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那王爷可有什么计划,皇上在太子手中,难免投鼠忌器,有所牵制……”两人细细商谈,英姿困倦地趴在桌上睡着了。到了后半夜,两人才商量妥当,南宫楮雄告退。
睡梦中的英姿忽然大声道:“爹,不要走。”两人同时回首看时,她还睡得正香。
南宫楮雄叹道:“英姿幼时,她的母亲就去世了,老夫也无暇管教,她的性子就养的骄纵跋扈了些,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萧煜笑道:“天下太多被父母管教约束的好女儿,可南宫英姿只有一个。”
南宫楮雄没有再说什么,深鞠一躬,深深地看了英姿一眼,随神鹰离去。
年关将近,天气更冷,因为英姿嫁进府就刺伤了七王,又几次三番的被禁足。萧煜也一次没有到兰苑看望,兰苑狭小破败,也只有兰儿一个小丫头伺候。
王府里的人难免不把英姿放在眼里,月俸用度不免暗中克扣了许多。英姿是大大咧咧的脾气,也不多于计较,可看见兰儿的小脸被打红了半边就有些坐不住了。
英姿一边用剥了壳的鸡蛋给她揉着脸一边问道:“怎么回事,你又去要什么,他们不给就算了,何必去找打。”
兰儿看了一眼早已熄灭的炭炉哭道:“大冷的天,内务司那群不长眼的狗奴才不给我们送碳。我倒没什么,如果冻坏了娘娘,我可怎么向王爷交代。”
“天冷,新年又快到了,碳用得就多,是不是内务司没有了。”
兰儿抽泣道:“天天都有碳进府,我明明看见的,可是内务司的总管说娴侧妃和几位夫人已催了好几回了。还……还说如果我们急着用,拿柴去烧好了。”
英姿怒极反笑:“可我看见你这小丫头的武功也不错吗,怎么会让那些势力的奴才打成这样。”
“别人不知道我有武功,我是王爷特地派来保护娘娘的,怎能轻易的显露功夫。”
英姿气结地站起身:“走吧,去会会内务司那些老爷太太们。”
兰儿是见过英姿对付娴侧妃那狠历的手段的,也不劝阻,欢天喜地的头前带路。
英姿拿起马鞭缠在手上,一点她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丫头。”
兰儿嬉皮笑脸的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新年将至,内务司忙得热火朝天,刚到了一车年货,几个仆人正在卸车。见了英姿,都停下活计上前行礼礼。
兰儿让众人平了身:“几位到大厅里候着,娘娘有话要问。”
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精细,显见是有些体面的。想是在内院见过英姿,知道她是不得宠的。当下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一车子货,各位娘娘夫人都急着用的,不敢耽搁,请娘娘体谅。”
本已前行的英姿笑眯眯地回头道:“好忠心的奴才,既是如此,我也不敢耽搁了你,不如帮你一把。”说着长鞭一甩,缠住车辕向前一带,车轮下两侧都垫有石头,怕雪滑车子不稳。英姿这一带,车轮重重的撞在石头上,车身倾斜倒地,一车货滚落了一地。
英姿慢慢收回马鞭,冷冷道:“即然是主子们急着用,就不要耽搁了。你就在这好好的卸货,没有卸完不许吃饭,也不许睡觉休息。还有谁想留在这陪她的,尽管留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个人那还看不出英姿是不好惹的主,争先恐后的跑进大厅候着去了。只剩下那个妇人吓白了脸,拉住要走的兰儿急道:“姑娘替我说两句好话,求娘娘宽恕。”
兰儿嗤笑道:“嫂子好不知趣,侧妃娘娘是何等样人,连太子都要忌惮三分,你敢叫板,真是了不起,我胆小,可不敢招惹娘娘。”说罢,绕过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厅里,英姿坐在上首支了头合眼假寐,兰儿轻轻给她锤着肩。内务司一干人等全聚集在堂下,共有三十几人。
管事的王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他原是王妃傅媛媛的家生奴才。平日仗着有主子撑腰,又在王府拿了实权,作威作福惯了,怎么禁得住在堂下罚站。
王临晃了晃站麻了的腿,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英姿,转身就要出去。他刚走出两步,英姿冷冷的声音已响起:“管事的莫非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办。”
数九寒天,王临也吓出了一声的冷汗,忙转身道:“奴才王临,怕……怕娘娘冻着,想着去拿火盆来……来给娘娘取暖。”
英姿睁开眼,冷冷的看着他,淡淡笑道:“我是草莽出身,小门小户的,怎么就使得起火盆了。刚才管事的不是说没有碳了吗?怎么现在就能变出来了。”
王临头上的冷汗更多了,管家周安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一见这架势,也顾不得擦汗忙上前给英姿施礼。
英姿浅笑:“周管家真忙啊,让我这一通好等。”
周安听英姿的口气不善,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娘娘赎罪。”
“起来吧,管家贵人事忙,是我传的不是时候。”
周安起身,低眉顺目的垂首站着:“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初来王府,不知府里都有什么规矩,兰儿来取碳,王管事说什么南山北山那那都有柴,自己烧去。难不成我还要亲自去烧炭,夺了那些烧炭翁的饭碗,这倒也不难,只是怕丢了王府的脸面。”
王临的脸一一阵青一阵白,周管家的脸也是一阵抽搐,英姿在外的名声别人不知,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