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出门采办食材的韩金和其他人回府后见到的就是一副热闹的景象,不由得让她热泪盈眶!
下人们伺候她洗漱一番后,将她领到花厅,那里早已搭起了戏台,几个耍杂技的班子正在那里忙碌着,身旁的雏菊见到韩金一脸好奇地盯着看,便道:“小姐这是你最爱的观花戏,每年小姐生辰老爷都会请来演上一天。”
韩金笑了笑摇头,没想到这时代的朱金玉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雏菊又道:“今年小姐过生,少爷的病也好了,老爷更是高兴,便将全天辰的观花班子都去请来了,本来还想着明日才叫他们进府的,但小姐的酒楼明日开张,老爷不想就这么一道草草地给小姐过生辰,所以才一早就叫他们进府,这下府上就热闹了。”
韩金在早已安放好的座椅上坐下,又看了一旁的木桌上,竟放满了零食、点心。只是因着朱富贵少小离家,又因为朱金玉母亲惨死他虽没有责怪那些弟弟,但已寒心,后来就再也没和他家乡的人联系过,所以每逢朱金玉生辰才只有这朱金玉最爱的杂耍班子。
韩金有些口渴,先喝了口水,不多会儿,就有个化了妆的艺人上了舞台,只见那人不过七八岁却伸手灵活几个跟斗翻过,又上来一个小孩,两人背靠背站定,一人伸出左手一人伸出右手紧紧抓住,就这手上的力,那后来的小孩就这样跳到了另一个孩子肩头,然后在舞台上走了一圈后,那肩上的孩子突然翻身一跳,竟是双掌和双脚掉了个个,只见那瘦弱的双腿无助地晃荡地空中,而下面的人却已开始走动起来,且越来越快,本以为那上头的人这下便不动了吧,却不想,一眨眼功夫小孩已经双手撑着肩头上下做了几个动作还不完,又一腾空后将双腿勾在下面那孩子脖子上,绷直了身子,直到和稳健走动的那人形成九十度,停顿了半晌又伸手直到抓住走路那人的腿,他才又一个鲤鱼打顶跳到一边鞠了一躬完成表演。韩金连忙拍手。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别人耍杂技,不免激动得连连称赞。
不远处朱富贵望着韩金那开心得合不拢嘴的模样,眼里满是慈爱,偷偷看了一会儿后,他朝韩金走来,“一大早就出门累坏了可怎么办!玉儿,以后采办那些事儿就交给下人去办吧!”
“好啊!”韩金回头一看,站起身来,跑到他身边。她回答得顺溜,心里却是,不自己去这个地方农贸市场看看,要怎么将酒楼做好呢。
“听说玉儿回来了,爹立马就来了,玉儿可否怪爹自作主张?”朱富贵拉着韩金的手,低头细问。
“这戏好看,可好看了,爹,你也快来看!”韩金眼咕噜一转不答只拉着朱富贵就走。这么难得的亲子时光怎能辜负呢!
观花戏一开场就到了深夜才结束,韩金这两日累着了,天一黑就睡了,倒是便宜了朱府上下的其他人。他们一年到头都在忙碌也只有这时才能停下来歇一会儿。
那头热闹非凡,这边凝香院,疲惫的韩金早已睡下,朱金鑫刚刚回府,这会儿他来到凝香院内,看了门外的守卫一眼后,他轻轻推开了门,动作很轻,透过屋外的烛火,他能见到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韩金眉头紧拧还出了一额头汗。
梦里,韩金见到她的亲生爹娘,相拥着站在远处对着她笑了笑,正当她要跑过去的时候他们却朝她摇摇头不管她怎么呼唤还是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朱金鑫握住她的手,心疼地为她擦干额头的汗,轻语道:“小妹,我回来了。几日不见,你当真本事了……”说到此他嘴角促狭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韩金的脸,他有些怅然,这五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几时竟能这般强悍地要开创一番事业了。
月光在他眼睛里流转生辉忽明忽暗,蓦地他想起了什么,脸色阴霾起来像是浓的化不开的雾可看着韩金的目光却是无比温和,后来,他还说了些什么,只是却没人知道了。
☆、开业大吉
清晨,天空又下起了雪,韩金用完早饭后,一出门就看见笔直地矗立在屋檐下仰着头望着雪花飘落的齐鹏。
韩金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命人取了件披风来,轻轻地为他披上。他这身护卫的服饰也太单薄了,叫她看着心疼。
齐鹏出神太久吃一惊,回头。正撞见韩金温柔似水的眼眸,那里依然和几年前一样清澈而温婉,只是多了些艰辛后的沧桑。他心中一酸,伸手取下刚刚给他披上的披风给韩金拢上。
“今日酒楼开业有得你忙了。”他宠溺地看着白雪映照下韩金洁白如玉的脸。
“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说着伸手抚上他的一只手。
“那是当然,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齐鹏放下手,韩金也跟着放下手,两人相视而笑,齐头出了门。
他们本来还想着去请朱富贵,不想他老人家早就坐在朱府外的马车里等他们了。今日朱金鑫也特别高兴,一袭幽蓝色长袄外套白狐毛短裘,一见到韩金来了,赶紧上前将她小心翼翼地牵上马车。
一进了马车,他忙不迭开口道:“今日小妹生辰又是小妹的酒楼开业之日,大哥在这儿祝小妹儿生辰快乐开业大吉!”
“是呀!是呀!玉儿,爹也祝你生辰快乐!开业大吉!还有祝玉儿越来越漂亮!”朱富贵笑着说道,又见他从怀里掏出个金手镯不等韩金反应过来就将它戴在韩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