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和孙正,他们都是和赵云意气相投的好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云重情守信,虑事周密,善良慈悲又善解人意,他的这三位好友虽然各个不同,但都是和赵云一般硬骨铮铮的汉子。李玫在赵云身旁坐下之后,他们秉持“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眼观鼻鼻观心,原本高谈阔论的场面顿时沉静了下来。
赵云会意,他特地看了看李玫脚下,发现李玫冒雨前来,雨虽然不大,可是她的绣鞋已经湿透了,沾了不少泥污,裙摆也沾染了泥污。
他与李玫定亲多年,对于他来说,李玫既是妹妹,又是妻子,是他在这个世上最疼爱的人。
暮春天气虽然不算冷,可李玫这个样子一定也很不好受,赵云很是心疼,于是借势道:“愚弟家中有事,先告辞了,请恕罪则个!”
赵云带着李玫下了楼,侍女鸿恩也跟着下去了。
胡粼没有动。
经过了二百多年的等待与寻找,他总算有了些长进,知道谋定而后发了。
他能够听到正在一楼的赵云同李玫的对话。
赵云扶着李玫到了听雨楼的一楼,要了一间雅间,和李玫一起走了进去。
鸿恩守在了外面。
李玫被赵云抱起了放在了椅子上。
赵云单膝着地蹲在她身前,掀起了她的裙子。
李玫有些害羞,把脚直往后缩:“子龙哥哥,你做什么呢?”
赵云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伸手脱去了李玫的湿透的鞋袜,然后从怀里掏出李玫为他准备的两方帕子,一边一个,把李玫的脚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做事素来细致,李玫就任他去了。
待赵云忙完,李玫笑嘻嘻把裹好的两只脚跷在了赵云的肩膀上:“哥哥,我还想去买点彩线呢!”
赵云刚要把她的脚放下了,一抬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正对着李玫的两腿之间。虽然隔着亵裤,可他的脸依旧刷的红了,强自镇定地垂下眼帘,把李玫的两条腿放了下来:“现在正是乱世,到处都是烧杀劫掠,人命还不如牛马,你一个姑娘家,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不要独自出来!”
“嗯。”李玫瞧着他英俊的五官,老老实实地答应了。
赵云看着在自己面前一向淘气任性的李玫如此听话,心里也是一软——他在外面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可在李玫面前素来柔软。
他盯着李玫,然后飞快探身,在李玫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李玫浑身一震,她飞速伸出双臂揽住赵云,用力回吻了过去。
两个人都非常生涩,只知道单纯地唇舌痴缠着。
吻了一会儿之后,赵云两腿之间已经高高隆起,他怕自己要出丑,按捺住自己,松开了李玫。
他看着李玫。
李玫也看着他。
李玫的眼睛亮晶晶的,丰唇被他咬得嫣红欲滴。
赵云心跳很快,他不敢再看了,努力移开了眼睛。
“走吧!”赵云站起身子,背对着李玫蹲了下来。
李玫欢喜一笑,一下子扑到了赵云的背上,双臂虚虚拦住赵云的脖颈,双腿缠在了赵云劲瘦的腰间。
赵云揽住她的双腿,起身向外走去。
胡粼一直在听着这些别人听不到的动静。
他离开之后,小二过来收拾,发现白瓷杯子上沾着嫣红的鲜血。
雨依旧在飘着。
道路两旁的树叶被雨洗过之后,愈发的绿意盎然。
赵云背着李玫,稳稳地走着。
和李玫在一起,他素来沉默,都是李玫说他听,若是李玫需要他的回应,他就“嗯”或者“是”一声。
李玫此时正在诉说她的最新烦恼。
她的脸一向是光洁无比的,可是今日一大早起来,却发现额头上有点疼有点痒,一摸,才发现额头上长了一个红彤彤硬邦邦的疖子。
李玫知道男孩子女孩子到了十四五岁,都是要出一些这样的疖子的,有的人严重一点,有的人只是零零星星出几个,也有人是一个也不出的。
她一直以为她像表哥赵云,也是一个疖子都不出的,谁知道乐极生悲,这疖子就悄悄乘她不备给冒了出来。
李玫实在是讨厌这个疖子,就咭咭哝哝地嘀咕着,要赵云帮她给消了。
赵云听得直笑,却没有说话。
李玫悻悻道:“你都没有起过,把我的这个移到你脸上去好了!”
听了她这无理取闹的话,赵云依旧是笑。
他对李玫真的是疼爱到了极点,什么都要让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玫咕哝了半日,没有得到回应,自己没了意趣,伸手在赵云头上敲了好几下:“好没意思的人,笨死了,都不知道哄哄我!”
赵云一向被人认为胆大心细有勇有谋的,可在李玫这里却从来没有施展的机会,他任凭李玫撒泼,反正李玫打得也不疼,再说了,他的小妻子打他几下,就算疼又怎么样!
李玫打完哥哥,想起自己从早上看到疖子就开始的坏心情,也知道自己太过分了,当下把脸贴了过去,在赵云耳朵上轻咬了一下,然后含住了赵云的耳垂。
这是赵云的敏感点,她明显地感觉到赵云颤抖了一下,被她含在嘴里的耳垂一下子热了起来。
胡粼隐起身形,紧紧跟在赵云身后。
他看着李玫趴在赵云背上整个胸部贴着赵云,看着李玫同赵云胡搅蛮缠撒娇卖痴,看着李玫悄悄含着赵云的耳垂……
胡粼不愿意再看,不愿意再听。
他想起了人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