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出现,专门为皇家办一些阴私之事,手上不知染了有多少的人命。
像他们这样赫赫的名头祭出来,当真是要鬼神辟易。
景辰殿的守门小太监哪能拦住这一队凶人?几乎被这群穿着黑袍的太监们破门而入,转眼他们就跑到了郑薇住的侧殿!
而郑薇此刻才将最后一颗荔枝核吐出来,用手指着那些如虎狼一般冲进来的男人们大声尖叫起来:“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乔木也吓住了,她虽然害怕,仍然拦在郑薇前面,战战兢兢地喝道:“大胆!这是——”她话未说完,被为首的那个男人推到了地上。
那人身形高大却瘦削,面白无须,一对细长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什么一般,微微地耷下。只从他全身上下那股阴沉沉地味道也能看出,这人绝不是什么善茬!
他将一样令牌往郑薇面前一晃:“内卫景天洪,奉旨捉拿美人郑氏,美人郑氏意图谋害云充容吴氏,锁拿带走!”
郑薇失声叫起来:“这不可能!我没有谋害云充容!云充容呢?我要见她!皇上呢?我要见他!”
但不管她怎么喊,那些人仍然三两下就把郑薇摁住,并拿起锁链往她身上套。
大约是为首的那人见她叫得太厉害,他挥了挥手,便有一人从身上掏出个什么东西,要来堵住她的嘴!
郑薇一看就要吐了:她想起了那天在湖边看到的,张嫔也是这样被人随手用条臭汗巾子捣了嘴,像捆着一头待宰的猪一样,毫无尊严地被拖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恐惧得几乎要发抖,这和她想好的完全不一样!皇上这是中了云充容的什么毒?分明他这个点根本没有时间查证她是不是凶手,竟然不由分说地就要把她带走!还是,还是他是对郑家不满,好不容易有个郑薇撞到了他手里,所以就毫不犹豫地要来杀鸡儆猴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郑薇都很清楚:现在绝不能不明不白地被人抓走,否则的话,她再难回来!而且,万一能有幸逃脱,她就是回来了,也再难做人!
她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我要见皇上!让我见皇上!”
乔木哭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跪在前面直磕头:“大人,景大人,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小姐她怎么会谋害云充容?她是最心善不过的!大人,您别抓她,都是我做的!”她情急起来,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
而丝箩也跪在乔木的身边,一边哭,一边磕着头,嘴里呜哝着说不出话。
几个女人如此哭天抢地,景天洪却眉眼不抬,冷声一个吩咐:“带走!”
郑薇恐惧地看着那个臭哄哄的东西朝她嘴里塞过来,吓得紧紧闭上了嘴巴。
景天洪眉头微微一皱,伸手出来,快如闪电地钳住了她的下颌。
郑薇只觉下颌剧痛,被他捏得就要不自觉地张开,这时,门口一声娇叱:“慢着!”
郑芍身着一身葡萄纹洋红织锦的宫裙走进来,她身上彩绣辉煌,更加衬得红唇如火,浑身上下充满了火焰怒放的魅力和灼艳,但她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那么地咄咄逼人:“这位大人,敢问我堂妹是犯了什么罪?要这样被锁拿?”
事发紧急,她身上的宫裙只松松系着钮绊,仍能够看出里面穿的是一身粉红绉纱的衣衫。
但景天洪却不能不正视,因为,郑芍身上穿着的是正二品夫人诰命服装。
他躬下身来行了一个礼:“回盈夫人,郑美人她因涉嫌谋害——”
郑芍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那些官话就不用搬来跟我学舌了。郑美人我知道,她一向胆小如鼠,叫她害人,她是万万办不到的,我就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天洪不好硬抗,却也不肯相让:“夫人,臣下是奉旨办差,还请夫人不要为难臣下。”
郑芍道:“我为难你做什么?既然你说她涉嫌谋害云充容,那我们就去当面对质,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来说害不害的事。”
景天洪皱眉,既没回答,但也没有让开。
郑芍根本不想给他那么多的思考时间:“你让开,我自己领着她去找云充容!对了,皇上也在她那里吧?我正好也省了再去找皇上断官司的功夫。”
她见景天洪仍像个木杵子一样杵在那里,扬了扬眉:“怎么?景大人难道不觉得我说得对吗?你们当着官的审案难道就没有一个原告被告?这是要连个案子也不审,直接把人拖到牢里一顿板子打死吗?”
其实郑芍说的,有极大可能就是内卫办差的流程,但是,这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
景天洪只能由着郑芍一句一句地顶上来,眼睁睁看她拉着郑薇往外走,他节节败退。
眼看郑氏姐妹俩已经走出了门外,景天洪身后跟来的忍不住了,“大人,您就由着她把——”
景天洪阴阴地盯了那人一眼,那人被这一眼盯得遍体生寒,想起面前的人到底是狠到怎样的一个角色,不敢再说,默默退了下去。
景天洪能做到今天的这一步,靠的绝不止是个狠。皇帝来的时候并没有说让他把郑薇带到哪,现在明显是家世更强,论起宠爱也不差的郑芍强要插手,他何必急着出头去做那个恶人?这件事说去说来,也只是皇帝的家事啊!
郑芍把郑薇拉到殿外,却没有马上走。她看了眼那些听到风声,出来不知是看热闹多,还是探风声多的人,拣着几个低位嫔妃点了点:“你们几个,跟我来。”
那几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