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练练。
这一练,孟岚琥立刻发现不同了。
当天静坐结束时,她一睁开眼,就觉得好像看见了点什么。但是因为那景象出现的太短暂,一晃而过,她就有点不确定。
然而练了三天后,孟岚琥确定,她练出了不一样的功效。如今她在静坐结束后的一炷香时间内,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气色。
具体说就是,她在那一炷香时间里,看到了泰蔼鑫头部有一个半透明乳白色的雾状罩子,瑶瑶头上也有,要更透明点。而婆婆头上的罩子不但颜色带着点灰,而且罩子的形状还不完全。不过她看不见自己的罩子,镜子、水盆这些都反射不出来。
对这一点,她并没瞒着泰蔼鑫,在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后,泰蔼鑫又让她多看了几个人,做为比对。
夫妻俩在研究了一阵后,根据婆婆头上罩子的状况,他们推测,这个东西可能是人的心智或者别的类似东西的显像。按颜色浓淡看,可能越浓的人越聪明,而心智不全的或者有脑疾的,则罩子就会出现缺陷……
为此,他们还特地又跑了一趟宝通禅寺,在偷偷询问了浩能大师后,他们才发现,这本《润草经》曾经是门中人人必练的功课。然而由于其对功夫没有显著益处,近百年来,就不再是强制学习的内容了。
当听了孟岚琥的异状后,浩能大师非常吃惊,他这才隐约猜到,门派里过去要求人人必练此功的真实原因。
在叮嘱了夫妻二人务必勤加修炼后,他转头就对门中弟子宣布,今后人人都要学习《润草经》,甚至包括那些已经成名的长辈也不例外。
回到家中后,泰蔼鑫比孟岚琥还要激动,他觉得娘子似乎练出了什么高深功法,虽然他们一时没搞清楚这功法能有何用,但今后肯定是会发现哒!
受到刺激的某人,练得愈发勤快了,然而至今仍只能练出一夜好眠。羡慕嫉妒之下,泰大人居然想出了也许多和娘子双修双修,他就能沾点仙气了……
于是泰某人白天忙工作,晚上忙双修,呃不,是忙修炼,忙修炼了。
忙了十几天后,宝通禅寺竟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得是个熟人,弟弟的发小,洪夜江。
洪夜江虽然如今也被师父催着练了《润草经》,但他今天来此并不是为了这事。
进门他就笑眯眯地递上一个包袱,对孟岚琥说道:“这里面有一套衣裳,是我二妹妹做了送给孟姐的。”
孟岚琥接过包袱,有点疑惑地问:“是你在洪家的妹妹?”
洪夜江带着点自豪的神色,开心地说道:“是的,就是我那年去夏麻时说过的,嘉和十年出生的那个妹妹。如今才八岁就会做衣服了,是不是很聪明?”
孟岚琥打开包袱,只看了一眼,心头就咯噔了一下,那针脚的痕迹,上辈子她实在太过熟悉了……
“你二妹妹怎么想着给我送衣服了?”孟岚琥貌似无意地笑着问道。
“哈哈,这说起来也是挺好笑的。”洪夜江有点脸红的说了起来。“我离开家时,我二妹妹才两岁多点,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大哥哥,所以这几年都没联系过。当然我也没回去看过,所以这几年我俩本来并没有什么接触。”
“哦?那后来是怎么认识的呢?”孟岚琥很配合地问了句。
洪夜江笑着摇摇头道:“去年五月,我妹妹偷溜出门玩,不知怎么就跑到宝通禅寺附近了。因为看她独自一个小女孩,僧人就把她放了进来。听她说了是洪家的,就有人通知我去看看。这一看,她竟然在我开口前就说觉得我很亲切很熟悉。我想这血脉还挺神奇的,也没瞒着她,就把我出继离开了洪家的事情简单告诉了她。她问我想不想家,我说不想……”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瞬又继续说道:“那真是个小人精,你知道她说什么吗?”也不等孟岚琥问,他自己就答了,“我妹妹说,我不想没关系,她替家里想着我就行了。还嘱咐我不要亲自出面送她,免得惹来嫡母不快,哎……”
叹了口气后,洪夜江微微一笑道:“她才七岁罢了,已经知道这些,可见平日里过得也是……哦,从那以后,她就常托人给我送东西。她出门不容易,这个我知道,那次回去也是跪了祠堂的。不过就这样,她还老惦记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哥,我都很惭愧呐……”
看着孟岚琥手里的包袱,洪夜江自豪地说道:“她后来听说我是托了您的福,才能入了浩能大师门下,就一直说要谢谢您,这不,花了好些时间做出来的。她年幼针线不好,您不嫌弃就成了。”
孟岚琥已经听出了些名堂,此刻越发不敢多说多问,只笑着给洪夜江又准备了一大包回礼,这才放人回去了。
洪夜江一走,孟岚琥的脸就沉下来了。
这事情很不对!
上辈子的主子洪沛茵十二岁进宫时,别说做衣服,连针线都没人教过。她嫡母日常只让她一遍遍地抄孝经与佛经。
而此时手上这套衣服的针脚,却是当年她亲自教给洪沛茵的针法。
虽说会这种针法的人并不少,可出现在这个时间和这个人身上,那就不由得孟岚琥不多想了。
鉴于她自己的经历,她想出最可能的情况,就是洪沛茵也和自己一样,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转世投胎而来的。
想到上辈子的主子,孟岚琥心头一阵苦涩,那是她当做主子更是当做亲妹妹照顾了一辈子的女人啊。
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