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金的心被惊得剧烈的跳动起来,不安地看着巴达。
“我就是觉得他态度暧昧,我才来的,他既然不保你那我们只有再次逃跑。跟我来!”说着就走到一堵墙前,只见他一用气一掌拍向那堵墙,那墙震了震发出嗡嗡声,接着就见那墙从中间打开来,里头竟是条长满了蜘蛛网的隧道。韩金这时才想起这院子背后貌似就是一座石山,原来如此。
他们在隧道里一会跑一会走地行了两个时辰才走出去,一到外面一看,竟然到了流沙与安本的边境。他们这群亡命之徒对白川真是恨及,恨他莫名其妙恨他快把他们逼疯了。
韩金已经累得只能趴在穆鲲背上,让他背着跑。即便这样她病愈的身体也已经不得再多的折腾了。
她喝了口水,缓了缓神道:“鲲,我们歇一下吧,如果他真的追来了,你就自己跑吧,既然他想得到我应该不会为难我,只是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不行,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穆鲲抱住她,带着坚决道。
韩金叹了口气,“可我已经变成拖累了,这事因我而起就让我来解决,你不要这么任性,好吗?我们都要好好的才行!”
话刚一落地,就听见巴山道:“不好他们追来了!”
韩金赶紧放眼望去,果然,远处升起滚滚尘烟,隔这么远都能听见喧嚣的马蹄声,她赶紧推穆鲲。“你走吧,快走!”
穆鲲哪里肯丢下她,双臂一捞将她背到背上,一边跑一边道:“即便我死也不会放开你!绝不!”说着巴达巴山二人携着他们一路轻功飞跃,但他们在那隧道里耗得太久加上这些日子一直没恢复好,更加没有坐骑全靠内里,他们很快就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扶着树干气喘嘘嘘。
可追来的人却越来越近,穆鲲只得拉着韩金在树林里跌跌撞撞地跑,就在他们以为来到一处平地时,白川的人也追到了。巴达和巴山赶紧迎上前去和那些人打斗起来,但那些人人多且精力充沛武功也出乎意料的好,三两回合下来巴达和巴山就被制住了。
巴达和巴山被白川的制服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他们只得抱歉地朝穆鲲和韩金望去。此时穆鲲已经面若死灰。
虽然害怕但他还是死命地将韩金护在身后,仰头对骑在马上的白川道:“为什么?!玉儿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穷追不舍!”
白川不语只是看着靠在穆鲲身后急促地喘气的韩金,直到他确定她没事后,他才对着穆鲲缓缓道:“你不需要知道!请你将玉儿还给我!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韩金见白川说了狠话心里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站了出来,而在那之前她将那枚朱富贵给她的钥匙放进穆鲲衣袋里。
她颤抖着身体,挡在穆鲲面前,视死如归地盯着白川道:“你若是敢伤他我就立即从这里跳下去!”她指了指身后,她刚才已经发现这块看着是平地的地方其实是个悬崖,她心里暗叹老天爷还真是会安排,看来她今日必将命丧于此了。
“玉儿!”白川一下就被震慑住放软了声音道,“不要胡闹,你可知我为了能再见到你有多么不容易吗?我可是……你,怎能为了他而威胁我!”想他从记事开始就在脑海里不停地见到她的身影又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向天辰国未分裂时任大国师的薛华这个似神似妖的拥有长生的人学习移魂移身之术这才耗尽心血将韩金从那个遥远的世界弄到这里来。他怎么甘心,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人竟然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还跑得无比欢心。
“不管你说什么,我只要穆鲲毫发无伤,性命无忧!这样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韩金不依不饶地讨价还价。
白川看着坚决的韩金,双眼痛苦地闭了闭,颤抖着手指握紧拳头,过了半晌才像是屈服了一般道:“好,我答应你,你要你跟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听他这么说,韩金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身子不断往后退,失去最爱的人叫她怎么活呢!即使苟延残喘,那不过是行尸走肉。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所以她趁白川此时以为她去扶穆鲲放松了警惕,她朝着悬崖飞奔而去,等穆鲲反应过来扑上去牵住她手指的时候,却只听见她道:“鲲,我家的金库就在我娘墓地下面,金库钥匙就在你衣兜里,既然他答应我不伤你性命,你要好好活着!”说着就闭上眼,挣脱他的手,落了下去,待白川跳下马飞奔而来时,韩金已经落到了悬崖下面。
白川见状悲愤得正要拿穆鲲开刀,不料穆鲲竟也在一阵怔悚和悲痛后跳了下去。
白川见状,顿时就傻眼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老天爷这是为什么!蓦地他眼神变了变,他突然不知道他究竟身在何处正在做什么,可他又觉得万念俱灰,更不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抱着头在悬崖边不停狂笑,直到笑白了他一头乌发直到笑得喷出了一口口的滚烫的鲜血……
☆、死寂沉沉
一骑白马在村口停下,从马上跳下一麻布白袍的男子,只见他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脸上无悲无喜,他施施然牵着马朝村头的茶水铺走去。
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偏远的山村突然就热闹起来,时而就有慕名而来的人千里迢迢到这儿来瞻仰奇观。
茶水铺的老板以为又来了个好奇的,连忙笑容满面地上前一边招呼一边用抹布又擦了遍桌子凳子。
“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