸光闪闪的望着她:“你说的对呀!”并非一定要放弃一样嘛。得不到元贞,她还有面首呢。
昭和啼笑皆非,看来,她是打算演一场戏给元贞看,自己这个狗头军师果然出了个馊主意。
不一会儿,邵阳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昭和没有要她送,何况她也爬不起来。她便自己坐了马车回到公主府,自己的心事没有说出来,反倒替邵阳解决了一个问题,倒是不算没有收获。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沐浴过后,独自入了后院的棋舍。春日多雨,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她懒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低头看了自己的腹部,三日后就要考校,即便是怀孕,哪里能有那么快?至少也得一个月以后才能有反应,这个法子恐怕不行了。
她同蔺辰打了赌,然而,她并没有十成的把握,她相信蔺辰的把握也是虚言。倘若她今日可以左右皇帝,那么她的把握是真的。倘若蔺贵妃可以左右皇帝,蔺辰的把握也是真的。
然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他们双方都不知道皇帝的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们一向轻视的那个人,居然开始偷偷的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这样来看,大家就都不好过了。
提出什么考校的题目,在于皇帝一个人,而皇帝究竟想让谁获选,便会提出有利于谁的题目。
昭和一只手轻轻的撑在下巴上,烟眉蹙起,那么问题来了,皇帝到底是想选谁呢?
聂缙?蔺辰?还是那个如同天外来客一般的回鹘王子?
这着实叫人捏了一把汗。
春华打着伞从雨里走过来,亲手交给她一封信。昭和看那信封上写着十分娟秀的字体,“长公主殿下亲启”。
昭和打开了信,一字一字的细细看着,蓦地双眼放出了光芒,难以置信的又看了一遍。
突然,她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春华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有些担心的望着昭和。
“天助我也!”昭和眉飞色舞。
春华禁不住好奇:“殿下有什么喜事如此高兴?”
昭和抿唇得意的笑:“我逮住了某人的尾巴。”
春华听她说的如此隐晦,也不敢多问,微微笑了起来。不管怎样,公主高兴,她就高兴。
昭和摆了摆手,春华自觉的退了下去,看来长公主殿下还有许多事情要细想。
昭和站了起来,在棋舍里走了几步,叶思怡只是告诉她蔺贵妃有了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她并没有说,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