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很谦虚很客气,“把‘好像’换成‘肯定’。谢谢!”
陆警长目光冷冽。
赵培青和小周衙内一起缩脖子,周天渊辩解:“他能把还没下发的文件偷出来给赵老,这得是什么样的深情啊!”
陆警长继续:“把‘深情’换成‘j,i,an情’。”
赵副所长也站起来了,哀叹:“我觉得咱们四个要是能讨论出结果来,神经派出所就可以关门歇业了。”世界都清静了。
赵培青同志踱着方步也走了。
陆明彦也站起来了,走到小周衙内目前,面对面问他:“对王衡这么有信心?”
摇头:“没有。”
“对你家里有信心?”
再摇头:“也没有。”
陆警长皱眉:“周天渊!”
周天渊笑的灿烂:“陆兄,我对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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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小周衙内拎着只活兔子回家。
王科长愣了一下,“你要做嫦娥?”
“我要杀j-i儆猴!”蹿到北屋,把兔子仍进缸里。
阿花同志对着兔子直纳闷,——打从蛋里孵出来它就只吃过超市里卖的冻兔子r_ou_,还没见过活生生的兔子。——可怜的兔子已经吓傻了!
王科长站在一边问,“这只兔子是j-i?”
小周衙内得意地点头。
“谁是猴儿?”
“你!”
王科长过来把趴在缸边等着看血腥一幕的小衙内拎到沙发,“又怎么啦?”
小周衙内扁嘴:“他们说你利用我。”
“他们?”王科长笑容和蔼:“是谁?”
“赵老陆警和小白。”神经所三巨头。
“知道了。”
小周衙内纳闷儿:“知道什么了?”
知道下一步该把那三个混蛋做成腊r_ou_预备过年了。“小天,苏白我不了解,赵培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陆明彦有被害妄想症。他们认为我在利用你,你怎么想?”
小周衙内望天花板:“你不是利用,你只是借势而已。”说白了,就是顺便。
王衡笑出声。小家伙该明白的时候一点也不糊涂。“真的要利用的话,十年前我就该去追周景渊。”而不是费心费力地把你拐回来。
黑线。“你和我哥到底谈的怎么样了?”
“挺好,等点点把文件签发了,他就没话好说了。”借势的人可不止他王衡一个人,点点、秀秀、老主任、等等等等呢,——包括周景渊:(“那些安排你们看了觉得还合理吧?”王科长顺便了解基层对此次人事大调整的意见反馈。
周天渊同志偷笑:“你知道小柳儿偷印你的文件?”
“想在我这儿顺东西,他还嫩点。”
小周衙内咽口水:“要是有人来揍我怎么办?”
王科长瞥他一眼,回答:“你对我当政治处副主任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歪头想一想,“还是一个警察。”就算当到局长,也还是一个警察。
王衡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他,“除了我,大概没人想要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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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来到,神经派出所又要有新人来报道了。
今年不用门卫老蔡三催四请,陆警长率领赵副所长、苏小白、小周衙内一起出来迎接。
门外警服笔挺站着的人是——王衡。
苏白咂舌:“不是吧。”王衡放着政治处副主任以副代正不当,跑神经所来当副教导员。——虽然都是副处级,权力可是天差地别滴。
陆明彦恍然:“怪不得转来的调令含糊其辞没有具体姓名!”
小周衙内蹦了过来,迅速上前啃了一口,“我去村委了。”蹦蹦跳跳地跑了。
赵副所长长叹:“我想小柳儿了。”
陆明彦一脚把他踹开,“上一边想去。”过来,直面王衡,说了四个字:“我佩服你!”
苏白还在当地发怔。
王副教导员绕过他们,把赵培青拎过来,“给我介绍一下神经所。”
介绍什么?这里你比我熟。“王科,不,王副教导员,你不会是提前老年痴呆症了吧?”
王副教导员很亲切,拉过赵培青:“小赵,其实,你还是可以叫我王副主任。”
!!!赵培青同志想晕倒:“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为了响应公安部‘三基’工程,分局进行警务机制改革,凡机关处级以上实职干部,都到基层单位去挂个职,每礼拜至少下基层工作一天,我就申请到申泾所来做副教导员了。”
苏白青着脸上来:“小天知道吗?”
王副主任很同情他的智力:“你觉得呢?”
靠,苏小白又想揍人了,刚才那小子看见王衡还一副感动莫名的样子!——演技派。
陆明彦再次上前:“我鄙视你。”
“我会增加申泾所的警力编制!”王副主任信誓旦旦。
陆警长立刻改口:“我喜欢你。”
苏小白捶地,我鄙视你们两个!
王衡转身,告诉苏白:“我会增加申泾所的各项经费。”
苏白不捶地了,星星眼:“我也喜欢你。”
赵培青站在一边,王衡一字一句告诉他:“我们在分局,做一个官僚,在神经派出所,做一个警察!”
赵副所长笑笑:“王衡,到今天,我终于能释然。”
王副教导员很满意,看来以后的工作开展的会很顺利。
“走吧,咱们去见见龙所长和教导员。”王副主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