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晓儿主动请旨办案了?”皇后握着穆晓菲的手,关切问道。
“是,儿臣觉得大家公子的事情毕竟是儿臣的疏忽造成的,所以想将功补过。”穆晓菲坦白道。
“虽然事情是出在涵王府的,但是各家都有自己的护卫,没照看好他们自己的公子怎么能怪到你的身上,你也不用自责。”
“父后说的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都是出了涵王府才出的事,怎么能怪我呢?
“你回来这么久,难得你有心帮你母皇分忧,不然你一天天无所事事的,着实让父后担心。”皇后叹着气,为穆晓菲的前途担忧。
“父后不用担心,儿臣平日没有什么正经事情,正好合了儿臣的心思,儿臣都闲散惯了。”穆晓菲如实说道。
“这怎么可以。”皇后见穆晓菲的语气不似作假,及时规劝道,“你身为皇室子女,自然要为天下分忧,不可贪图享乐。而且你可以自小享受富贵,自是因为你身上肩负着非比寻常的担子。”
“父后……”穆晓菲为难道,“儿臣怕儿臣做的不好。”
“谁天生就会呢,多多历练一下自然就通透了。”皇后耐心的劝解道,“这次你去查案就是很好的历练,多用心些皇上自然会看到的。”
“是。”穆晓菲暗想,如果我真是皇后的女儿,我想我真的会按着他的意思去努力,在任何世界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思都不会改变的。
“这次你去安乐公的别院定要好好查一查,千万别错过细小之处,一定要仔细。”皇后拍着穆晓菲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请父后放心。”穆晓菲体会着皇后的话语,猜测着他话中隐含的意思,皇后这是在告诉我什么?
“一会儿留下来用晚膳吧,你明歌弟弟正好在宫里,一会儿你陪着他说说话吧,你们都是年轻人,容易说话。”皇后微笑着吩咐道。
“父后说笑了,您也是年轻人,怎么单说儿臣们是年轻人。”这可是大实话,你和沈昊远的岁数差不了几岁,你要说你自己老,把沈昊远望哪儿放?
“就你会说话,父后比不了你们了。”在任何年代、任何时空你说别人年轻永远不会错的,特别是在**中,比如皇后,这时候他的笑容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真诚、都高兴。被穆晓菲这么一夸,皇后心情愉悦的说道,“明歌就在园子里,让宫人带你过去,不用守着我了。”
“是,儿臣先告退了。”看吧、看吧,无论皇后找我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总是忘不了捎带着明歌,好在明歌性子内敛,知书达礼,不然碰着个性格奔放的,我还真招架不住了。
宫人们带着穆晓菲去找明歌,此时,明歌正坐在亭子里望着湖面发呆。“明歌弟弟在想什么?”穆晓菲悄声走过去问道。
“啊?”明歌被突然站在自己身后的穆晓菲吓的一惊,但他毕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公子、性子又沉稳,神情只是一怔,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原来是姐姐。”
明歌见到穆晓菲依然按着礼数想起身行礼,穆晓菲急忙拦住他,“都是姐弟了,怎么还那么见外?”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不过为了避嫌和明歌保持了一定距离。“如今都秋天了,风也凉了,你这样坐在亭子里吹风当心着凉。”
“嗯,谢谢姐姐关心,我会注意的。”明歌低声说道。
“看你那么专注的看着湖面,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要不要我帮你?”穆晓菲随口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看不到荷花了便这样看看湖面,觉着它还在。”明歌又望向湖面,感伤的说道。
“它在不在你眼前都不重要,关键是它已经在你心里了。”穆晓菲望着湖面下意识的说道。
“是啊……关键她已经在我心里了。”明歌喃喃重复道,偷瞄了一眼穆晓菲心中更添了一丝酸涩,“姐姐……”
“什么?”穆晓菲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明歌。
“姐姐……”明歌垂下眼眸,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说道,“姐姐答应我的画,还没……给我呢。”这恐怕是他这一生中最任性的一次吧?他明明知道别人答应的事情不能随便相信的,甚至他早就清楚她已经全都忘了,可是自己还想提醒她,想在自己身边留下一点属于她的东西,她送给自己的东西,即便是自己要来的东西,可是……那毕竟还是她送的,这样就足够了。
“呃……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觉得……我觉得这画还是现场画给你比较好,也好请明歌弟弟指点指点,我可是听说弟弟的才艺无双的。”穆晓菲讪讪的笑道。
“姐姐说笑了,只怕弟弟的才艺入不得姐姐的眼。”明歌自谦道。
“哪里、哪里,来人笔墨伺候,本王要作画。”穆晓菲及时吩咐道。
宫人们手脚麻利的取来了纸张、笔墨颜料,又小心的摆在凉亭的石桌上,一切布置妥当,穆晓菲才缓缓起身,神色凝重的望着纸面,思索道,上次和明歌说了什么才答应送画给他的?要是我画了和上次承诺不一样的景物,那岂不是很丢人?可是,明歌既然说了,我也不能拨了他的面子,不如画一株他喜欢的荷花,就算当初和他承诺的不是这个,也好自圆其说啊!
想到这儿,穆晓菲提起笔来,笔若游龙、行云流水在纸上描绘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图画,随即又在画上题了一首诗,“泉眼无声惜溪流,树荫照水爱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