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水汽飘到唇边在汗毛上凝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伯爵红茶醇厚的幽香偷偷撩动着她灵巧的鼻子。
背影竟有三分相似……
“金小姐!”那女子微微颔首。
“你是…”
晏九九放下杯子,唇边的水珠冷凝。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看的晏九九倒吸了一口气,姿色恐怕在她之上,只是到底好像说得出又说不出哪里像她…
晏九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女子自然也在看她。
难道沈敏瑜说的神秘女子就是她?
爱新觉罗。启璇,杜威庄园的大小姐,那次过府用晚餐的应该就是她吧,据说是一直是住在上房太太妹妹的女儿,也就是施琅的那位表妹罢!
她入景府这么几年从未听施琅提起过,哪怕是听墙角,在书房扫洒之时…
景氏族兄族妹极多,煊赫至此的只此一人了,更别提那些素未谋面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呢?若真的只是表亲岂不是她想入非非?
究竟是他隐藏太好还是沈敏瑜在挑拨离间?
“金小姐大抵是不记得我了,我那日在施琅书院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既不说明自己所司何职,也不唤景施琅一声少爷,那日见着却是能在书院畅通无阻的行走,景施琅身边的大珍、小珍都未曾这般放肆过,就连景施琅极其信任的远山在书院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管听了吩咐,想来这女子应该身份不一般…可每每去姨母府上用餐正桌上也从未见过她,景施琅周边侍奉也未曾见过……
妾室吗?
晏九九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可他居然纳了一个和自己这般相似的女子做妾室!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羞辱!
可她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笑着请女子做了下来。
“不知如何称呼您?”
晏九九干脆顺水推舟,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说明来意我干脆只当招待了客人,聊些不痛不痒的闲话便关门送客罢了。
“我姓于…名娓娓…”
“于小姐!”晏九九紧紧跟上。
“不不不…”于娓娓摆摆手,忙道:“金小姐可是折杀我了,小女子担不起…”
晏九九但笑不语,目光坦诚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宛转双蛾远山色,占尽fēng_liú画中娇。
“于小姐今日来不知所为何事?”
“我……”
于娓娓一心想证明心中的猜想,哪里还顾得上想出什么缘由来掩饰自己的真是目的呢?
晏九九却以为她是吃了飞醋,想来一探究竟,看着于娓娓脸红心虚的样子,她更加笃定了。
“想来于小姐与表哥定是郎情妾意,举案齐眉;若是于小姐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且让它随风去便是了,若是执着,这与那盲目抓着风筝不看清脚下之路的人又有什么区别?”晏九九垂眸笑道。
这风筝自然是暗指景施琅。
于娓娓却松了一口气,她不知是她会错了意还是眼前这位格格给了自己台阶下…
到底还是晦涩不明……
心下打了个转便换了它话闲谈,她暂时还想不出什么搪塞的理由,若是这个格格果真如此认为她也最好,反倒遮盖了她的真正意图。
说来说去不过是那几句话,于娓娓意兴阑珊,想着来日方长便起身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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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明暗(2)
到了下午晏九九等着景施琅差人送了文件过来再去办公室找人早已人去楼空。
下了楼出了商贸大门,便看见远山恭敬地站在锃光瓦亮的气派老爷车前,看见晏九九一行人悠悠的走来,远山弯腰打开了车门。
她心照不宣,坐进了车内。
“总裁怎么一下午都不在公司?”晏九九漫不经心的问道。
车缓缓驶动,远山这才回过身来笑着回答。
“少爷上午接到了租界那边药厂的电话,下午便赶过去了,说是药材厂子那边和供应商有要事相商。”
“嗯……哦…”晏九九点点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却是疑云重重。
从前只知道景施琅常在法租界活动,虽不像在洛城一般只手遮天,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一号大人物,她不过以为他是把商贸的生意给带了过去,可什么时候开始涉猎药材生意的?
她一无所知。
也从未有人提起过。
可法租界的药材生意不是被顾家垄断了吗?顾家与景家是敌非友,为了将枝叶伸到法租界之外,不惜铤而走险拿金家开刀,而景施琅又救了她,顾家计划落空可谓是全盘皆输,不仅没讨到好处还触碰到了景家的逆鳞,以景施琅的手腕定会将顾氏连根拔起,可她奇怪的是至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