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曲樱迅速回过神来,冲他微微一笑:“既然醒了,有没有兴趣听姨姨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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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竹翻来覆去睡不着,牙苍雪得救了,她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了下来,一桩事了却,另一桩心事却渐渐突兀起来。
她发现就算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自己还是怕死的。
那虫子从腕脉里钻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疼痛,曲樱又看她可怜给她用了些镇静药物,让她这一夜得以安枕,但是她知道死亡还是会不期来临。
这样的担忧如同春笋一样在心底无限制的疯涨,萧竹跳下床,走到窗前探出脑袋,从高处俯瞰大地。
窗外高悬的皓月将一缕银光投入屋室里,已然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