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爽了你的约,实在是对不住了。”
她只好说:“没关系,你不用太在意。”
段贺又说:“最近有空吗?我请客,地方你随便挑,向小姐有什么话想问的,凡是段某知道的,绝不隐瞒。”
向微怔了怔,她没想到段贺早就看出了自己请他吃饭的用意。段贺这个人城府实在太深,她想起海棠的话,记得少和他打交道。
她说:“段老板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想知道的?”
段贺的眼底再次浮现出笑意,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哥哥戴铭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你从北京远道而来,我哪有不尽尽地主之谊的道理?”
他又说:“何况,我也有事情想请你帮个忙,大家各取所需,向小姐应该不会不赏脸吧?”
向微看向他的眼神尽是复杂,半晌,她才说:“好,什么时候?”
……
顾青山起了床,正在院子里拿着水管洗车,袖管卷了起来,露出健壮的小臂。
注意到向微回来,他侧过身,问她:“去哪儿了?”
“出去走了走。”
向微把包放下,走到顾青山身边,关掉水管,问他说:“你认识段贺吗?”
她看着顾青山的神情,却观察不出明显的变化,他说:“翡玉阁的老板,他这个店在大理还算有名。”
她又说:“他的弟弟你也认识吧?”
顾青山说:“怎么想起他们了?”
“我有个朋友,和他们兄弟俩有些交集,刚才在外面见到段贺了,他约我一起吃个饭。”
顾青山没看她,语气淡淡的,“不许去。”
向微接着说:“他认识我哥哥,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段贺会跟我讲清楚。”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向微,你怎么这么倔。”
“如果你换到我的立场上,就会知道原因了。”
顾青山说:“我知道你很聪明,但凡是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猜测,戴铭真的是自杀的。”
向微哽咽了一下,说:“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觉得不会那么简单……顾青山,如果不想我去赴段贺的约,你就告诉我。”
“你真的相信段贺就不会骗你?”
向微沉默。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反而徒添烦恼,戴铭临死前拜托我两件事情,一件是照顾好你,另一件是不要让你的家人知道他的事情,向微,我不能食言。”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你就可以知道?”
顾青山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替她擦掉源源不断地泪珠,说:“不让你知道太多,真的是为了你好。”
“是怕我承受不住真相吗?”
她顿了顿,说:“我哥从小就对我很好,凡事都让着我,小时候被男孩子欺负,他总会帮我欺负回去,他会去打两个月的暑假工给我买生日礼物,下雨了没带伞打个电话他就会来学校接我,后来长大了,他更是对我有求必应……我唯一的哥哥,他这么好……但是说没了就没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死前都发生过什么事,顾青山,我真的没办法放下。”
顾青山把她揽在怀里,没说话。
向微抑制住将要滚落下来的泪珠,挣开他的怀抱,说:“我出去走走。”
顾青山却在身后叫住她:“向微。”
她回头看他。
“离他们远一点,尤其是顾启安。”
“为什么?”
“他有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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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从学校回来了,热情地抱住向微,撒娇般地说:“微微姐,你想我不?”
向微笑着说:“怎么也不能忘了你啊。”
看到若若手腕上多了一副抢眼的手表,向微说:“这个牌子的手表可不便宜啊,说,谁送你的?”
若若嘿嘿笑了一笑,顿了顿,说:“是海棠姐送的。”
向微说:“她挺大方。”
“不过不是她买的,海棠姐过生日的时候她一个朋友送她的,说是专门跑到瑞士挑的,还真不便宜呢。”
“瑞士?”
向微记得段贺在海棠生日前两天去了瑞士,难道这块表就是他送的?向微又看了看这副手表,做工精细,造型别致,一眼望去便知道价值不菲。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才让段贺如此看重海棠的生日?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若若突然说:“对了,微微姐,你不在的时候咱们客栈来了个熟人,你猜猜是谁?”
“熟人?我也认识?”她想了想,说:“我猜不出来。”
若若说:“就那个咱们上次去丽江,住她客栈的那个老板娘。”
向微没想到会是她,问:“她怎么来大理了?”
“不知道,在这儿住了一晚上就走了,她和青山哥一起过来的。”
向微脸色微变,她不知道顾青山怎么和白芳华又扯到了一起,她记得,当初在白芳华客栈住的时候,那个女人对顾青山的欣赏表现得很是分明,甚至有些露骨。
他们两个后来还能联系上,这是向微万万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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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接下来的心情不算太好,她很想当面向顾青山问出她的困惑,却觉得自己这样子太过敏感,甚至有些可笑。向微不想让他觉得她疑心太重,就只好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告诫自己要相信他的为人,一边又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她想,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疑神疑鬼的。
倒了杯水,向微刚从包里翻出在北京医院开的抑制肿瘤的药,这时候顾青山突然过来了,问她说:“什么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