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孙子是真的。”
“……”赵桐简直说不出话来,他不用想也知道,何满刁钻惯了,做错了事未必知道悔改,再加上言语不善,定然惹恼了人家,这才一气告到御前。
到了只是长叹一声,赵桐道:“我没办法替你张目。”
赵桐以前说这话时很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可对着何满说得次数多了,他竟觉得歉疚,自己这不是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不认帐吗?好处他得了,一点儿辛苦都不付出,这也太委屈何满了。
哪成想何满毫不在乎的道:“不需要。”
☆、100.第100章、庆幸
被何满这么直白的拒绝,赵桐气得吐血:“你……”
何满神色越发寡淡了些,冰冰凉凉的道:“臣女可以立足。”
不依靠任何人,独自于这尘世中立足。
赵桐:特么的女人太硬气了,好像感觉自己都没啥用了似的。
这一夜二人自然颠鸾倒凤,极尽亲热。
赵桐心有怨言,把不能得以日夜厮守的怨气都发作到何满身上。
何满也不硬撑,被作弄的狠了,先是娇声求饶,他还不肯放开她,被她一气踹到赵桐的小腿上,疼得赵桐差点一泄如注。
气得赵桐抬手在何满殿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登时就把娇嫩的皮肤拍得一片嫣红。何满惨叫一声,把赵桐吓住,又忙替她揉了揉,心虚且怀疑的道:“真疼?”
何满瞪着眼睛,半欠起身道:“不然我打回去你也尝尝这滋味?”
疼是次要的,关键是太羞了。
赵桐哈哈大笑,将她抱在怀里,热情的吻了个够,才低声道:“谁让你不乖乖听话来着?”
“……”何满简直要泪流满面。从不知道赵桐是头狼,只当他于女色上不过尔尔,哪成想这情致上来,能把人扒皮拆骨,她这小腰受不住啊。
好不容易等赵桐魇足了,何满死里逃生一般,裹了被子滚到床里,闭着眼睛道:“殿下勇猛,臣女难以承受,还请殿下一月只许来两次。”
赵桐草草的将自己擦拭干净,又来替她收拾,听她这话立刻断然道:“休想。”
何满也不急,睁开眼睛道:“我跟我爹说,我有了殿下的骨肉。”
赵桐一怔,心跳如鼓,心里升起的异样的滋味,也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他小心翼翼的问:“那,太傅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要跟您拼命。”
“……”赵桐认真的打量着何满,半晌才敢确定她只是说着玩的,可还是打了个激灵,轻斥她:“别胡闹。”可回头想想也是自己不地道,不说别的,没名没分,就让何满有了身孕,哪个当爹的肯?便是他自己,若谁敢这么待他的女儿,他非杀他全家不可。
何满笑着道:“所以呢,殿下要知足,一月两次,正好避开了关键的那几天,否则不小心弄出人命来……”她耸耸肩,一副“后果自负”的模样。
赵桐凑近何满,商量着道:“要不,先生一个?”
何满不容置疑的道:“休想,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你想让我一尸两命?”
赵桐气急败坏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又来了,她这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不过他自己想想也觉得悻悻。这问题他们两个也不只谈过一次了,确实太异想天开,何满过了年也才十五,这么早就让她考虑子嗣的问题,很难保证一定不会出问题。
再说,名分未定,她生下了长子,他又能如何?还能请陛下封了皇太孙不成?
赵桐泄气的躺到何满身边,把她揽到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她黑顺的长发,道:“你说的关键的那几天,是怎么个意思?”
何满才懒得跟他解释,只丢了一句:“殿下自己去问太医。”
赵桐也不生气,大喇喇的道:“好啊,我明儿就去问,想必太医定然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何满暗自嗤笑一声,他不嫌丢脸就去问呗,她才不怕。
赵桐却又不依不饶:“就算错过你说的那几天,可这一个月三十天,还有二十多天呢。”他诱哄道:“你不是嫌我折腾吗?若是积攒的时间长了,怕是你更受不住。”
这人,要脸不要脸?
何满将脸埋进被子里,只装聋作哑,赵桐哀叹一声道:“唉,我可真是命苦,没人疼惜。”他顿了顿,见何满无动于衷,便慢慢收了戏谑的神色,低沉的道:“谁都知道我是太子,是天底下除了父皇便最尊贵的人,可惜又有谁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渐渐陷入回忆的神色,眼神漆黑,连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沉重。
何满悄悄扒开被子,露出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赵桐只当看不见,慢悠悠的道:“母后不得父皇爱重,她便越发要我争气,打从三岁便开始启蒙,我记得是隆冬寒月,我连笔都拿不稳,母后便罚我……跪。后来,母后不罚我了,却每每在我贪玩之际便哭诉,说我是她毕生希望。”
何满眨着眼想,她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那年她六岁,头一次随母亲进宫,因为贪玩,跑进了太子殿下的倚澜宫。
彼时赵桐身穿白衣,手里拿书,坐在花树下苦读。那情形,历经两世,她也难以忘怀,就像一幅画,红的花,白的衣,乌的发,蓝的天……
那俊美标致的少年抬眼,惊愕的望着她这不速之客,就像是从天上走下来的小仙童。
只一眼,他便陷进她的心里,觉得他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