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着李玫。
李玫站在他面前,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道:“哥,要不要回家?”
胡粼望着她,良久不语。
李玫也望着他,胡粼不说话,她就感觉像有个刀子悬在半空,将落未落的,难受得紧。
就在李玫有些着急的时候,胡粼终于说话了,他伸手握住李玫的手:“回家吧!”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李玫刚刚跑出的一身汗已经消下去了,她这才感觉到舒服了一点,对胡粼说道:“哥哥,我想开了,白秀儿爱和李煦好,就让他们好吧!反正……”
“反正什么?”胡粼侧脸看向她。
她仰起脸,圆圆的苹果脸上带出些怅然之色:“反正即使没有白秀儿,李煦也看不上我,难道他放着官宦子弟不做,上门来咱家做花儿匠吗?”
胡粼用力包住她的手,传达出安慰之意。
“不过,”李玫很快又自顾自笑了起来,调皮地看着胡粼,“哥哥,我看我爹娘的架势,大概是想把‘牡丹李’的招牌传给你,这样我不就解脱了,不用招上门女婿了!”
胡粼牵着她的手,慢慢向前走去:“传给我就传给我,我照顾你一辈子!”
“啊?”李玫觉得自己似乎从胡粼的话中听到了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他俩到家的时候,发现李顺章和胡氏都没有睡,正坐在院中等着他们呢。见他们一起回来,胡氏这才放下心来,埋怨道:“三更半夜的,往外面跑什么!快上楼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李玫对着胡粼挤了挤眼,率先上楼去了。
对于李玫来说,夏天往往是一个苦乐参半的季节。
开心的是,夏天她可以穿好多漂亮的衣裙;痛苦的是,因为太胖了,夏天她的大腿根就容易腌。
今年她虽然瘦了不少,可是大腿那里还是有点难受。
这日下午,李顺章带着胡粼去洛阳城拜访百工会的头领,老槐也跟去了,胡氏带着魏紫去外面串门,家里只剩下李玫。
回家的路上李顺章碰到了一个老朋友,被老朋友拉起喝茶,胡粼就自己带着老槐回了家。
到家之后,胡粼坐在葡萄架下喝了半日的茶,还没见李玫下楼,就上楼去找李玫。
他掀开李玫卧室门上的竹帘,走了进去。
胡粼进去的太快,快得李玫没来得及掩盖。
胡粼走到屋子里,看着躺在床上大腿蜷曲着分开正对着自己的李玫,脑子嗡的一下,站在了那里。
李玫原本想着胡粼和爹爹不在家,也没有别的男丁敢上楼,就只穿着一件薄纱裙,连亵裤都没有穿,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分开两腿晾出已经腌得发红的大腿根,吹着小风,吃着葡萄,哼着小曲,正在惬意,却被这件突发事件打断了。
她呆呆地看着胡粼,忘了聚拢双腿。
胡粼盯着已经久违了的那处看了又看,然后走上前,俯下-身子,把李玫的双腿并拢在一起,又拉了她的纱裙盖住,这才道:“大腿那里腌了?”
李玫心乱如麻,乱了手脚,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胡粼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瓶薄荷水递给李玫:“抹在腌了的地方,很快就好了!”
“嗯。”李玫答应了一声,她的脸早已红得发烧了。
胡粼起身离去了。
他走回了自己房间,背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满是李玫那粉红幼嫩鲜花般的私-处,他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
正在这时,李玫的房间里突然传来李玫的一声惊叫,胡粼一惊,忙冲了过去。
李玫两腿用力绞缠着,脸上满是控诉:“哥哥,你害我!”
胡粼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李玫举起了装薄荷水的瓶子:“蹭到了……火辣辣的凉……”
胡粼:“……等药效过去就好了……要不,我帮你洗洗……”
其实胡粼心里想的动词并不是“洗洗”,而是另一个更为亲密的动词。
饶是如此,李玫依旧大怒,拿起一个枕头扔了过来:“不要脸的哥哥!”
胡粼灰溜溜下楼继续喝茶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节即将来到,虽然已是仲秋了,可是白日依旧炎热,只不过夜里倒是很凉爽。
一个新消息令李玫又是喜,又是悲——白秀儿和邻村同是花匠家庭出身的徐尚安订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玫先是感到喜悦——情敌要嫁人了,要嫁的却不是李煦,然后就感到悲凉——李煦和白秀儿屡次幽会,可是却依旧不肯娶白秀儿,自己他就更看不上了。
李玫感到了命运的无情,一下子消沉了下来。
她的这个消沉一下子持续了很久,一直到了重阳节,她还是蔫蔫的,连昔日最爱的饭菜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了。
李顺章和胡氏很担心,交代胡粼道:“你和你妹妹最亲,你去看看她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
胡粼没想到一向没有心事的李玫,有了心事之后居然这么严重,看她连最爱吃的桃酥饼都不吃了,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忙郑重其事地询问李玫。
李玫正坐在房里的梳妆台前,双手托腮发着呆。听到胡粼的询问,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万分忧伤和惆怅:“白秀儿要嫁给徐尚安了,李煦也要娶高门昌黎韩氏的庶女了,我的终身却还没有着落……”
胡粼觉得蛋疼,端起梳妆台上放的那盘桃酥饼,转身就走:“桃酥饼你不吃的话,我送给魏紫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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