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他已经结婚了?
不要了,过度揣测、不踏实的感觉让心不停揪痛。
她不期待相会,这种不确定的期待让她感到恐惧,尤其……
「妈妈……」看见樊士芬出现在安亲班门外,樊楚谦早整等她,马上冲出去,要去疼自己的外婆家他很高兴,一时间没注意到母亲的神情。
赶快擦擦眼泪,吞下去,不让儿子看见她又再难过。
樊楚谦高兴一会,善解人意的他马上发现异状。
「妈妈你怎麽了?」摇摇她的手,嘟起小嘴说;「谁欺负你了?」
「没有,刚才风很大,沙子吹进去……考卷还差点飞走呢。」樊士芬只能跟儿子诉苦,想想刚才确实很糗。
「有飞走吗?」他不放心的垫高脚翻翻樊士芬手上的牛皮纸袋,看见里面有很多考卷放心说,「没有飞走啊。」
「很多叔叔阿姨帮妈妈捡回来了。」樊士芬很委屈的跟儿子解释,还有刚刚也看见他爸爸了──可是这件事樊士芬没说出来。他说明年又要出国去了,所以,未来应该不会再见了!她也不想再见他了!看得出来他过得比她想像的还好,当初她也不就这麽希望,才毅然扛下所有责任,现在可以亲眼看见他过得很好她已心满意足。
樊士芬走後,孟秦在原地怔了一会。看着她的背影,他满怀失望,走得这麽匆忙,好像不是很愿意再见到他似的。若有所失地走下天桥,频频回头,後悔没厚着脸皮跟过去叫住她,至少知道怎麽再联络。
不知她是否时常走这座天桥?
刚才他瞄了一下考卷,那是国中模拟考试卷,也就是说她目前在国中当国文老师?
下了天桥,孟秦被一时拢上心头的记忆震住,赫然停下脚步,内心有股冲动想冲过去天桥那边找寻她的踪影──
可是,很犹豫,心在思绪中不断踌躇。
转身望一眼阶梯上的天桥──人都走远了……他不禁告诉自己:算了!她现在是人妻了,他还在想什麽?不知孩子生了几个?
笑了笑,不是早已释怀?为何还这麽念念不忘?都过去了、过去了,不是吗?
走去车旁按下遥控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从挡风玻璃望出去,除了陌生身影,即是如同岁月般不留情的浩瀚车流,奇迹并不会出现──
「我回来了。」
进门孟秦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即闻到一股饭香,饥肠辘辘走进客厅却看见萧怀浓和她父母亲都在。
这时间来?孟秦有些困惑,早上出门前并没听说今晚萧家人要来晚餐。
「孟秦,怎这麽晚才下班?」萧怀浓从沙发站起来,笑mī_mī的过去拉着孟秦往沙发坐去。「我爸妈今天来跟你爸妈谈我们的事情。」
她笑得娇艳,给人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
「什?」孟秦怔一下,回神马上叫人,「萧叔叔、婶婶……」
「孟秦啊,我跟你萧叔叔是想你跟浓浓也都认识那麽久了,你明年又打算出国念书,不如趁今年将你们的婚事办一办。」萧母开心说着梦寐以求的事。
「这……」有没有搞错?孟秦不自在的扳开萧怀浓攀着他手臂的手。他没想过要跟她结婚,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他断定这绝对不是他父母的意思,有也是──萧怀浓!客人还在他没毅然拒绝,屏息後笑说:「这件事我还没跟我爸妈商量过,目前也没结婚计画,我……」
他的话没说完,萧母即喜孜孜说:「你还你怎麽你,我家浓浓那点不好了。」
这要孟秦怎麽回答?基本上萧怀浓乍看下什麽都好,可是她那自视甚高的心态并没因年龄成长而消失,反而更胜一筹,让他不敢领教。
当然还有很多,但那些问题他没时间去想,最主要的是,他从没想过要跟萧怀浓结婚,想那些也只是浪费脑细胞而已。
孟秦突然站起来,不想得罪人,笑说:「我们还是先吃饭,我会考虑,先吃饭好吗?」
孟父大概感受出儿子的为难,他也跟着站起来说:「我们还是先吃饭,婚事不急有的是时间可以商量,但饿着肚子可不好受。」语毕他呵呵笑开,彷佛民以食为天,吃饭最大,任谁都不敢说婚事没谈成不能先用餐。
作家的话:
☆、(20鲜币)56又被她迷了去
「孟经理早。」
「早。」
走进办公室前他跟两位秘书室的女同事打招呼,正要打开自己办公室门时,锺思宇突然出现,拍了下他肩膀,睨了他一眼,一肚子不爽说:「我昨晚打电话给浓浓,她说昨晚去你家讨论婚事?有没有这回事?」
一大早臭着张脸原来就是这回事?孟秦憋住快笑出来的脸,打开办公室门悠哉地走进去,好像这件事跟自己无关一样,锺思宇跟进去,见孟秦不甩没回答他的话继续问:「你不是说跟她不可能,不可能却谈起婚事来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锺思宇急着想知道原因,孟秦仍故作轻松,放下公事包忙不迭地走过去窗户边拉开窗帘让外面阳光照进来,然後看着显得焦躁的锺思宇耸耸肩、摊开手无奈说:「我没说要结婚啊,所以昨晚是怎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我目前没心思想这种事,即使有也不会是她,这样解释你了解了吗?」
锺思宇仍半信半疑,孟秦那一回不是这麽说,可是萧怀浓却不如此认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话算话,你说要将她让给我的,别半路又抢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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