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门外传来银猊的闷雷嗥声,它又在催促她到qín_shòu王的寝宫了。从内心来讲,罗朱很不想去,却又为了保住自家小命,不得不去。
身体已经用宫奴送来的温泉浴水洗干净了,劣质的粗绒棉夹裤夹衣,陈旧的毫无半点饰物的光板羊皮袍,她把自己所有的衣物全部套在了身上。
王宫里的奴隶要比贵族家里的奴隶好过得多,除了能定时洗浴,有个栖身的地方外,还有一套过冬的衣物。与外面呼啸的雪风,鹅毛般的雪花比起来,薄是薄了点,但好歹能勉强遮体避寒。一度她以为这是qín_shòu王人性的闪光点,後来才知道王宫奴隶之所以能得到这种高规格奴隶待遇只与他的轻微怪异洁癖相关。
“卓玛就托给你们照顾了。”她拍拍两头獒犬的头,笑眯眯地柔声叮嘱道,“可以偎近点,小心别让卓玛受凉了。”
两头獒犬往上翻眼瞧了瞧她,嘴里低呜一声,便蜷身缩头,对她不再理会。
尼玛的一个二个都这麽拽,真欺负本姑娘没牙齿,不能咬狗是不是?罗朱面色一僵,悻悻地瞪了两头已经闭目歇憩的獒犬一眼,牙帮恨得痒痒的。
“嗷──”
门外再一次传来熟悉的闷雷嗥叫,隐隐透出了一丝焦躁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