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好好抓紧了。”
说罢,他走到一旁的石墩上坐下,开始磨那柄匕首。
萧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听到一旁牙苍雪在对她使眼色。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她压低了声音骂道。
“转过来!”
“我转过来就贴着你脸了!”
“就是要贴脸!都说了是耳鬓厮磨了!”牙苍雪冲她直瞪眼。
“你这人!”萧竹刚要骂,就见牙苍雪倏地脸色煞白,他整个人几乎在抽搐,但苦于被缚,他只能绷紧脖子,张大了嘴用力的喘息,冷汗涔涔而下。
“你还好吧!你怎么了!”萧竹急了。
“没事......”仿佛是一阵过去了,牙苍雪疲累的垂下了头,他低笑一声说:“小萝卜头,想活就听听我的话。”
“我听我听!”萧竹急的几乎要哭了,牙苍雪艰难的抬起头,她飞快的凑过脸去,贴近了他的耳后。
对面,栖乌抬起头睨了他们俩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然后复又低下头去磨刀。
牙苍雪收回余光,低声对萧竹道:“我后领那儿有个刀片......”
“你那儿还能藏刀片?!”萧竹大惊失色。
“你声音小点儿!”牙苍雪道:“没办法,干咱们这行总得留几手,你待会儿用嘴把它叼出来......”
“叼出来?!然后呢?!”萧竹愕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迫紧贴树干低垂的手:“我哪有那么好的嘴上功夫!把刀送到自己的手上!”
“你没有我有啊!”牙苍雪白了她一眼:“你看他没专门捆你的手吧,你手腕还能动吧?你待会儿把刀片接给我,我扔给你。”
“你用嘴.....扔给我?”萧竹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我用嘴.....递给你?”她的老脸不争气的红了,烧得发烫。
牙苍雪轻轻扭头撞了她一下,低声笑了:“你这个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脑子里还在想什么?”
“可是,这可能吗?”萧竹涨红了脸。
“相信我。”牙苍雪的眸色如鹰隼般敏锐,他斜眼看了一眼栖乌,飞快的伸头凑近了萧竹。
萧竹紧张的心快要跳出来,她靠近了果不其然看见他那硬质的后领里贴了一片薄如锡箔纸巴掌大的刀刃,因为他的动作微露了半截,她张开嘴,用力一合齿,叼住了它。
牙苍雪一动不动的遮掩着她,她虽紧张却仍旧顺利的取出了刀刃,她微微往后缩了几寸,觉得刀刃冰冷滑腻,触着嘴唇,一丝也不敢看栖乌。
牙苍雪已经衔住了刀刃的另一端,原本微微打着颤的物事轻轻一顿便稳住了,萧竹的心底松了几分,不禁转眸看着他,有些怔住。
二人的面孔近在咫尺,隔着几寸寒刃,呼吸几乎都可以喷洒到对方的脸上,温热又有些潮湿,萧竹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牙苍雪的嘴唇上,那几乎和刀刃一样的薄度,色泽浅淡,她的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牙苍雪的眉梢一拧,眸光倏地清亮起来,示意她可以回去。
萧竹飞快的松开了嘴,直回身体,她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紧张无比的看着牙苍雪。
牙苍雪的眼神里划过笑意,他轻轻一扬下颌,那刀刃划了一条弧线坠落。
萧竹五指一收,接住了。
她心中涌起狂喜和惊异,几乎想要呐喊出来,但是她忍住了,只是接过一面注意着栖乌,一面开始急切的割着绳子。
“啊呀.......”她动作太急,那双面刃割伤了手指,她轻哼了一声,那一头栖乌敏锐的抬起了头来。
她陷入了不尽的恐慌,正不知如何是好,牙苍雪适时转过脸来,封住了她的嘴。
萧竹呆住了,她黑葡萄似的瞳孔一动不动,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看着牙苍雪无限放大的脸,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然而,男人只是微阖双眸,似是沉醉其中,就如同他从前无数次的接吻一样,温柔而又耐心的研磨着她的唇瓣。
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变得鸦雀无声。直到栖乌重新低下了头,牙苍雪才缓缓地放开了萧竹。
他面色冷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萧竹已经不能思考了,她有些恍惚的看着前方,浑身细微的发着抖。
“小萝卜头!”牙苍雪低声喊道:“快醒醒!”
“好,好......”萧竹有些缓过神来,她一边木讷的回应着,一边转而继续去割绳子。
“时间差不多了!”栖乌倏地站了起来冷冷道,他一步步的走近了,一手把玩着那柄磨了许久的匕首:“看你们俩腻腻歪歪的也够了,还是速战速决吧。”
萧竹有些慌了,她才割了一半,还只能活动前臂,然而那刀刃长度实在有限,她够不着再高的绳子。
牙苍雪却仍是镇定,他挑了挑眉道:“那就从我开始吧。”
“牙苍雪!”萧竹急道。
“小丫头你也别急,会轮到你的,都一样!”栖乌冲她挥挥手,一步贴近了牙苍雪,他匕首飞快的一转,已经□□了牙苍雪的小腹,顿时血如泉涌。
牙苍雪闷哼一声,猛地垂下头去剧烈的喘息,然而这间歇也只容他喘了片刻,骤然间剧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把刀子在身体里绞割,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他目眦欲裂,眼中充血,被绳子捆绑的躯体因为不能忍受疼痛而挣扎扭曲起来,被磨出了斑斑血痕。
“哈哈哈哈哈!!”栖乌仰天大笑了起来,他一把揪住了牙苍雪的头发,将他的脸贴近了自己,看着他苍白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