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昆仑仙门,是道门总山,如龙潭虎穴,现在可以出发了吧!”
方雪滢一身飘逸轻衫,身负长剑,好如画中仙子,却又如即将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昆仑仙门,统管天下道门,在国外也是鼎鼎有名,若不到此一游,岂不是遗憾。
“姑奶奶,你急着杀人啊,越急越出事。行军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楚望仙随口调侃道。
方雪滢一皱眉,剑意压向楚望仙,“你不敢去。”
“非也非也,时机未至!你也莫用激将法。”楚望仙摇头道。
“什么才是时机!”
“那我问你,昆仑仙门在哪?你可知道。”
“去了便知,行到山前必有路。难道等就能知道。”方雪滢冷声道。
楚望仙自信拍手,将手中的木剑往案板上一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等,肯定有结果,三日之内,必定有人会为我们带路。”
“谁告诉你的!”
楚望仙闭口不答,呵呵一笑。
他心中早已胸有成竹,仙门如官场,自然有派别。
华夏四大仙门,纯阳剑仙门、天衍仙门、琼华仙门、昆仑仙门。
昆仑仙山,拜太上老君,统管天下道门,当仁不让的第一势力。
纯阳剑仙门拜吕洞宾,吕姓源自姜姓,弟子皆炎帝后裔。
琼华仙门拜天帝,根正苗红,弟子为黄帝后裔。
天衍仙门,拜鬼谷子,若算起来鬼谷子王诩,出自女娲门下,又是楚望仙前世的弟子,属于骑墙派,也是楚望仙两千年前布下的一颗棋子。
光这华夏四大仙门,便是四座山头,互相掣肘,难以齐心协力,更遑论对付妖门。而且除仙门和妖门之外,还有势力在虎视眈眈。
好在此时的楚望仙,心中已有计较。
却说另外一边。
天衍仙门的掌门,天衍仙门的李半仙酒没喝好,骂骂咧咧的离了纯阳仙剑们,便直奔六朝古都而去。
夜间,云淡如水,月影婆娑。
在六朝古都的鸡鸣寺,后门外。
“师兄,我们不去昆仑仙门拜见神子,来鸡鸣寺做什么?”
李半仙手捏法诀,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倒是赵怀南,你耳朵还没好吗?”
赵怀南一摸耳朵,想起楚望仙那棒槌就心中恼火。
“别提了,师兄,你让我去探那个楚望仙的路数,那小子哪点像修仙之人,在酒吧和海外仙子打的火热,而且眼睛和珠子似的,贼不老实,色眯眯的,我上前搭话,还未说完,这小子就出狠手!”
李半仙扑哧一笑,也乐呵起来,“嗯,看来楚望仙下的手还不够狠,若是你一心修炼,怎么才会筑基初期修为。”
“行了,大师兄是金丹修士,就不要在弟子面前埋汰我了。”赵怀南没好气道,想了想,他又问一句。
“师兄,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来查出楚望仙的底细的。华夏除了仙门、妖门。可还有佛门、鬼门,这小子该不会是佛门势力吧。”
赵怀南瞥了眼鸡鸣寺的药师佛塔,鸡鸣寺多尼姑,这小子该不会是哪个尼姑的私生子,佛门派出来的卧底吧。
“别乱想,和一剑那老顽固吵了一架,心情糟糕算了一卦,倒算出大师兄丑时会出现在此地。”
“大师兄柳六爻吗?”
赵怀南心中一颤。
他们这一辈中,就属大师兄柳六爻修为最强。
不过大师兄性格有点随心所欲,追求刺激。
八十多年前,师祖让师兄弟们在人间历练,各个都是摆摊算卦,磨砺心境,唯有这位大师兄,跑去参加队伍打仗。
本来以为大师兄有一番理想,结果不是,别人打土豪分田地,他倒好,就盯上地主家的婆姨了。别人一路上炮火连天,他一路也是炮火连天。
这可把师祖气死了,后来二师兄李半仙做了掌门,这大师兄柳六爻倒是舍得,再也没回天衍仙门,这些年来更是神出鬼没。
正想着呢,就听到鸡鸣寺中一阵子鸡飞狗跳的声音。
抬头一看,正是大师兄,不过却是灰头土脸抱着衣服,脸上还被挠了几道血口子。
“唉!”
天衍仙门李半仙脸色铁青,他微微一叹,右手一挥,几个人影已消失不见,淹没进黑暗之中。
这时鸡鸣寺后门打开,几个健壮的尼姑追出,见没追到,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随即鸡鸣寺之中,传来细微的哭声。
“师兄!唉,你这是。”
“师弟,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们修仙之人,修仙为长生,不是为……”李半仙一甩手,说不出口了。
堂堂修仙之人,摸进尼姑庙,气煞人也。
柳六爻脸色通红,打着酒嗝道:“长生多无趣,当年凡尘历练,我就琢磨着算卦太无聊,恰好赶上招兵,进去才知道刺激,那才有趣,这人啊,还是要刺激才有意思,当年张三丰就被人称为张邋遢,比其他,我还差远了。”
李半仙面色一板,“师兄,我看你是喝多了。”
“去去去,在我面前耍什么大掌门的威风,有没有带好酒,没酒,有烟也可以。”
“我们修仙之人,不抽烟。”李半仙气得快吐血,但仍耐着性子劝道:“师兄,你何必过这种日子,以你的手段,什么日子不能过。”
“算命难,算自己的命最难,我命该如此,你也不必劝。”柳六爻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口子,挥手道。
“师父若在世,看见你这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