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那人如变戏法似的,立马拿出了一个包袱,上前恭敬的递给冷月涟。
冷月涟停下脚步,侧身掠了眼刘蓝,那如九天之尊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浅浅的光泽。
刘蓝讨好的笑一滞,难道被他看出什么来了,那眼神让她突然心里发寒,连忙打圆场“王爷,这当娘的心呀,真是煎熬,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过呀,呜呜,姐姐和姐夫走的也早,我这都没亲人了,只有你和静儿……”刘蓝不愧是演戏的高手,专拿捏人的软处来说。
她可是清楚这冷月涟最重感情,尤其是亲情,被责任束缚着,跟他那死去的爹一样,想起那个人冷良,刘蓝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痛恨,爱和恨并存着。
冷月涟冷凝的眸子变幻了一下,摇了摇头,心里微微自嘲,看样子他想多了,这么多年,姨娘对自己就像亲生儿子一样,他怎会怀疑姨娘呢。
刘蓝偷偷看了眼冷月涟,发现他的神色缓了下来,知道暂时他不会怀疑自己,只要他去了霄国,就算他怀疑自己,事情也会成了定局,没有悔改的余地。
趁着冷月涟脸色缓和之际,刘蓝连忙将包袱放在他手里,像个送儿子远行的母亲般,叹息的道“王爷,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也是一直将你当作亲生的去对待,这次你去霄国,姨娘本来不舍,但你和静儿两人的关系,姨娘就算再不舍,也不会阻止你的,这包袱里面,放的是你的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一些盘缠……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此时的刘蓝俨然一个贤惠的母亲,那样的慈爱雍容。
冷月涟最终淡淡的点了点头,接过刘蓝递的包袱,沉声道“姨娘,你放心,我不会让表妹有事的,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虽然这件事蹊跷,但是如果禀报给皇上,事情会更棘手,上升到国家政治的告诉,事情就更不简单了。
表妹为何去了霄国,姨娘什么都没说,只是哭,说是霄国草菅人命。
眼下也顾不了太多,皇上去了寺庙祈福,先如今是左右丞相把持朝政,兰王爷对皇位虎视眈眈。
云国看起来繁荣,其实里面已经早已经腐朽,很多弊端都暴露了出来,皇权不集中,军权更是分散,当年皇上给云王爷联姻,也是想巩固各方权势,后来东方春休夫,皇上在权利和亲情面前,选择了亲情,纵容自己的妹妹。
现在唯一能欣慰的便是,左右丞相倾其所有守护云国,也许因为他们爱着东方春,所以才这样用心,只是一个国家的强盛和安危,终究不是一两个人能撑起来的。
冷月涟看了看天,似乎要下雨,乌云密布,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兆,山雨欲来风满楼呀!
翌日
天星山
宇文璃镜翘着二郎腿,悠哉的躺在草地上,那头让人迷离的顺发散在草地上,勾勒出艳丽的弧度,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眼眸里暗沉。
突然一阵冷寒之气袭来,宇文璃镜淡淡的挑眉,看着远处如冰山里走出的容雪衣,圣洁高雅,却布满了冷寒,宇文璃镜一笑,能改变雪域少主身上冷寒之气的也只有那个傻丫头了。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今晚就是圆月,你可是要好好养足精神,要不今晚怎么够折腾呢”宇文璃镜用笑将眼眸里的幽暗深邃掩藏了去。
容雪衣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宇文璃镜,眸中划过一片锐寒,半晌开口道“你从来没有说,救她需要阴阳之合”他是不会答应的,他不能对不起蓉儿,容雪衣站在风中,初春的早晨还是泛着潮意,在浅浅的风中让他格外的幽尘圣洁。
容雪衣就这样看着远处,心中默念:蓉儿,你在哪儿?
也许他后悔曾经的不辞而别,也许他后悔当年离开了木屋,可他只是想双眼复明,强大起来,只想有能力守护她,为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隔绝世间的沧桑痛苦,让她快乐幸福,没有任何烦恼。
奈何世事变化无常,等他再回来时,再也找不到她了,手下查拉查去,都没有找到夜蓉这个人。
有的时候他们告诉自己,不要找了,也许她遭遇了不测,可他是不会相信的,哪怕等到生命终结,寻找一生,他也要找下去,履行对她的承诺。
手下查到他曾经受到的苦,想杀了云王爷替自己报仇,可他阻止了,现在想想,他是感激云王爷的,如果没有她,也许自己就遇不到蓉儿,就感受不到那段幸福安宁的时光。
宇文璃镜看着容雪衣那超凡脱俗的气质里参杂了一丝忧虑,眼眸眯起,也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果然当局者迷呀,那傻丫头看到他的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可惜容雪衣一直沉浸在回忆和寻找里,殊不知他找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宇文璃镜负手站起身来,衣袂掠过,一片清寒瑰丽,淡淡道“若我告诉你,唯有你跟她阴阳相合,只有救了她,我才会告诉你,你那个蓉儿的下落,你会怎么做?”
容雪衣幽静冰魄的眸子里一片寒意,却淡淡道“宇文璃镜,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威胁的了我”说完,容雪衣那优美孤独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就好似花样绽开一般,带着令人难以抵挡的上位者的自信和强势。
宇文璃镜顿时仰头大笑,眼眸却散发出瑰丽魅惑的光芒,道“容雪衣,我承认你很强大,但你强大的背后,却有着致命的弱点,你那心尖尖的蓉儿,可就是你最不能碰触的弱点,哪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