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在契专心赶车的时候,她直接扑倒花公公,压抑眼眸中腾升起来的激动。
“花公公,你听到没有,没想到契竟然拥有厉害的能力,这不是说明我们有他等于拥有了夏国北堂世家那种情报能力了?”
花公公取下扇子,靠着靳长恭温凉的身子,看她难得像孩子一般激动,心头方才因她对契调戏的邪火降了不少。
“嗯,陛下获得了一个人才,当真是可喜可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才是心甘情愿替她效忠。
“我想撑起靳国!死过一次之后,我终于才醒悟一件事情,任何东西都比不上能握在手中实在,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所以我必须让靳国成为我的后盾,花公公,你会帮我对不对?”
靳长恭望进他的眼中,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映入那一双眼中,花公公似被她展现的依赖与信任蛊惑一般,失神地半晌。
然后他红唇微启带着点点魅惑,说出一生都不曾反悔的话,郑重而坚定。
“陛下,你忘了吗?我便是为你而生的,不需要对我请求,只需要命令,无论任何事情我都会替你办到,不要怀疑我,否则我便没有存在的意义~”
靳长恭瞳孔一窒,心微微刺了一下,她知道这是她的良心在鞭莿她的试探。她竟然也会对他用上怀柔政策,失策,太失策了,对待他这种受硬不受软的,直接强行命令不就好了,她脑子肯定有点抽了。
她不是不信他,可以说这个世界除了他,她不曾相信过任何人,既使是契。
要是他太过神秘与诡测了,她除了知道他是花公公外,其它一无所知,他对她虽说一直是毕恭毕敬,可是她知道连公冶都对他忌讳三分,契天生有野性的直觉,他对她都尚且没有完全服气,可是只有花公公却完全不敢招惹,相伴十余年,她真的不曾真真正正看清他。
“那么给我看你的脸,我想记住你的脸,而不是一层粉。”既然选择信任,那么就要将一切可能产生误会的问题解决,首先就是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花公公微怔,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条件。
“奴才的脸——”
“陛下,族长发来通知,他派了族人前来接我们了。”契勒马,隔着布帘沉声道,听声音他心情不佳。
也难怪,他负责接来的主子末到目的地,便被拦截盘查,是个人都咽不下去这口气。
虽然契说得客气,可靳长恭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嗯。”淡淡应了一声。
她起身,见花公公已默默准备就茶水洗脸,蹙眉,打断他的动作,道:“别擦了,等一下商族的人就要来了,此事以后再说吧。”
花公公狭长凤眸一亮,唇边带着羞瑟的笑意,娇嗔地瞥向她:“陛下,您这是怕别人看上奴才的花容月貌?”
靳长恭摸了摸下巴,研究地盯着他的脸,摇头:“想太多了。等一下若他们有异动,我还想靠你这张脸起到威慑作用。”果然杀很大!
花公公嘴角一抽搐,有种泪奔的冲动。
他长得真得很像门神吗?不会吧,他照镜子的时候,明明觉得比较像勾魂使者好不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前方出现一支身着短袖,挽裤脚,腰系一兽皮,且披头散发的壮硕男子。
“你的族人?”靳长恭眨了眨眼睛,商族的人难道就是穿着衣服的野人吗?
契也算是见过世面了,自然知然在靳长恭这种“城里人”看他们就像看“农村人”的穿着不习惯,不由得解释道:“我们因为不与外界交流,自产自制的差不多都这样了,可是别小看我们商族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比外面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十倍!”
看得出契对于族人是无条件维护的,于是她呵呵笑道:“的确,看那结实的肌肉,笔直有力的双腿,就知道肯定是硬汉。”
契惊慌地看了她一眼,连忙道:“他们非常纯朴,你可不准将罪恶之手伸向他们。”她看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族人,契感觉自己好像有种引狼入羊圈的错觉。
要知道商族,几乎三分之二都是男子,将这只断袖的狼放进去,她会不会狼性大发,逮着一个就吃干抹净啊。
“契?”一道惊喜的声音由远而近,一名黝黑却模样周整的男子快步跑进。
契混乱的思绪一醒,瞧着那男子亦是一脸惊喜的笑容,跳下马车便与他握拳对撞一下,笑得灿烂。
“护,想不到是你这小子来接我,一段时间不见,你小子力气又大了不少!”
护露齿一笑,那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回归,他自然高兴。
“听族长说,你要回来,我就自动请缨前来接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够哥儿们?”
契没好气地撞了他一下,不屑道:“你小子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怕不是又做了什么傻事情惹火了青裸姨,才赶紧打个任务出来躲祸吧。”
说到他的娘,护也笑得有些尴尬:“你倒是给我留几分面子。”说着,他叹了一口气,神情开始有些失魂落魄:“我这不是喜欢了一个如白莲花一般漂亮的女子,可惜娘一听就满屋子追着我打,说我瞎犊子,啥人都敢往族里带,可是那姑娘柔柔弱弱,一人孤零零迷路在外还碰上了猎豹,我只好先带回族里。”
契顿时火大,猛一撑拍去他脑袋:“你这蠢货!什么人都敢带回族里,万一是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