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撂下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衍华绷着脸拂袖而去。
至少告诉我他还好不好吧,小气。檀静岩瞪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衍华和檀寂流是难得的好友,恐怕檀寂流为自己受伤惹得他不快了。他勉强撑起身体,端过那碗药汁。身体像要散掉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不痛。受伤的双手被包得臃肿不堪。他毫无风度可言地端着那碗药惨兮兮往嘴里送,动作笨拙地像只狗熊。
狐狸估计感觉到衍华走了,贼头贼脑从柜子里探出脑袋,一个飞扑牢牢扒在檀静岩的被子上。簇新的锦被上多了几条划痕,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棉絮。
“再乱挠就把你爪子剁掉。”
狐狸圆溜溜的眼睛直转,脑袋在他胸口不停蹭。檀静岩被他蹭得有些痒又不敢笑,一笑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只得捏捏它的耳朵。它停下动作眼巴巴看着他。
“来一口?”檀仙君不怀好意把手上的药碗放在它面前。
狐狸委屈地抖抖耳朵,夹着尾巴想从边上溜走,没想到被檀静岩捏着脖子提起。“寂流呢?带我去见他。”
它垂着头装死。
檀静岩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惊人地熟悉,好像不久前才出现过。“不肯是吧。来一口?”作势要灌。
狐狸抬起头大颗眼泪从眼睛里滑落,檀静岩一愣手上一松,这祖宗从来无法无天什么时候这样过。狐狸晃晃尾巴在他手上咬了口趁机开溜。
“给我回来!”檀静岩怒了,混蛋把他吓得不轻。刚刚一瞬间差点以为檀寂流出了什么事。瞪着狐狸一蹦一蹦的背影恨得牙痒。
狐狸得意洋洋往外逃窜正好赶上宁止进门,两眼一黑撞在他腿上软趴趴在地上晕了会才晃悠悠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