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盖好被子,陈季之想着酒量是要练练了,老这样的确不好,很丢人。
下床,看了眼昨夜成煜坐的椅子。走近抚摸着线条流畅的椅背,伸手在额前遮着阳光,有点刺眼。恍然想到什么,急忙把窗帘拉好。陈季之之所以醒来也不过是因为阳光刺眼,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立刻暗了些许,更适合睡觉。
舒服伸了个拦腰,今天没课,可以在这里待上一天。
低声哼着某个知名的钢琴曲,穿衣间换好一身简单衣着。倒不是平时的白衣和休闲裤,英伦风格的装扮,米色的上衣和褐色七分裤,陈季之整个人的感觉立刻改变。倒不是不再儒雅,而是多了颜色,显得更鲜活,不似之前好似一汪平静的湖水。
“哇哦,少爷!”得了通知送早餐上来的沫沫一开门就发出惊叹,快步走到人面前放下早餐托盘看着陈季之只咋舌。
“感觉变了个样子啊。”
“是么?不过是换了身衣服。”轻笑看着沫沫在自己身边乱转,不过是一个尝试,看来效果并不坏。
满意动用早餐,任沫沫在一旁收拾房间。
不知道成煜起来看见他这换了身衣服,换了感觉,会是什么样?
☆、第三十八章:出院
人靠衣装,而陈季之本就长相帅气,一直以来以一种白衣公子出现。行走间都是满满的优雅,墨黑的发白皙的肤色,润泽的好似块玉。这一点也是他给成煜最主要的印象,似乎握在手中都是会爱不释手的温润。
虽说夜间睡得晚,早间又被陈季之一巴掌呼醒,但是丝毫不妨碍他睡到中午醒来。
刚刚睡醒的人总有些不在状况,缓慢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宽敞奢雅的房间,身下是价格不高昂但是绝对不会是成煜选择的双人床,然而也就在看了几眼后所以记忆便涌到脑海中。
这是陈季之那个富家少爷的私人医院。
腿上有伤不是残废,而这两天很好的护理换药也好的差不多,伤口已然结痂。动作不大,没怎么注意是否会拉扯到伤口,一点两点的疼痛对成煜来说不算什么。
安静坐在床沿,等完全清醒了才发现这里安静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桌上有一杯水,该是特意放在那里准备的。拿着喝了口,将口腔中的不适冲淡些许。
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好了很多。
不需要拐杖,走路几乎可以忽视腿上细微的疼痛。而他成煜不是温室的花朵,这种伤躺了这几天已经是极限,可以说是一种故作娇弱了。以前多大的伤,不也是一个人扛过来?什么好药什么注意事项,基本都是屁话。他成煜用点伤药,绷带随便包扎,就还是健全的没有任何伤。
开始他不懂为什么要那么顺从的让陈季之把他抗走——这一点,成煜到现在也不能理解,那时候陈季之那力气那么大,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虽然看过他的腹肌,很漂亮的,但是和他的气质不合。然而成煜虽然不能理解也不是不相信,男人怎么会没有点力气,虽然陈季之外表看起来的确就是文弱书生。但是人都不是可以这样以貌取人,像蓝羽颜那样娇小的姑娘,不一样一个人扛起来了“来吧”么。当一想起蓝羽颜,成煜就头痛了,希望pary不会把自己受伤的事说出去。这不是他不相信pary,而是在这方面,他们几个的信用值为负数。想着就笑起来,这方面为负值,让人心里像浸了暖阳。
认真洗漱,成煜看着镜子里面容冷峻的男人,心想也许是要离开了。
这几天成煜穿的都是陈季之的衣服,低调的黑,袖口领口暗绣花纹,低调的奢华。和他的气质意外地配,若是不告诉他人这是街头抽烟打架的混混,咋看下去都是某个年轻有为的总经理,花样少女的梦中情人。
手捧冷水在脸上浇了几把,扯了毛巾随意擦下就完成洗脸这个程序。额前的碎发沾s-hi一些,点点滴着水珠,下巴也有未擦去的水滴下滴。成煜不是个严谨的人,衣扣上三颗并未扣上,就那么敞开着。
“起来了?”刚刚走出卧室,陈季之好听的声音就从一侧传来。
“嗯。”
扭头看过去,成煜有些诧异的愣了愣。而同时,陈季之也愣住了。
一向优雅的少爷,居然穿了这么一身。整个人看着更添活力,米色的上衣不减原本的优雅,宽松的圆领却带了从前没有的俏皮——或许一个男人用俏皮来形容不对,但是那样露出一大片胸口和j-i,ng巧的锁骨,活力中带着些诱惑。
不一样的感觉,却意外的更好。
成煜挪开视线,说了句很平常的废话。
“今天天气不错。”
“嗯。”
同样扭脸在看向手里的书本,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那里面的东西。
墨黑的发,沾s-hi了浓的化不开。总以为那发丝末端滴落的水珠会是墨色,却意外的是透明的水珠。下颌滴落的水珠以令人遐想的速度滴落在胸口,然后蜿蜒钻进敞开的衣领中。很狗血的,陈季之想到邪魅两个字。那种冷漠中带着诱人的情调,陈季之心想,这就是他的魅力?不够,还是不够。
“要出去走走?”
索性放下书,陈季之一手搭在沙发后靠上,下巴搁在手臂微眯眼。
“有点饿了。”
“哦,我叫人送上来。”
“之前沫沫有把午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