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婉容冷哼,“真相不明谁知道是不是他周靖海演的一出苦肉计?”
晏九九压了压她的手要她冷静。
周靖海一片坦然,略带苦笑的样子,也许心知如此早早做了准备似得。
“我其实一直关注着婉容,只是我迟迟不现身有我的苦衷,当年我周氏惨遭灭门,我作为周氏唯一的后人苟且偷生我也深知我的存在会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威胁早在第一次晏家米行被砸我的人便一直在暗中追查,但也遥遥无音;因此,我增派了一些人手在晏家米行周围以防不测,这次婉容在店中,那些人都是有家什功夫的,而下手极其凶狠残暴,我怕婉容罹遭不测,所以情急之下才出手。”
晏九九有些感动。
如果不是这件事的爆发,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在婉容身后做她默默无闻的守护者。
景施琅听着,却不忙去回应,他撇头暗自示意了一下远山。
远山也点头回应他。
主仆二人意下所指是相通的。
早在数天前第一次破坏发生之后,景施琅就令远山在晏家米行周围暗下布防,的确也发现了来路不明的一股人天天在晏家米行周边实行监控。
他们本以为是贼人作祟,但与两次行凶人对比得知,并非一路人。
晏九九见气氛缓和了,喜道:“我看这样!如此这般赶巧的日子也算是因祸得福,婉容和周先生才得以相见,今天我做东设宴望江阁。各位可赏脸?”
傅婉容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涸辙(10)
望江阁一行倒没浪费多少时间。
可时候也不早了。
在晏九九强烈的要求下,周靖海被邀请去金公馆的别馆小院落脚歇住。
为这傅婉容彻底翻了脸,回金公馆的路上一言不发,到了公馆撇下车上两人一股脑扎进了大门,毫不停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就连出门来迎她的大丫都没理会。
看来晏九九是好心办了坏事,她本想着周靖海为人磊落,他和婉容之间定不能白白可惜了,这大好的机会应该促膝长谈,把这些年的误会都说开才是。
若能摒弃从前,将这一对郎才女貌凑成一桩囍事,她晏九九做了这段时间的‘护花使者’才算名副其实。
她等周靖海从车里出来,略表歉意的请之向府中而去。
却不忘打圆场道:“周先生与婉容比我熟识的更早,定是了解婉容的性子的,她认死理儿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可想而知,你们二位曾经是多么亲密无间的情谊”
可话要再往下说,她也画不圆了,好在周靖海叹了口气。
“金小姐说的是真话真心为我俩破心剖腹的话是我配不上婉容,负了她予我的赤忱”
晏九九有些懊恼自己把话题引到他们之间,这无疑又勾起周靖海的伤心事。
婉容也是这样,她回到房内,一张绷的发白的脸再也僵持不住,朝妆台扑去,一应摆件妆盒全被掀到地上。
她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宽大的羽纱袖摆厚厚实实,将她一张脸遮着。
大丫轻轻开门瞧见不好,却不敢贸然声张,悄悄关上门拔腿就去找晏九九。
客厅吊顶上挂着一盏三层水晶灯,暖色的灯光将水晶染上一层浮华,如层层叠错的秘果,五光十色,亦真亦幻。
“金小姐不妨叫我周靖海吧,不必周先生——先生着,我与婉容自小也是表字相称着”说罢略顿,苦愕着笑了声,“我们自小便要好着,战乱之前族里五房所出的堂姐嫁了傅家表亲的一位侄儿,而且家父与傅氏家主私交甚好,罹难之前,曾有意与傅氏一族定亲可没想到定亲的日子还没商量下来,我族之人,除了我和外嫁的女子,全部惨遭灭顶之灾”
“缘是沾亲带故的关系,可”晏九九暗道,可转念一想,“周傅两家是世家,按理周家遭此不幸,傅家不可能不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靖海继续道:“我只我这些年瞒着她她定是怨极了我,觉得我不够果敢世伯和我父亲手足之交定是毋庸置疑,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陷傅家于不易之地,当时灭我满门的是东瀛人,可现在我虽暗蓄多年但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为整个家族雪恨,如今战乱全面爆发,宛平城乱着,各世家大多过着表面风光,暗里与敌国周旋的日子。傅家虽是历代武将出身,但再快的身手也快不过子弹”
对婉容的关心大过于好奇心。
“婉容只说当年有传言说你未死,家父却阻拦她前去查找,无奈之下她没有办法,只有暗自查找结果,不仅花光了她自己积蓄,就连一双眼睛也哭瞎了如今病好了,心却坏了那当时既然怕连累傅家,这时候出现又是为何?”
显然晏九九是对周靖海在晏家米行的话起了疑心。
“金小姐可知为什么晏家米行会有人三番五次前来闹事?”
晏九九等着听他的下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