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莺儿的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表白。
除此以外,莺儿还拉她下水,提醒江烨今日雪芍前来搜房是因为宋依颜的指示,还因此在御史大人跟前丢了脸。
男人,谁不喜欢美丽姑娘死心塌地的恋慕呢?
江烨本来并不信任莺儿,如果莺儿堂而皇之的写出一沓情书送给江烨,他也不过一笑置之,只当她是在做戏。
可是偏偏,莺儿将这些情书暗藏在自己书柜里,引诱宋依颜来搜。
这些情书是宋依颜施压,由江烨的手下搜出来,再送到江烨手上的,莺儿自己可没有动一根指头。
而莺儿又说,这东西原本就没打算给别人看,只是自己偷偷写。
这样一来,江烨无论如何都会相信莺儿的心意!从此以後,对莺儿的好感没有五分,也有三分了。
状似无意的效果,远远好过於刻意为之。
……这女人心计居然如此阴深!
宋依颜此刻後悔的恨不得从来没有来过香梨馆,她居然亲手将另一个女人的情书送入自己夫君的手上!
果然,江烨看着莺儿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安抚了莺儿,面对宋依颜时,他的脸色只剩下淡淡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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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全是颜儿的错,让夫君在御史大人面前失了脸面。”
身後拖过血淋淋,只剩下一口气的雪芍。
面对江烨黑沈的脸色,宋依颜苍白着面容,竟然一口气将所有罪责背了下来。
莺儿看着,不由得心里冷笑,对这位冒牌宋依颜鼓了鼓掌。
这位大夫人总算意识到,无休无止的哭泣缠闹是没有用的,倒不如一副大方识大体的模样,反倒能够更紧的抓紧夫君的心。
一连数十天没见过宋依颜的好脸色,如今出了事,妻子反而冷静端方了起来,往日的识大体、善良温柔似乎又回来了。
江烨心里回暖,立刻有了几分柔情,亲手将宋依颜扶起。
宋依颜苍白着脸起身,软软的靠在江烨的手臂上,表情柔媚婉转。
“夫君,今日都是妾身有错,妾身让莺儿妹妹受惊了。”她一脸内疚愧悔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伸出手来柔柔握住莺儿的手。
莺儿微笑。
“妹妹受惊了,姐姐也没有什麽可补偿你……倒是姐姐院子里有些珍品的狮子兰,闻着有静心安神的作用,姐姐将它都移栽来你的院子里可好?”
江烨有些意外,又有丝感动,“颜儿,我记得那些狮子兰是绝品兰花,你养了好多年,怎麽舍得……”
“哪里,为了安抚妹妹,几株兰花哪里就舍不得?妹妹千万不要推拒,不要拒绝姐姐的心意。”
宋依颜眸中微微渗出诚恳的泪滴,露出一个柔柔的微笑。纤细的指骨紧紧握着莺儿柔润的手掌,似乎要将指甲嵌入她的肉中去,紧紧的,缠附紧握。
江烨对妻子的举动只觉得十分欣慰,对她的情自然顿时回暖,莺儿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微微福身,露出尽释前嫌的感动表情。
“姐姐恩赐,妹妹哪里舍得推辞?妹妹拜谢姐姐。”
直到江烨携了宋依颜的手离开,莺儿还跪在香梨馆门口,恭谨的恭送他们的身影。
宋依颜在江烨怀中一个转头回眸,冷厉水光一划而过。
莺儿,很快,就让你知道什麽叫做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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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种什麽兰花?”
白竹捂着鼻子,受不了香梨馆院子里泥土被翻起的腥味,狠狠的摔了一把帘子,对屋内的莺儿抱怨。
香梨馆里满都是宋依颜派来移栽狮子兰的奴婢和花匠,弄得整个院子乱七八糟,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真真是脏死了!
莺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翘着脚丫看着满院子被撬起来的土坑,冷笑,“好好的自然不会种什麽兰花,只怕这里头的心思大着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竹一听,目光立刻泛冷,“怎的,种个兰花,宋依颜还想下什麽黑手?”
恰好这时宫里一同来的何嬷嬷也进来,顺手阖上了门,压低了声音,“白竹,别喊那麽大声。”
嬷嬷倒了一壶茶来,递给莺儿,“莺儿夫人,奴婢今儿个去府里的内库领月例,听大总管说,大夫人这几日身体十分不好,夜里总是惊醒,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似乎是犯了什麽心悸的症状。”
莺儿微微一顿,嘴角浮起一丝冷毒笑意,她的美目浮光闪闪,横眉瞥向院子里来来回回忙着栽种兰花的奴婢和花匠,满不在乎的靠在铺满阳光骨柏楠镶心香几上,“嗤,她自然是死不了的,不过是想要借此整治我罢了。”
白竹立刻警戒的似乎每根头发丝都竖了起来,“宋依颜想干什麽!”
“想干什麽?自然想趁着栽兰花的机会,给咱们院子里埋些脏东西呗!呵呵,若不是靠这个借口,她宋依颜还没机会把手伸入香梨馆来呢!”
莺儿看着白竹一副小刺蝟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揉了揉她几乎炸毛的脑袋,“你呀,与其事後在这大惊小怪,还不如事前长点心眼。”
“那,那奴婢这就去盯着,省得他们做手脚。”
白竹嘟起嘴,惹得莺儿又是一串大笑。
“别啊,让他们随便折腾,看那宋依颜能把我怎麽样。”
莺儿笑,妖艳的红唇挑的高高的,换上骑马的猎装,在胸口扑上一层淡淡脂粉,侧光看去,几丝不易察觉的金粉在雪白胸脯上粼粼潋滟,配上她浓丽的容貌和乌油油,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