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友之罪,早于九峰莲潃千载忏悔中赎清。”一莲托生道。
赦生童子不再理会他们,转头走了几步,拉过任沉浮:“通知万圣岩,抓人。”
隔了会儿,形容光艳的善法天子气势汹汹的入场,一眼盯见两人,即厉声清叱:“敢缺席万圣岩的新春法会,跑到这里私通魔界!”
“冤枉!”一莲托生与鸠盘神子齐齐一抖。
善法天子凤目一瞪,两人张口结舌,不出片刻,即被善法天子押送回返万圣岩。
三人(佛?魔?)离开不久,又一位僧人悠然踱步而来,只见他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不是别人,正是宝玉。
如果用一个拟声词可以来形容赦生的脸色变黑的速度,那一定是“轰”!
黛玉连忙向宝玉歉意一笑,拉着他去与一旁面色不耐的螣邪郎寒暄,孰料螣邪郎却主动过去与宝玉打起了招呼,语气不善,分外欠揍:“好久不见啊枯石和尚?”
如今法号枯石和尚的宝玉好脾气的笑应了一声。异度女后九祸注意到了这边的诡异气氛,主动上前招呼::“令姊近来情况可有好转?”
能被她问起的姊姊,必然不是迎春,宝玉登时愁眉:“蒙邪后关心,三魂七魄已经稳定,只是还是不能自由活动。”
九祸道:“日前本座偶得一颗凝魂珠,或许可助她凝聚肉身。”
她不说还好,一说宝玉愁色更深:“她说绝不接受魔界一草一纸的馈赠,这是身为道者的尊严。”
九祸微笑:“假如这是本座代黛玉置办的年礼呢?”
螣邪郎嗤笑:“母后别费力了,自打弟妹嫁给小弟,在她眼里也成了与咱们这群邪魔恶鬼同流合污之辈了,哪里肯收弟妹的东西?”
九祸沉目一笑:“入座吧。”
不过数刻间,联欢节目终于解开了序幕。魔界诸魔们各尽其才,大展所才。除却fēng_liú子弹瑟弹着弹着就开始给观众席里姿色出众的女性们发起了情书,麝姬跳舞,跳着跳着一激动就扒了皮……外,大体还是精彩的。
倒数第二个节目是合唱《听爸爸的话》,表演者,银鍠黥武,银鍠螣邪郎,银鍠赦生。
不提观众们听到主持人断风尘报幕后神情有多精彩,光是黛玉,在事先看到节目表时也是诧异不已。赦生怎么会读不懂妻子的表情,果断解释:“朱皇逼的。”
呃,比起初期的“那个男人”,之后的“伯父”,眼下的“朱皇”,与其说是仍在赌气,倒不如说是不好意思的成分居多。
重压之下,这个节目注定会成为一个令人不忍卒睹的杯具。
“听爸爸的话别让他受伤
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他
美丽的白发幸福中发芽”
这个有且只有唯一的认真在献唱的是银鍠黥武。
“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
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
美丽的白发幸福中发芽”
这个故意把“爸爸”唱成“妈妈”且斜着一双倒三角眼挑衅的在朱武脸上转来转去的必然是螣邪郎。
至于赦生,赦生……那个抱着手臂靠着雷狼兽雪白蓬松的皮毛在舞台上满含着某种名为“吾想一狼烟插死台上台下这一双蛇精病”的杀意擦拭着长戟。
曲罢,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朱武大声喝彩,台上除了黥武外的两魔脸都青了,在一片行将弑父的氛围里,魔界军师伏婴师出现在了舞台中央:“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很好奇,那个名字不出现于节目表上的今晚压轴的神秘节目是什么,就如在座的各位一定都认为,前一个节目其实更适合朱皇演唱。”
哄笑声四起。
伏婴师符咒一挥,一道通天光幕展开:“无巧不成书,魔神弃天也为魔皇倾情录制了一首歌,正是今晚的压轴节目——常回家看看。”
霎时鸦雀无声。
光幕中,白弃浑身圣光闪耀,动情的唱道:“找点空闲找点时间,”
“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
黑弃小摊手:“带上笑容带上祝愿”
“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
白弃:“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
黑弃:“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
白弃:“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
黑弃:“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
……
结尾,黑白弃同时展翅,纷乱的羽毛里,双神身影消失,飞扬的黑白羽毛定格为七个大字“关爱空巢老魔”。
朱武:冷漠.i
场面一时无比尴尬。
“咳,”宝玉向来是见不得一场乐事以冷场了局的,见状硬着头皮站出来,“小僧斗胆,也来献唱一番,为诸位施主添彩。”说罢托出一只钵盂,内中水色莹莹,中央一轮玲珑圆月,他手掌一振,钵中圆月即飞悬高空,银辉空净,洒落于每一魔身上。无法形容的滋长声里,一朵,两朵,十朵,百朵,千朵万朵繁花盛放,姹紫有之嫣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