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在他学会往前滑和简单的t刹之后,武振东教给他每个人平花的第一个动作:正剪。他哭丧着脸说把两只腿别扭成那样交叉过桩怎么可能做到啊,结果还是扶着墙学会了。
一旦把第一个平花动作学会以后,下面循序渐近的教学就更加好进行了。武振东的独苗徒弟进步神速,由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小菜鸟变成了能t刹会简单几个平花动作大菜鸟。他自我感觉良好,深信自己很快就会变成拉风青年。
另一方面,徐杨每天白天在无数英语课中纠结,晚上就到广场来活动的一个月过去以后,留下的大一新进社的社员就剩下了二三十个。
就着还剩下的经常来活动的几十个老社员还有新社员,裴老大策划了新社员的第一次刷宿活动。顾名思义,就是踩着轮子在校外滑一夜。
消息还是通过武振东发布的,然后收到的回执他仔细地统计了一下,发现跟去年他参加的第一次刷宿差不多情况:新生是老手的二倍数量。于是他又不得不去动员几个老朋友来参加刷宿。
徐杨就因为这个活动前一天晚上没睡好觉,隔一个小时一下床拍拍玩游戏的小二诉说兴奋衷肠。同理,他那一个白天也没上好课——差不多所有的时间都在努力补眠好让这个晚上更有j-i,ng神。
在他终于到达出发地三区广场时,现场聚集了三四十人。裴老大正在分发保鲜袋,人手两个,用来裹在脚和脚踝上减少摩擦。
裹好保鲜袋,大家在裴老大的组织下形成了女生新手有老生一对一带队的阵式,而男生新生都被男女区别对待扔到一边自食其力。武振东作为老生也分到了一个女生。
是夜九点半,整装待发已久的轮滑社众人终于从广场出发了!
于是住在三区对面的居民区人民一开窗就能看到一大群穿着轮滑鞋的男男女女从学校三区门口穿越而出,鱼贯进入自行车道,结着队从下坡经过,其中已经有数人在下坡的时候带人不慎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徐杨很欢快,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参加轮滑社的出校门的活动,他一马当先冲在第一集团,带来的备用的运动鞋用拎手挂在裤腰带后面随着。第一集团都是些形单影只的孩子,由裴老大带队。裴老大背了个usb音箱,开着最大声音放着动感的音乐来带领我们向前进。
被武振东带的这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名叫李小文,平日里隔几天才来参加一次晚上在广场的活动,觉得这是自己加的社团的一次比较大的活动才积极报了名来参加。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类型,一路上除了武振东讲些注意事项就只管向前进,先是李小文在前面武振东跟在后面,后来武振东觉得速度有点跟不上大部队,就叫李小文抓着他衣服后摆,他蹬开腿带着她滑,渐渐就把还在后面有些磕绊的二人组三人组落在了后面,赶上了享受着音乐的第一集团。
一大群人在深夜里追随着音乐穿梭过大街小巷,路灯依次将一闪滑过的影子投出旋转的光华,引得开夜车的众人放慢速度侧目围观。
两小时后,裴老大决定带领先头部队稍作休息,等等后面磕磕绊绊的众位。大家就纷纷在马路牙子上找地方一屁股坐下来。
裴老大往前探了不到五百米,就看到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社团的人也同样坐在马路牙子上撑着脑袋叼着根烟。
裴老大好事地坐在那人旁边,也从身上摸出根烟来,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夹着递到那人面前:“哥们儿借个火呗。”
那人放下了撑着脑袋的手,取下嘴里的烟为裴老大引燃手上的烟又叼了回去。
“哥们儿怎么了?”裴老大问。
他没j-i,ng打采地回答:“跟家里婆娘吵架让撵出来啦。”
“诶?因为什么啊?”裴老大追根究底。
“都是小事嘛。我就是想看个球赛,她不肯,就撕破脸了。”苦恼哥们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你家在这附近么?哪个楼啊?”裴老大挑了挑眉毛,“叫兄弟们帮你们浪漫和好怎么样?”
“浪……浪漫和好?”对方有些吃惊地看着裴老大。
“就这么定了啊,你等着。”裴老大敲定,一手撑地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就远远地滑了回去。
后方部队的大部分人马已经都赶到了,大家正三两一堆挤在一起聊天。裴老大在沿着马路牙子边溜了一圈,把事情大概两句话就给大伙说完,然后拉着大部队蜂涌而上把被赶出家门的可怜兄弟团团围住。
然后浪漫因素萌动正值青春的大队人马对着可怜兄弟指的五楼齐声大喊:“老婆!我错了!让我回家吧!!”
结果还真把人给喊从窗户伸出头来了,当然也包括其它楼层的已经睡觉的人。
连喊了一分多钟,被喊的女人穿着拖鞋匆匆下楼,连声对这群热血青年们说着谢谢。
热血青年们斗志满满,裴老大像模像样地劝了两句,女人狠锤了她老公两下,然后把人提了回去。
谁知道那女人是不是怕丢人才下楼息事宁人的……青年们又气氛热烈地上路了。
徐杨这个2b青年彻底被这件小c-h-a曲点燃了,颇开心地原地转两个圈,正巧看到武振东带着女孩滑过去,便也迎头赶上。
“武振东!我能入这个社简直太好了!好爆了!”他2b地吼。
“别靠太近,把人绊倒就不好了。”武振东火速转移话题,用拇指指身后。
“徐杨?”李小文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