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怎么劝她都不肯出来,我可是尽力了。”
“谁让你开门的!”许错错那个恨啊,瞪着百里含榆的目光恨不得掐死他。这个家伙怎么那么不懂自己的心思!
马车门被推开,露出骑在马上的姜无诀,他面无表情的朝许错错伸出手。
看着姜无诀伸出的手,许错错犹豫了好一会儿。姜无诀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许错错,朝她伸出手,一副笃定许错错会将手递给他一样。不过他的笃定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因为在许错错坚持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败下阵来。许错错算是明白了,自己和姜无诀的气势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她泄了气地向前移了移然后将自己的手递给姜无诀的手中。
姜无诀眯着眼睛,一下子将许错错拽到马上。
“驾!”姜无诀带着许错错朝一个方向而去。
凉意的风吹拂在脸上,有些冷。许错错原本紧皱、别扭、尴尬等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在吹了许久凉风以后慢慢淡去,只觉得拍马而行好不惬意。
“吁——”姜无诀让马停下来,又让怀里的许错错调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自己。“许错错,你可知道你在这里是什么样子的?”姜无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嗯?”许错错有些糊涂,不知道姜无诀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管不顾、不计后果、敢作敢当、敢爱敢恨。”
“呃……我有这么好?”许错错有点惊讶。
“以前的确是这样。”
呃……好吧……原来是以前……原来不是夸人而是要训人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姜无诀看着许错错,那种目光仿佛能将许错错看透。“以前的错错是从来不撒谎不隐瞒的,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怎么想的怎么做,真实的让人想要去保护,想要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你知不知道你当日寿宴之上抬着头目光坚定地说真话不管不顾的样子有多可爱?可你现在呢?”姜无诀的目光全是审视的味道,或者说还有那么一丝失望。
捕捉到姜无诀眼中的那一抹失望,许错错心下一紧,她开始慌张,开始害怕,她不想姜无诀对她失望,她不想姜无诀用这种目光看她。
姜无诀继续说:“本王的许错错,她会仗着本王的宠爱骄横,她会跟本王要这要那。她会扬着下巴骄傲的叫‘我家阿诀’,她生气了会嘟着嘴巴、会掐着腰大吼,她高兴的时候会忘乎所以、会变成一块蜜糖。”
“我……其实我不是那样的……”许错错吞吞吐吐。
“那是哪样?”姜无诀一直望着许错错,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
“那个时候……”许错错舒了口气,“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喜欢你的时候就知道我和你之间的距离太远,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是我喜欢不起的人,而且你也快要成婚了。所以我允吸自己发疯一次,纵容自己去喜欢你,去用力的喜欢,不管不顾的去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那时候我们之间的时间那么短,只有一个月,因为知道只有一个月,所以才敢那么用力的去喜欢。因为知道你的宠爱只有一个月,所以才敢那般得寸进尺……完全是豁出去了的想法……”
许错错说完去看姜无诀的眼睛,可是他的眼睛将情绪藏得太深,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个月?”姜无诀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本王只有那一个月的时候是宠你的,现在不宠了?”
许错错微微怔住,她没有想过姜无诀会这么问。姜无诀嘴角带笑自残的模样以及他将自己拉上马护在怀里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许错错的脑海里,他对她的好又岂是终止在王府。
姜无诀叹了口气,他抓住许错错的肩膀,直视着她。
“告诉我,我是谁。”
许错错怔在姜无诀那个“我”的自称里,她曾无数次暗自觉得姜无诀那个“本王”的自称太过冷冰冰。
姜无诀抓在许错错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拉回许错错飘走的思绪。
“告诉我,我是谁。”姜无诀又重复了一遍。
他是谁?这是个什么问题?无数个答案浮现在许错错的脑海。最后她嘴角漾起灿烂的笑容,抬起下巴,目光坚定的看着姜无诀。“你当然是我家阿诀!”许错错拍了拍胸脯,“我家的!”
果然,姜无诀的眼中出现了满意的笑意。许错错搂着姜无诀的脖子将自己的香吻送上。香吻变深吻,辗转纠缠。
姜无诀受了伤的左手垂在身侧,右手从许错错的衣摆伸进去,流连于她娇嫩的肌肤。许错错的手从姜无诀的衣领伸进去,探进他的胸膛,捉了茱萸轻抚揉捏。最后又是扯开姜无诀的衣服,低下头将茱萸含在嘴里允吸咂弄。许错错的手习惯性的往下摸,摸到姜无诀受伤被包扎的腹部,她抬起头,嘟着嘴巴不乐意的看着姜无诀。
姜无诀笑着重重拍了下许错错的屁股。
“脱。”
听见姜无诀这么说,许错错乐了。
姜无诀脚踩马镫微微离开马背,让许错错给他脱下了裤子。许错错掀起了月白长裙,然后坐下去。
月白色的长裙覆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落在马背上。像一朵盛开的花,明艳、轻颤。
姜无诀让马跑起来,马背上的颠簸成为最和谐的旋律。进进出出,上上下下。许错错在心里都忍不住要夸奖身下的马儿了,真是太懂事太懂情了!
原野,溪边,马上。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