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可以抵制疫病的侵害。又为她寻来一张干净的棉被,让她晚上能睡的舒服些。才动身离开了村子,向着雁归山而去。
安若一人在祠堂里住了两天,村长每天都派了没生病的村民来寻问她是否安好。安若心里感动,他们如今都病成这个样子,倒还挂念着自己。平凡纯朴的村民比生活在繁华都市中的达官贵族倒是可爱的多。
这天安若闲的无聊,便整理起了包袱,看见凌峥为孩子缝制的衣服时,浓浓的思念立刻侵蚀了她的心。也不知凌峥、云和熙是不是还在寻找着她。还有爹娘,自己的离家出走定是让他们知道了昭钰的失踪,他们该多伤心呢?安若觉得自己很是不孝,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流下泪来。
听见了有人敲祠堂的大门,安若擦干净了脸上的泪,走上前去开了门。看见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瘦弱的身子,脸上全是泪,睁着大大的睛眼,怯怯的望着她。
“求求夫人救救我娘吧……”那小姑娘只说了这一句,就扑通跪下,大声哭了起来。
安若赶忙扶她起来,拿出手绢给她擦着泪,哄道:“你别哭,慢慢说。”看小女孩渐渐止住了泪,安若便把她带进祠堂,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问道:“你母亲怎么了?”
女孩站了起来,又跪在安若脚边说道:“夫人,我娘的病加重了,之前桑大夫熬的药还让我娘的病好了一些,可今早开始她咳的更厉害了,还不停的吐,连水都不能喝了……”
安若把伤心哭泣女孩拉了起来,有些抱歉的说着:“我并不是大夫,桑大夫上山去为你母亲和村里人采药去了,只能等他回来给你母亲治病了。”
女孩哭的更厉害了起来,哽咽着说道:“夫人是,是桑大夫的,妻子。一定有办法救我娘的……呜呜……村长说了,桑大夫和夫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让我们不许来祠堂,打扰夫人……可芳儿,芳儿没有办法,娘真的病的太重了,芳儿求,求夫人去治治我娘吧……”
看着芳儿哭的这么伤心,安若心里也很难受,她拿出桑梓留给她的药,说道:“这是桑大夫配的药,我也不知这药能不能让你母亲好一些,你先拿回去给你母亲吃上一颗,若是有效便每日都让她服上一粒。”
芳儿得了药,终于止住了哭,赶忙跪下给安若道了谢,便跑出了祠堂。还有四五天桑梓才能回来,只是这四五天还有多少人会熬不过去呢?安若满脸愁容。
第二天一早又有人敲门,安若打开一看还是那个叫芳儿的小女孩,只见她咧着嘴对安若笑着说:“夫人,我娘昨天吃了那药好了许多。芳儿给夫人磕头啦。”
见她又要跪,安若忙止住了她,笑着说道:“你母亲好些了就好,不用给我磕头,要谢便等桑大夫回来去谢他。”
芳儿腼腆的把昨天安若给她的那个瓷瓶还给了她,“我娘说这药是桑大夫留给夫人的,让我把药还给你。”
安若把药推还给她,“你留着吧,若是村里的其他人病重了,你便拿这药给他们吃。只是没剩几粒了,也不知能不能坚持到他回来……”
就在安若想着桑梓的时候,村里传来了一片嘈杂和哭闹声,听动静很大,安若便带着芳儿走出了祠堂。
到了村子里,看见有许多衙役手中拿着火把,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手中举着一张告示正大声说道:“朝廷已下了令,将所有染了疫情的村庄烧毁。你们若再敢反抗,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村民们听了这话都大声的抗议着,有些身体孱弱的村民当场就晕了过去。那些衙役一脸嫌隙的用长枪指着村民,让他们都跪在空地中央。另一些手中持火把的,便打算把房屋点燃。
安若走上前去,大声说道:“都住手!”
听见声音,衙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安若。那领头的穿着官服的男人看见安若只是个孕妇,便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大胆刁妇!竟敢阻拦我等执行公务。”
安若也不与他废话,掏出了一个腰牌递到了那人面前,“我是礼部侍郎程安若,不知你们为何要烧毁这村子?”
那男人似乎不信,有些犹豫的接过安若手中的腰牌,只见上面的确刻着安若的名讳和职务,便换了张笑脸说道:“小的不知是程侍郎在此,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莫怪。”
安若离家前特意带上了她的官牌,是怕到了边关也好以此让她能一路通畅。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倒先派上了用场。看着那人点头哈腰的样子,她生气的质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燃毁百姓房舍?”
那人听了安若的话,忙解释道:“程大人误会了,下令烧村是上面的旨意,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上面的旨意?可有凭证?拿来我看。”安若一脸严肃的说着。
那人把手中的告示递到安若面前,安若接过打开仔细看了起来,然后把告示揉作一团扔在了地上,嘲讽道:“你们县令倒是好大的本事,竟敢私自下令烧毁百姓居所。百姓深受疫病之苦,他不但不为百姓治病倒敢瞒报病情!我看他是见这病情现在无法控制才打算烧了这些染病的村子好逃过朝廷的问责吧?”
那带头之人听了这话忙跪下说道:“程大人,这烧村一事淮洲知府大人也是批准了的。那告示上已经写的很明确了。”
“知府大人就能不顾百姓感受乱下命令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