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众多,你可有相中的哪位姑娘?”
严决果真一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目光闪烁,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
“朕听裕妃说,你与裕妃的侍女珠花走得很近。先前辰妃一事珠花护住有功,你也在匡昭仪一事上帮了大忙,也算是一种缘分。”他话中有话,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严决站在底下斟酌着用词,半晌才答:“如今两国存有纷争,微臣着实没有空余的时间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朕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他叹口气,“今晨你去夜澜宫,可是为了去见裕妃。”
“微臣不敢。”严决一听,当即跪在地上,“裕妃娘娘是圣上的妃子,于微臣而言是高岭的林檎,微臣不敢觊觎。”
“高岭的林檎。”他缓缓重复着这个句子,“你既然不是为了去见裕妃,那定是为了去见珠花。你们两个情投意合,何不趁这个机会将亲事定下来,待纷争一结束,选个良辰吉日完婚,岂非一件美事。”
严决仍然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微臣率兵出征,不知何时就会马革裹尸,莫让珠花姑娘年纪轻轻就被耽误了。”
“朝中那么多武将娶妻生子,也不见得别人害怕这些那些。就算是朕也有随时丧命的可能,你的这个借口根本不能算作理由。”瑞王望着他,目光深邃犀利,“你放心,朕不会迫你,你且回去考虑考虑,想好了再给朕答复,去吧。”
严决应了个“是”,躬身退到殿外。
这一次是问出了严决的想法,但却不是如笙所希望的。他拒绝了瑞王的提议,不愿意同珠花订婚,像是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怕是打算这一生都一个人度过。
执念有时候很可怕,认定一件事就不管不顾了。他说如笙是高岭的林檎,别的人就再也看不入眼。瑞王是男人,能明白严决的感受。只是执念太深,就会去走极端,尤其他还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一旦有了家室,他在做决定之前便能三思而后行,他的身后有需要他保护的人,很多事权衡下来就能取最有利的一方,这也是瑞王之所以想要促成他与珠花的原因。
瑞王在泰生殿坐了许久,直至夕阳西沉,有宫人进殿来报,说太后召了祟王入宫一聚,邀瑞王一并过去。
他命人将自己的去向告知如笙,收拾了一番后跟随宫人往偏殿去。自元旦之后他就没再见过祟王,太后在这个节骨眼上召祟王入宫究竟是出于目的,他不得而知,却也猜到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人还未进到太后寝宫内就听见祟王说话的声音。到底是手足,祟王的声音与他有几分相似。从前他夜晚去见前王后,却被前王后当做了祟王,也是自此他才发现前王后与祟王还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他走了进去,看到桌上摆满了菜肴,都是祟王爱吃的。他不动声色的坐下,太后也是反应平淡,好似是他不请自来一般。祟王倒是把礼数都做足了,还替他斟了酒。他凝视着玉杯,猜测着酒里会不会掺了毒。他若是暴毙于此,祟王立马就能接替他坐上龙椅。
“皇兄为何不动筷,这里的菜肴都已经叫人验过,皇兄要是不放心,大可让他们再验一遍。”祟王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并不介意他真的这么做。
“不必了。你我是手足,不该这样互相猜忌。”说着,他夹了块虎皮肉放进碗里。
瑞王在这一头自顾自的吃菜,太后却不断将祟王喜爱吃的菜夹进他的碗里,目带怜慈,却只是对着祟王一人。
“你父王还在的时候最喜欢抱着你一起用膳。你不爱吃的菜是一口也不吃,你父王只得命人将菜端走,把你喜欢的放在面前。”太后同祟王讲起以前的事,连连嗟叹了几声,“可惜他走得早,没能看见你长大。”
祟王瞥了眼瑞王,脸上看不见丝毫情绪的波动,“皇兄将褚国上下治理得有条不紊,父王泉下有知定能觉得欣慰。
太后听后果然沉下了脸,这是她和祟王的痛处,先王的原意是让祟王继位,只是被瑞王趁虚而入才酿成了今日的遗憾与不甘。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至今都不见你册立正妃。”她用玉箸敲敲碗边,“可不要学着你皇兄把敌国的子民窝藏在家中。”
“母后多虑了,我未有册立正妃是还未想好合适的人选,待我考虑好后再同母后商量。”
“这点你要比你皇兄做得好,我是过来人,自然要比后生想得全面。一国之君怎么被狐媚所惑,弃天下于不顾。你皇兄虽然优秀,可在□□上却不如你冷静,叫我成日成夜的担忧,生怕一觉醒来这褚国就落进了别人的手里。”
“以太后的意思,我该易位于祟王,唯有这般才能叫太后安心?”瑞王不怒反笑,置了玉箸在碗口,“儿臣先前在泰生殿用了糕点,没什么胃口,先回去歇着了。”
他转身,拂袖而去。
刚出偏殿,就见一位奉御迎上来,他神色紧张,先给瑞王请了安,然后才说:“圣上,裕妃娘娘不见了。”
第38章第38章
瑞王脚步匆匆赶到夜澜宫,里面灯火通明,从外头看过去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异样。他一脚踏进去,就看见寝殿的宫人们跪伏了一地,还有几个正低声啜泣。如笙果然不在,他蹙了眉,心中各种思绪交杂。
“你说,怎么回事。”瑞王扫视一遍,望向显得最为冷静的穗云,语气里已经带了些愠怒。
“回圣上的话,方才院子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