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了她。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偷吻了她,她不敢问,也没法问。
那是许初薏一生都不敢回味的甜美滋味。
那样心动,却也那样短暂。
她也从未想过,当脚步跨出玄关的那一秒。
再见已是一年后,而那时的她和周柯为,是形同陌路的。
当然,那也是后话了。
*
许志成没等到夏至,就走了。
他走得那天,周柯为没到场。
南城机场的候机室里,来回播放着早间新闻,包括曾经只手遮天的许创掌门人许志成因病逝世一事。有媒体人评论,这是一个时代的陨落。
周柯为戴着墨镜,望着屏幕,看不见表情。
一旁,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过来,落座在周柯为旁边。红色的指甲,摘掉了遮面的口罩,露出真容。
何以晴瞄了眼屏幕,不解气地抱着肩:“许家那么对你,为什么不趁机搞死许创?要知道,照许创现在这情况,碾死它,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周柯为把玩着手上那张机票,不说话。
何以晴犹豫地问:“你该不会还在因为她心慈手软吧。”
她愤愤不平:“阿为,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周柯为不回应,只是冷声问:“cbm那边怎么样了?”
“你确定真要拒绝?”
“是。”
何以晴有担忧:“所以下一站去哪儿?”
“澳门。”
墨镜下的黑眸里,有星光闪烁。
他说:“把一切都输光、打碎,才能从头再来。”
36、036 ...
036
两年后
如果真要让许初薏回答, 这不长不短的两年时光给她带来了什么, 她或许回答不出来, 但如果用距离丈量,那或许是从天堂到地狱。
渡轮的海风, 带着咸湿的腥味,将许初薏的发吹得稀碎。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不停震动, 她拿出来,看见文婉不断在给她发微信
“你人呢?”
“去哪儿了?”
“秀导找你呢。”
“开庆功会了。”
一连串的信息, 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头。
渡轮响起呜呜的低鸣,不远处岸边的灯火辉煌就在眼前,许初薏索性不再刷那些过期的信息,背起随身背包,将领子拉到最高, 戴上墨镜,排队上岸。
脚步跨上岸的那秒, 她给文婉去了个消息。
“我去澳门了。”
文婉回得很快:“你去澳门干嘛!!!”
许初薏没回, 随手拦下出租车, 跟司机说:“去威尼斯人。”
全亚洲最大的赌场。
到许初薏如今的境地,赌一把, 才能死而复生。
快速行进的出租车内,灯光一路在向后退。
后排空落落地, 只有她一个人坐着,莫名其妙地,总觉得旁边少了个人似的。可许初薏知道, 这空的位置、空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两年来,她偶尔是会想起那个名字的。
但也光是想,却不会念。
以致于当某日翻开笔记本,读到那三个字的名字时,口头竟然是有些生涩的。
许初薏快不记得他离开了她多久,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可她知道的是,这是无法计数的。
人与人的缘分,有时是稀薄的。世界很大,可能他与她这辈子再遇不见。
现在的她,已然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即使在陌生的城市,她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像个小女孩似的,忐忑不安。
周柯为的离开,于她而言,有好有坏。
坏处已然无法衡量,但好处,是她学会了成长。
可若要问许初薏后不后悔那时候把他推开身边,她的回答,仍然会是不后悔。
把他强扣在身边,如现在的她一般,活在这个困顿世界里,伸展不开拳脚,以解决困难为生,那才会令她后悔。
*
晚上十点整。
赌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洗手间里,许初薏脱掉了厚重的外套,换上一件深v领的贴身连衣裙,匀称的模特身材下,每一寸身体都被描摹得淋漓尽致。
随身的背包已毫无用处,被她塞在洗手台下。
从化妆包里抽出最浓艳的那支口红,她用无名指轻轻蘸取了点,开始往唇上点,最后再拿口红往唇心深涂,咬唇妆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她的化妆师说过,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唇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