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了,笑道:“津泉大哥来了。”
其余几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牌。
男人方正脸,断眉,薄唇,身材高大,既有正气偏偏又让人看着心底发寒,他没有理会其他的人,直接同陆风眠对话。
“着急来了,忘了准备礼物,回头给你补。”
“客气了客气了,打牌吗?”陆风眠敲了敲牌桌,对秦津泉道。
成峰二话不说,直接让开了位置。
秦津泉坐了下来,靠着椅子,懒散地看了眼成峰的牌,又看向桌上的牌局形式,薄唇轻启:“打的什么狗屁。”
成峰脸色一下子变白。
接下来的时间,包厢内安静了许多,除了范天呼天喊地的游戏声,还有秦津泉和陆风眠的对话声。
“最近形势一片大好,怎么看你还是一脸不开心?”陆风眠抛出一张小王,抓住了童博的单牌。
秦津泉散漫道:“不是只有生意上的事烦心。”
“哦?”
秦津泉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你应该听说过我大伯。”
陆风眠慢慢道:“当然,经常听老一辈的人谈起他的辉煌事迹,你不是以前也跟我提过?”
“一个死人,”秦津泉眼中满是讥笑,“谈什么辉煌事迹。”
童博手不禁抖了抖,秦家之前的大儿子,秦世群,也就是秦津泉的大伯,两个人之间都有着血亲关系。
秦津泉这么无情地说出……
陆风眠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听到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
“怎么,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陆风眠淡淡问道,给秦津泉递上一支烟。
秦津泉把最后一张牌扔出,牌局结束了,旁边的人洗牌,再继续发牌。
秦津泉点燃了眼,吸了一口,慢慢道:“他有个儿子。”
在隐约的烟雾中,他的断眉让人看得更为慌张,之前还出现的丝丝正气已经殆尽。
这件事情算是在包厢内的任何人都没有听说过的,陆风眠听后挑挑眉,至于其他人,自然知道就算秦津泉现在说的话,不管是外界已经知晓的,还是不知晓的,一个字都不能从在场的每个人嘴巴里出来。
“原来津泉大哥还有个哥哥。”成峰在旁笑呵呵道。
秦津泉没说一句话,脸色一沉,直接一脚踹到了成峰的身上,他的一脚没有收力,成峰被踹得一下子倒地。
没有人敢扶。
“哥哥?”秦津泉扫了眼成峰,冷笑。
陆风眠理着新牌,似是不经意问道:“他是要回秦家了吗?”
秦津泉喝了口茶,道:“没有。”
秦津泉又道:“老爷子一直心里惦记着,说什么秦家要对他好一点,要让他记着秦家的恩,还说什么让我们不要去和他打交道。”
“秦老爷子这么讲?”
秦津泉不耐烦,冷声道:“或许还想着我那大伯,那儿子这么久不回秦家,如今联系密切了勾起怀念了,什么狗屁怀念,一个死人。”
陆风眠出了一张牌,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秦津泉扭了扭脖子,轻松了点:“不知道。”
陆风眠这回有些吃惊了:“名字都不知道?”
“是啊,”秦津泉一脸嘲讽道,“老爷子保护得很好啊,什么地址什么名字,具体年龄都不知道,最搞笑的是,你知道老爷子说了什么吗?”
陆风眠慢慢摇头。
“老爷子居然说,我们是斗不过他的。你说笑不笑死人?这老爷子老了,脑子都糊涂,”秦津泉把牌狠狠地放在桌上,冰冷道,“出去了那么多年,就不要说自己是秦家的人了,如今还让我知道他还活着,当初就应该跟他爸一样,死死完么好了。”
陆风眠笑笑:“还是第一次听你谈起秦家的事。”
秦津泉火气渐渐压住,道:“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说罢了。”
几人继续打着牌。
“津泉大哥这话说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想问问。”陆风眠道。
秦津泉扫了眼陆风眠,接着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自己的牌,道:“你问。”
陆风眠放低了声音,可尽管是压低了声音,但在座的几位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当年的秦世群死了,留下了一个儿子,那他的女人呢?”
秦世群是结过婚的,这大家都知道。
其余人显然也很感兴趣,除了范天还在打游戏,几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那个女人?”秦津泉嗤笑,“给了笔钱,设了个套就跟着其他男人跑了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家老太太讲得时候,边骂边讲,贱人一个。”
秦家的一些事情,当年闹得满城风雨,虽然没有上什么报纸杂志,一个公开性媒体都没有报导,碍着秦家的权势什么都不敢做,但还是很多人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个皮毛,至于真正的细节问题,还是没有人清楚的,就比如说秦世群的女人为什么就消失了。
说着聊着,烟灰缸里也都是满出来的烟头。
“津泉大哥,”陆风眠开口又问,“你这几天烦恼的就是这事吗?”
秦津泉显然心情变好了,如果换做以前,陆风眠这么频繁的问话,肯定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其余的都是些小事。”
“不过你们老爷子不是也说,不让你们去查吗?”陆风眠出了张牌。
秦津泉看了一眼陆风眠,不紧不慢道:“陆风眠,你也不要说的这么单纯,我跟你认识那么多年,我会不清楚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