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样式都是按着乔老太太的吩咐,时常更换着来的。
种着紫藤花的藤架下,摆放着一个圆形的石桌,天一热,若素便在这里用早膳了。和风吹过时,总能带来花香,她非常喜欢这样的藤架,要是能在旁边种上几株葡萄就更好了。
“小厨房新做了几样点心,香香姐今日/可算有口福了。”若素吩咐霓月又添了一双碗筷。
魏茗香来乔府有些时日了,言行举止也没有一开始那般拘谨,她笑道:“素妹妹纤细的很,多吃也不会胖,可我就不同了。”
嘴上虽这么说着,她还是被一桌的点心给吸引了。
石桌上摆着洒了香油的虾仁粥,粟米百合红枣羹,油炸的山药糕,吉祥如意卷蒸新栗粉糕,除此之外若素的面前还有一碗羊奶杏仁茶。
魏茗香看着日渐娇艳的若素,虽仍是腰细如柳,和胸脯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估计小桃子都快长成鲜桃了。
她心道:这羊奶杏仁茶还真是好东西,难怪乔老太太特意给素妹妹备着。
“香香姐说哪里话,你这样的身段刚刚好,莫要为了旁人的眼福误了自己的口福。”若素语罢,先拿起银勺喝了小口羊奶杏仁茶。
魏茗香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她反驳道:“可---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爱美的,什么眼福口福?”
若素轻轻一笑,眉眼灼灼:“香香姐慢慢理会吧,我可没工夫给你讨论。”
魏茗香不解:“你---很忙么?”
“自然很忙,忙着口福啊!”若素夹了一蒸新栗粉糕,真不知道这个时节哪来的新栗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表妹的想法当真是别具一格。”
若素一凛,朱鸿业怎么会来她的院里?
朱鸿业换了一身菊纹浅金色掐丝外袍,绛紫色的腰带中央用金丝镶嵌着一枚玉佩。
人未至,便已是尊贵逼人。
若素站起身朝着他盈盈一福,轻唤道:“表哥!”
朱鸿业身份特殊,就算时常会来乔府小住几日,但一般人是见不到他的,茗香这也是头一次看到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八皇子。
她昨个儿就听府里的下人提到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瞬间有些举措不安。
魏茗香忙是站了起来,低头怯声道:“民女拜见八皇子。”
若素心道:这个魏家姑娘倒是机灵的很,自己也不过是唤了一声表哥,她就知道此人就是朱鸿业,估计是有所有留意了吧。
朱鸿业快步走近,笑容随和:“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
若素复而又坐在石凳上,并吩咐霓裳去备了一份银制的碗箸,她对朱鸿业道:“表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院?”说话间,她看见朱鸿业耳垂边有道不太明显的抓痕。像是女子的手指甲用力划出的痕迹。
朱鸿业的目光在若素脸上流连,好似带着某种期待,复而他才对魏茗香微微一笑。
魏茗香忽的低下了头,只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受,她心思敏感,如今又是寄人篱下,乔府的几个公子极少会正儿八经的对她说一句,如此这般被尊贵的八皇子对待,她难免芳心触动。
不过,朱鸿业似乎没什么兴致与她多说话,像魏茗香这样的女子既无显赫出生,也无倾城美貌,实在难以入了他的眼。
霓裳很快就呈了纯银碗箸上来,朱鸿业没想到若素会如此细致,满意一笑道:“劳烦表妹了。”
人心难测,但凡身份尊贵之人,每日用膳都是用银制碗箸,这一点,若素自然知道。
彼时,她住在长信侯府,文天佑硬是把她房里的寻常碗筷尽数换成了银制的,可奇怪的是临盆前一段时日,又被人换了回去。
魏茗香犹是垂着头,似乎一句话也插不上。
若素心中起疑,有些事想多了当真是头疼,她敛了敛心神浅笑道:“表哥客气了,只是这些寻常吃食恐怕不合表哥的口味,表哥不要见怪才是。”
朱鸿业面上温和,是当今几个皇子当中,为数不多的谦和派。
可有一件事彻底改变了若素对他的看法,前一世在长信侯,若素打算在后花园采摘一些花瓣酿蜜,无意中听到了他和文天佑的谈话,因为隔着门扇,她并没有听清楚大概。朱鸿业发现了她,一出手就是致命一招,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脸,要不是文天佑及时制止,她恐怕于一年前就死于非命了。
“呵呵---表妹倒是有几分像母妃,你我之间还谈什么客气。”朱鸿业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上面刻着两个烫金大字‘锦荣’。
‘锦荣’朱鸿业的字,更是皇帝亲笔所赐,可想而知这块令牌意味什么。
朱鸿业又道:“听外祖母说,表妹是个闲不住的人,今后在乔府要是乏味了,大可进宫找母妃。有了这块令牌,你便是通行无阻了。”
第90章雄黄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好事,定会象征性的回绝一二,可若素却随即伸手接过令牌,小脸上泛着璀璨的光泽:“那就多谢表哥了。”
朱鸿业的眼睛也是极为有神的,他摇头失笑,随意吃了几块糕点就借口离开了。
魏茗香这才敢抬起头,她惊讶的看着若素:“素妹妹,你真是好运气,我可听说了宫里头那位淑妃娘娘很是受宠呢,你有这样的表哥和姨母真是修了几世的福了。”
她满脸的艳羡!
若素未语,嫩白的指尖紧紧抓着令牌,朱鸿业的这般行径又是为何?
自己实在没有让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