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在大儒家中读书而已,怎么会伤到?
乔魏孟一脸严肃的瞪了乔魏荀一眼,却没得到任何该有的悔意,转尔他举杯对王重林道:“王兄,家中弟妹任性了些,是我疏于管教,让你见笑了。”
王重林轻笑:“无妨,以我看,乔兄的几个弟妹都是性情中人。”
花厅内的桌案足可容纳二十余人,王重林压低了声音对乔魏孟说话时,坐在西面的女眷根本听不清。
他看着一盘清炖蟹粉狮子头,夹了一只放在面前的青花小碗里,看似漫不经心道:“白家姑娘倒是个知礼节的,我姑母虽是贵妾,她倒还唤我一声表哥,想必乔兄不介意。”
乔魏孟眉峰微动,面上倒是没有任何情绪,仅是平淡的回道:“呵呵王兄你说呢?!”
嫡庶尊卑是乱不得的,贵妾也是妾。
王重林吃了口狮子头,肥瘦搭配并不适中,这个时节还是吃清淡些的好,他的吃食一向是最讲究,勉强咽下一口,再也没有动筷。
他望向桌案一角的若素,发现她只吃自己面前的几道菜,竟也吃的从容。她十三了,比一般的女子略高些,虽羸弱的很,身姿却不失风情,这样的女子应该养在他身边才对,锦衣玉食,毫无束缚的日子才能将这样的清媚和山岚云烟般脱俗的雅致一直保持下去。
面对乔魏孟的不太明显的质问,王重林笑道:“凡事不可枉加推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他叹道。
乔若娇半张着嘴,因为吃的过于丰盛,整张脸都有变圆的趋势,幸得乔家女子都是貌美的,要不然褚氏真得担心她的婚事了:“王家公子,你真的还没说亲么?”
褚氏在她身边,闻言,一脚踩在了她脚背上。乔若娇是个缺心眼的,刚才被王重林的举手投足的风采给迷惑了去,遂开口便道:“母亲,你踢我作何?”
一时间,花厅里的人皆是暗中偷笑。
连若素也被她逗乐了,这也太直肠子了!
不过,像褚氏这样的备受礼教灌输的宗妇,哪里能听得未出阁的女子说出这种话,况且在褚氏眼里,根本看不起王家,自然不愿意乔若娇相中王重林。
王重林身后的几个美貌丫鬟面面相觑,公子今后要是娶了这么个粗枝大叶的夫人,她们的机会倒来了。
“呵呵,倒是有中意的,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王重林意味深长的打开折扇,扇面上是一副山水画,落款是詹希元。詹希元的字画完整存下的极少,这样的折扇怕是千金也难求。
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带着fēng_liú才子的气度,加上眉眼实在生的媚,那双丹凤眼像极了王姨娘。
乔若娇见惯了死板的世家子弟,这会子觉得王重林怎么看怎么顺眼:“谁啊?王公子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她急迫的问道。
褚氏一脸的愁云惨淡:“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人家王公子看中谁,与你何干!”她的语气已经变得不太友善了,自然是针对王重林,只是不好直接逐客罢了。
乔魏远和乔魏孟的相继看了若素一眼,心中都有分寸,只是谁也没挑明。
王重林小酌了几杯,便离开了乔家,他是个有眼力的人,一刻也不愿委屈了自己,又怎会在他人屋檐下受气?
要不是若素生辰,他断然不会置身乔家。
午膳过后,乔若娇拉着若素去了水榭边,还不忘吩咐贴身丫鬟备了干果,以便边谈心,边解馋。一直闷闷不乐的魏茗香也不幸被邀请。
若素这阵子,寻思着褚辰的事,加之为乔魏远秋闱挂心,身子有些乏,她靠着竹椅,望着凉亭外的白云碧天愣愣发呆。
身份不同,待遇截然相反。
上辈子活了十九载,也从未有人提过生辰二字,也只有柳姨娘每年那时候给她煮碗清汤面。
庶出的孩子,在正室和嫡出的压迫下,真的是如履薄冰,更别提还有一个有心伤害她的父亲了。
乔老太太要不是根深蒂固的嫡尊庶卑的观念,又岂会一次又一次对她的处境视而不见!也到了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才替她挡了几回暗箭。
“表妹,我听说你和王家公子很熟?能不能帮我问问看,他他对我是什么看法?”乔若娇将褚氏的警告抛之脑后,单刀直入的要求若素帮她牵线。
这也未免.......
不少深闺小姐嫁人之前,都会暗中相看几次家室合适的男子,但也都是躲在屏风后头,或者悄悄藏起来偷看,哪有这样直接明了的?
“......表姐是听谁说我与王家少东家熟络了?”若素单手撑着下巴,巧云给她捏着肩,这才行医短短数日,身子骨吃不消了,想起上辈子前一夜受了家法,第二天抬水都不成问题。
乔若娇愣了愣,她也不知道听谁说的,总之能看得出来王重林与若素关系匪浅:“你到底帮不帮?我可不要嫁给什么劳什子礼部郎中家的儿子。”
礼部郎中再怎么差,也是正五品的官衔!
以乔若娇的内涵和相貌,找个比乔家家世略低一等的人家也是好事,今后到了婆家还能继续横着走。
褚氏倒也思量周全。
“你怎么知道今后要嫁礼部郎中之子,大舅母与你说过了?”若素随口一问。
乔若娇好似被人触及到了烦心事,眉头一皱抱怨道:“可不是嘛!我母亲还请了丁家人几日后来看戏呢!那丁家公子到时候也会过来,我不真想见他!”
都安排相看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