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少管。不说了,我明天约了同学要去踏青,我得早点睡。”
姚心心一向主意大,姚太太碰了个钉子也不敢再过分说她了,转头又哄几个小女儿去睡觉。
翌日姚心心出门踏青,姚纤纤也约了苏雯丽要一起去看望张小蝶。
疗养院建在山上,地方宽阔环境也十分宜人。姚纤纤和苏雯丽找到张小蝶的时候,她正安静地坐在一颗老树下的长椅上,身上穿着病号服,肩膀上披着一件素色外套,脸色有些憔悴,精神看起来却还算不错,手上在摆弄一个彩色的木头方块。
抬眸发现姚纤纤两人,她一脸惊喜,唇边溢出微笑,柔声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问了护士小姐,说你出来散步,所以我们就直接过来找你了。”苏雯丽笑着拉着姚纤纤走上前,和她一起坐在长椅上。
“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们?”苏雯丽笑嘻嘻地问,她虽然个性大大咧咧但是心思也有十分细腻的时候,怕提起不好的事情让张小蝶伤心,便特意拣些趣事逗她笑。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对我很和气,我奶奶和哥哥也常来看我。”张小蝶眼中不再有阴霾,笑着告知了自己的现状。
姚纤纤瞧了瞧张小蝶十分精神的新发型,点点头,又看她手上的玩具问道:“你在玩什么?”
苏雯丽更直接,伸手拿过来细看:“还怪有意思的,每一面都涂了颜色,怪鲜艳的。你自己做的?”
张小蝶不好意思道:“我在这里一个人闲着无事画了图,然后我哥哥帮我做的。”
这个六面正方体,不到一个巴掌大,每一块木头零件都磨得很光滑,没有棱角。制作它的人很用心,而且它的每一面都被涂成不同的颜色,红白黄蓝绿橙,十分鲜艳可爱。
苏雯丽看了两眼,就对这种木头玩具不感兴趣了,还给张小蝶。张小蝶却十分高兴地好友的到来,她向姚纤纤演示了一遍木头玩具的玩法,姚纤纤有点惊讶,心里琢磨着这个玩具做出来并不难,懂点机关术的人都做得出,关键是张小蝶的玩法很新颖。
专心看张小蝶演示过一遍,姚纤纤心痒也想尝试。
张小蝶在耳边解释道:“这个正方体由26个小正方体组成,利用木制的轴心,座和榫头,让这些零件像卡榫一般互相咬合在一起,这样做出来的大正方体每个面纵横都分为三层,每层都可自由转动,却不会散开。”张小蝶飞快地把手中方块的颜色打乱,然后递给姚纤纤说,“现在六面单一的颜色都被打乱了,你尝试看看能不能把颜色恢复过来。”【1】
一旦随意旋转正方体的某一面时,其相邻的各面单一颜色便被破坏,出现杂乱无序的新图案,随着不停地旋转,将变幻出无数种可能,想要恢复过来并不容易。姚纤纤摆弄了几下,始终无法像张小蝶那样轻而易举把方块的六面恢复成单一颜色。
“不行,我没办法恢复原状。”姚纤纤失败了,苏雯丽不信邪,“不就是块木头玩具么!瞧我给你们露一手。”
她说的时候一脸信誓旦旦,结果出来时却垂头丧气。
张小蝶捂着嘴笑:“这里头是有规则的。我们一起回病房,我写数学公式给你们看,保管一看就会了,这个不难。”
苏雯丽一听说还有数学公式,更头疼了,张小蝶是一扫数学题目眨眼就能算出答案的怪物,对她来说当然不难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数学这种东西……虽然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苏雯丽想起每次做数学题都恨不得把自己头发扒光的境况,只能大大叹息了一声。
“不学了,不学了,我一看数学公式就头晕。难得周末,我们特意来看望你,小蝶你千万别为难我了。”苏雯丽吓得直摆手。
三人一路播撒欢笑,慢慢走回病房。姚纤纤果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许多纸张,上头有许多杂乱的线条符号和数字。
她与苏雯丽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的忍俊不禁。
张小蝶不好意思地把验算的杂乱图纸收拢起来,随意夹在一本书里。又对她们二人笑道:“你们口渴吗?我这里有我哥哥买的汽水。”她取了两个装满液体的玻璃瓶出来。
苏雯丽拿起汽水瓶,咧嘴乐了:“这上面也贴了蝶衣小姐的画像,又是她做的广告喽。”
作为家喻户晓的女明星,蝶衣小姐除了演电影的本职工作外,还代言了不少国货。因此她的画像不止刊登在月份牌和画报上,还经常出现在各种小商品上。小到香粉大到服饰,甚至一根火柴都可能找她做过广告。
小报上还刊登过八卦消息,说蝶衣因为一家小火柴厂私自盗用了她的画像,就把这个小牌子告上了法庭,结果反倒替人家免费打了广告,让这根小小火柴的名声漂洋过海四处远扬。从此蝶衣小姐就学聪明了。
姚纤纤也想起自己送姚太太的香粉盒上也有蝶衣的画像,张小蝶自然也是印象深刻,三个人互相对视,默契十足地笑起来。
蝶衣小姐还真是与她们三人有不解之缘,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季东林早就对目前只能与姚心心不痛不痒约会的状况,表示不满了。连小手都不能牵,这可不是他的作风。静极思动,作为纺织厂名义上最高的管理者,他开始挑剔姚秀才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姚秀才能力是有一些,但是要说有多出色,那也是没有的,日子自然过得苦不堪言。他回到家,又把这种压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