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太好了。“什么时候醒的?没有亲眼看到你醒来,感觉有点遗憾呢。”
茜朗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笑,“换药的时候。”
冰雁一怔,“换药的时候?是……是羽朗给你换药的时候?那时候就醒了?”那为什么不吭声不睁眼睛?他不会又在计较羽朗吧,这孩子。
“醒了,但是很累,不想睁眼睛。”茜朗说着微微呼了口气,眼神缓慢的流转到她脸上,“我等了你好久,你出去了好久。”
冰雁眨了眨眼睛,眸色转的温柔,抬手怜爱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乖。你二哥给你疗伤后,也身体受损,这两天也在吃药,今天特来给你换药,我就出去送了送。”
“哦。”茜朗并没纠缠,点了点头,“我渴了。”
冰雁抿嘴一笑,“我给你倒水喝。”转身,到桌前给他倒水,呼,好险,还好他现在思想有点懵懵的,没有细问,看来跟羽朗去什么后山的事不能给他知道,他太敏感了。
茜朗微微侧目,盯着她的背影,眼睛丝微眯了起来。
冰雁转过身来,端着茶杯走向他,抬头望见他时,他略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冰雁心头一紧,“怎么了?茜朗,伤口是不是很疼?”
茜朗没有重获清醒的喜悦,反而只觉得心头压抑的难受,他亦恨自己,当越和她在一起,他发现他想要的越多,她明明这么关心他,时刻陪着他,紧张着他,照顾着他,可是,为什么,他还这么不满足?想起治疗之前和二哥的交谈,和方才醒来后耳边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心里隐隐有一片乌云笼罩而来。
“茜朗?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冰雁见他不语,更加担心地追问。
茜朗悄然吸了口气,眼神转醒过来,望向冰雁露出抚慰的一笑,“我只是睡太久,全身乏力,有些虚。”
“哦。”冰雁松了口气,握起他的手,感触道:“我太紧张了,小东西,快些好起来,以后不能再让我样,像惊弓之鸟似的。”
茜朗柔弱却甜蜜的一笑,“看到你为我紧张,真想天天都病着。”
冰雁眼睛一瞪,茜朗咯咯笑,却突然笑的咳嗽起来,害冰雁惊慌交加,连忙又是拍又是抚,又是喂他水喝,折腾了好一会儿,茜朗才缓缓平息,冰雁长叹了口气坐他身边,他侧身倚在她怀里,她呵护的搂着他,两人亲昵温馨不已。
“背上的伤疼不疼?”想来要修复皮肤,肯定得先把那些损坏的皮肤给化掉,明知道会很疼,她还是禁不住问。
“二哥不知道用的什么药,没有很疼,凉凉的,现在有点痒,好想挠一挠。”茜朗有气无力地说。
冰雁一脸紧张,“可千万不能挠!不然会留下伤痕的,说不定会发炎,就麻烦大了。”
茜朗微微一笑,抬头迷蒙的望了她一眼,“是不是你让二哥给我治皮肤伤?”
冰雁想了想,还是坦诚的点头,“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想你为这个难受。”
茜朗垂目一笑,眼底一抹落寂,“二哥果然听你的话。”
冰雁颦眉,勾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脸,“小心眼,我跟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我不记得。”茜朗顺顺当当的接。不等冰雁炸毛,他又突然呼了口气,显得很累的问:“冰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冰雁懒得跟他计较一星半点,又温柔的问:“什么事?”
茜朗沉默了一会儿,幽声说:“如果有一天,假如,不管什么原因,我让你讨厌了,你不喜欢我了,那么,你不要说出来好吗?不要说让我离开,不要说你不爱我了。”
冰雁听得头皮一紧,又痛又恨又心疼捧起他的脸,深深望着他朦胧的眼睛,叹息说:“茜儿,我知道你生病,你受苦,所以心情不好,我不怪你,但是,下次你再这样说,我真的会生气。难道你一定要逼着我次次发誓么?”
茜朗嘴角一撇,“可是我……”
“你有没有听说过,承诺只是因为没把握。如果我总是跟你承诺,那就是我对你的感情不牢固。因为牢固而互有信任的感情不需要一句轻飘飘的话来支撑。”冰雁神色认真,语气沉重,“茜儿,也许一开始看到你紧张我,把我视为命,我会沾沾自喜会得意开心,但是现在,我只剩下痛心。”
“痛……心?”茜朗迟缝着怯弱的望向她。
“因为你的不信任。”冰雁略带怨恨地瞪着他,“我把自己的心和身都和你连在一起,可你却体会不到。不管我如何对你,你都怀疑我,这是在辜负我,你知不知道?”
茜朗脸上渐渐升起委屈难过,拽着她的衣袖,细声撒娇,“我痒,背上痒……”
冰雁怔了怔,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只得以手指在他背上轻轻抚揉,“这里吗?忍着点,不能挠,揉几下啊。”
“嗯。”茜朗乖巧的应,眼睛舒服的瞅起,绒绒的睫毛轻轻翕合,迷离的眸色柔媚如丝。
“宝贝儿,饿了吗?”这么多天尽睡了。
“不想吃。”茜人懒洋洋的。
冰雁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一下,柔声哄,“知道你肯定没胃口,胃里空了几天不舒服,我叫瑞玛熬一点稀饭,少吃一点好么?”
“我要你喂我。”某人脸不红地说。
冰雁浅宠一笑,“好。”
。
土司王寝宫。
夫人愁眉苦脸的侧窝在床上,侍女央金在给其轻轻的按摩。
土司王坐一旁的桌前品着茶,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