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拉着她的手道:“要是累了就告诉我,我背着你走。”
刘怡闻言笑了笑,指了指他身上的大包:“你都背着东西了,还怎么背我。”
一路走来刘怡就一些轻便的衣物,那条白蛇和一些分量重的食物这些全在格桑的身上,这也使得刘怡的负担轻了不少。
“我没事,可以把包放到胸前。”说着格桑还演示了一遍。
刘怡眼笑的弯弯,拉着他的手大幅度的晃了下道:“行,要是累了就让你背我。”
从这里到80k转运站,沿途没有一户民居,但这一带景色甚佳。奔泻直下的嘎龙藏布发出巨大的轰鸣;朦胧的小雨中,无数条细长的瀑布高悬在沿江峭壁之上;四周群山上下密布着壮观的原始森林;途中婉转动听的鸟啼不绝于耳,奇花异草时时可见。与山北和林芝大多数地区原始森林不同,这里的原始林木永远是湿漉漉的,过熟和衰老死亡的大树、满地的落叶在长年不断的雨水沤泡中,散发着腐败霉烂的气息,加之眇无人烟,感觉就像回到了远古洪荒时代。
白蛇似乎感受到这纯天然的气息,从挂在格桑腰间的竹娄里伸出了脑袋,四处的晃了晃。
刘怡见状伸手在它的脑袋上点了点道:“话说现在过了冰山了,你是不是该自己出来溜达溜达了。”
白蛇晃了晃脑袋,张了张大大的嘴巴,似在打哈欠般,然后又一溜的钻了回去。
格桑转过身一脸好奇:“我怎么觉得这蛇能听懂人话般。”
刘怡点点头:“说不定过个一两千年的这又是另一条白娘子了。”
格桑闻言一脸迷茫:“白娘子是谁?”
刘怡愕然,没想这么有名的故事还有人不晓得。
三个小时后,三人到达了80k转运站,途中也有好几拨人开车从他们身边过去,全是来旅游的。
向导在路上聊天说起,93年的时候第一辆汽车进入墨脱县的时候,所有人都跑来看这个大怪物,有些孩子还被吓哭了。
而现在随着发展越来越好,墨脱县城里几乎和外面也没什么区别,酒楼饭馆夜总会啥的一样不落的全有了。就是物件比外面高很多,因为那里的物资几乎是靠人背进去的。
当晚就在80k休息,房间很简陋,就一张床一床被子,几人就着脸盆洗了洗,裹着潮湿的被子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天还暗着,就被向导叫了起来,给了刘怡和格桑两幅行军用的绑脚,在80k到100k的路段区间是蚂蟥活动猖狂的区域,为防止蚂蟥钻进鞋缝裤脚叮咬,上路前全都扎紧了绑腿。
本来刘怡还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毕竟她这些年走的山也不少,就算有什么蚊子飞虫什么的只要拿着东西赶赶也就飞走了。
可这段路走了没多久,刘怡就发现向导描述的实在太简单了。
那些长仅一厘米、与腐植泥土颜色极似的小蚂蟥就像“海陆空”联合兵种,从水洼里、草丛中、树叶上四面八方悄悄袭来。鞋面、裤腿上竟早已蠕动着数十条蚂蟥,刘怡还在觉得恶心的时候,向导已经淡然的往前走去了。
格桑蹲下来帮着刘怡扯掉那些附着在衣裤上的小蚂蟥,只是刚扯下来的,又马上牢牢吸附在手上。没多久,两人的脖子、手臂、脸部殷出了红色。
蚂蟥吮血时会分泌出一种溶血蛋白,使伤口血流不止。等你发现叮咬时,它往往已经吸饱鲜血,变成一副圆滚滚、黑又亮,令人作呕的形状。更糟的是让人产生蚂蝗无所不在的恐惧。
格桑看了看那些扯掉了还往上爬的蚂蟥无奈道:“走吧,再不走动,怕会把咱们两个活埋了。”
刘怡也点头,这东西实在恐怖难缠,让她想到一次在科教片上看到的食人蚁,密密麻麻的一群所过之处没有活物。
经历了一场似乎极为漫长的搏斗,刘怡他们渐渐对蚂蟥才有了“虱多不痒”的承受力,只是在泥途走久了,就会有两一个麻烦。一但鞋子湿透并且收缩,很容易打水泡。尽管在墨脱前就知道要穿双比大一码的鞋以防止对双脚的挤压,但刘怡他们的脚还是打起了许多疼痛难当多少不一的水泡。
向导不时的让他们把鞋子脱掉拧干袜子,倒掉鞋中的水和沙子,说这是可以防止最糟的结果。
这一可怕的行军一直苦熬到下午2时,到了100k站点才算告一段落。
在吃饭休息的时候,隔壁桌几个驴友正兴致勃勃的听着客栈老板讲述蚂蝗的故事。
刘怡也凑着热闹听了一些,说的是格当的蚂蟥山。那便的蚂蝗与80k一带的不同,那里的蚂蟥一般长达4-5厘米,而且这些身着“迷彩服”保护色的蚂蟥,象集团军一样几乎布满沿途灌木上的枝叶。一匹白马从蚂蟥山走出来,就变成了浑身是血的红马;一条狗走出来,很快就因流血过多倒地死去……
刘怡听到咂舌,这人进去还不得死在那里,这时候忽的期盼,希望那神山可没这些恐怖的东西。
吃过东西后,刘怡他们没有多休息的就继续上路,因为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客栈,不然就得露宿野外,想到那些恐怖的蚂蝗,刘怡就觉得再多走点路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晚上7点时候,一行三人筋疲力尽的到了墨脱县在113k建立的官方客栈,这个所谓的招待所,里外只有两间,房间里除了两个大通铺和一个火塘外别无它物,为了驱赶成群的蚊子只得燃起柴火忍受着烟薰火燎。
刘怡一直以为自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