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了下去。
她心里一直都知道,一定会是个男孩。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当她重新睁开眼时,整个世界安静的出奇,雷熄了,雨停了,孩子的哭泣声也听不见了。
她动了动,侧过脸便看见一身红色官袍的乔二爷。
他刚下衙,就过来了么?
夏荷心中惊喜,试图撑起身子给乔二爷请安,却被乔二爷一手又压了下去:“你不必起身了。”他的声音极冷,比这雨后的近况还要冷。
“二爷?您---看过孩子没?听嬷嬷说是个男孩呢,呵呵---奴家就知道一定是男孩儿。”夏荷喜不自胜,略带沙哑的嗓音笑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乔二爷站在踏脚上看着她,眸光幽冷漠然,他说:“对,是个男孩!他能活着出生也算是前一世修了功德!”
夏荷不明其意,以为他是在说前些日子腹痛之事,便道:“二爷莫要感怀了,如今孩儿已然无事,想来王姐姐也不是有心要害奴家的。”
她这话一出,乔二爷忽的闭了闭眼,当他再度睁开眼时,已是满眼的怒火:“你到现在还想往旁人头上泼脏水!夏荷啊夏荷,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连伤害自己孩子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瞒着我的!你平常的温文尔雅都去哪儿了!”
乔二爷一口气尽数说了出来,他以为夏荷会想柳姨娘一样,他以为他又找到了那人的影子!
可原来啊,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像她一样,无悔去求了.......
再也不会有人像她一样了!
“二...二爷,您在说什么,奴家---奴家听不懂!”夏荷脸上愈显惨白,颤抖的嘴唇里发出一连串语不成词的话。
乔二爷深吸了一口气:“你如何偷偷买了雄黄酒,又是如何喝下酒来污蔑王姨娘的事,我都已经一清二楚了,所以.....你也用不着再装了,你做这一切是想要我的权势吧?嗯?连孩儿都不放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吶!我以为你会和她们不一样!呵呵....”
乔二爷像是在自嘲。
有种得而复失的错觉感在乔二爷胸口回荡,他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远也别妄想再得到!
永远也别妄想!
长的相像却终究不是她!
原来,在这世上,就算是再卑微的人,也是独一无二的,那人走了,就是走了!
他一直不敢承认,甚至诓骗着自己,不过是个小妾,世间的女子多的去了,总能有一个像她一样毫无目的的真心待自己!
夏荷伸出手,想出抓住乔二爷的衣摆,却被乔二爷一个侧身让开。
冷漠且决绝!
“二爷...您听奴家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夏荷眼看就哭成了泪人:“一定是有人想害奴家,二爷,您要替奴家做主啊!”
乔二爷对美人的抵抗力实在是薄弱,尤其是面对这样一张脸,总有那么一股子内疚,他撇过脸,留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今后孩子会跟着老太太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去看他!”
夏荷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当希望大到一定程度,失望就成了绝望的深渊,让人无法接受。
“孩子...我的孩子...”夏荷泣不成声,那个二等丫鬟端了**鸽汤进来,愤愤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拿出来冒险一堵,亏得老祖宗心善留下了你。”
夏荷闭上眼,她暗暗发誓,一定会把属于她的东西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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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故纵两章合一起
六月夏满城雨。
翌日一早,乔府上下像被水冲洗过一般,处处皆是一片翠绿,除了散落一地的花瓣暗示着昨夜的暴雨如注。
若素是被人给捏醒的。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一张圆润光泽的脸正朝着她眯着眼笑。
王姨娘今日/穿了一套对襟羽纱衣裳,十分的轻薄,特别适合这个时节穿,她头上插着一支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摇簪,晨光从半开的窗棂照进来,将她整个人罩在一片华光之中。
若素艰难的笑了笑:“姨娘...解禁了?”
王姨娘哪里像是刚被禁足的样子,简直比之前还要风韵,那胸前的汹涌澎湃愣是挡住了若素的视线,估计戏文里唱的杨贵妃也不过如此吧。
她笑的相当奔放道:“素姐儿,重林已经派人跟我说过了,这次啊还真是多亏你了,不然当真是便宜了那瘦马。”
若素总算是理清了眼前的情况,看来王重林确实是个消息灵通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想找的人,他有没有线索了?
“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言,怪只怪夏姑娘自己做了亏心事。”
若素话音一落,王姨娘又捏了她的胳膊一下:“瞧你说的,什么夏姑娘!她就是一瘦马,那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二舅的呢!”王姨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重量咋舌道:“哎呦,瞧你这小细胳膊,再过几年嫁了人,可怎么扛得住!”
她需要扛得住什么?
若素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嘴角抽了抽,商贾之女果然是非同一般,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见她羞红了脸,王姨娘笑眯眯的拉着她的小手在手掌心攥了攥,喜欢的不得了,她挑开话题道:“重林让我问你一下,甄剑那里,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