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每次躲不开他的魔手,都被一通乱揉,头顶免不了毛毛的炸起来。
她拍掉他的手:“你别动我头发。”
魔手撤走,转移到她脸上,摸一摸,捏一捏。
“乖一点啊,爷带你吃香喝辣。”
“……”
那一阵俩人虽有着隐隐担心,却也过得逍遥快活。
项林珠的生活很充实,每天有忙不完的事,空闲时又有谭稷明占着,几乎无暇远忧。而谭稷明除了忙工作就是忙着和项林珠见面吃饭,以及睡觉……他也找过谭社会,想和他面对面好好谈一谈,但谭社会的手机老打不通,要么通了却转接到袁伟那儿去,袁伟传话也说谭社会太忙,压根儿顾不上和他见面,更别说畅聊,于是这事儿就这么搁浅着。
唯一的变化是,谭稷明待项林珠似乎更好了,他虽照旧懒散并吹毛求疵着,却也知道在二人之间爆发冲突的前一刻选择闭嘴忍耐,虽是极不乐意地退让着,但好歹是让着她。
这都是后来独身一人的项林珠回忆时才懂得,她也试想,若是当时就明白他的改变和付出,给予理解他的空间和机会,俩人会不会就那么一直走下去,甚至并肩作战赢得谭社会的认可。
可惜的是,生活从不给人回头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三点加更一章
老规矩,不重复
☆、52
炎炎夏日,蓝天白云,绿树成荫。
着白衬衣的谭稷明正跟办公室忙着,就在那张皮质大班椅上一丝不苟的看资料。他吹毛求疵的性格虽不适宜生活,放在工作中却十分得益,因着少时受过良好教育,早年又跟随谭社会耳濡目染,对于事业他很有干劲,且很懂得稳中求进,并没有因为家大业大就看不起小投资,或者像别的有家底的二世祖一般,凭着性子胡乱经营。
公司不论大小,工作不论主次,他都很认真地对待。这一点倒和项林珠很像,是个干实事的。
办公室的冷气悄然散出,他将看完一页纸,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
来者是财务主管,三十五六的年纪,穿着合体职业装,梳着无刘海的bō_bō头。
干练的打扮却遮不住紧张的神情,她没立时出声。
谭稷明察觉异样,头也不抬问到:“什么事?”
主管支支吾吾开口:“这个月初,符总以购买新设备的名目从公司银行账户转出去一笔钱,现在已经月底,所有票据手续都没见着,我们着急做账,可联系不上符总……”
他蓦地抬头:“购买什么设备,我怎么不知道?”
那主管也很惊讶,急着道:“当时符总说这事你也清楚,他要得很着急,又是老板,我们也不好多问。”
谭稷明皱眉沉思片刻,指挥她:“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她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后走了出去。
当初念着公司太小,符钱又一副唯命是从的态度,他才没有立时提出制定股东签字审批流程。自从上次符钱擅自挪用那笔钱借贷给他的朋友,虽然后来也按时归还,但并未打消谭稷明的计划,只是他这段时间太忙,一来二去总顾不上,再者,符钱的确好长时间未出现,这事就这么被耽搁了。
他坐在椅上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给符钱,关机。
他又想了想,再打给路之悦,仍然关机……
他撂了手机,觉着不大对劲。
事实的确不大对劲,彼时的符钱和路之悦,正在人生的滑铁卢上越走越远。
这事还得从数日前兴隆路口那家小旅馆说起。
那天路之悦撞破符钱的秘密后,像只挥不去的苍蝇一直跟着他。
他左右甩不掉,便拐了个弯领着她往莲前的方向走。近九公里路,十二个红绿灯,他顶着烈日,像不知疲倦的豹,步伐稳健仓促,走了近俩小时,到达金鸡亭时颈脖的汗已钻进衬衣,打湿整个后背,却一点儿不觉着热。
路之悦似脱了层皮,太阳将她烤得油光满面,肌肤红里泛着黑。
她跟随他进了小区爬上楼,冲进屋子的第一刻便将自己送到水龙头下淋个痛快,再抬头时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沾着水。
再从厨房出来时,她一边胡乱抹了脸上的水,一边和符钱说话。
“我的天哪,这大老远的,你一路上气都不带喘,不热吗?”
符钱正翻箱倒柜找东西,从电视柜抽屉翻到茶几抽屉。他手脚忙乱,半天找不见竟愈显着急,也顾不上闭合翻得乱七八糟的柜子,起身径直去了卧室。
路之悦实在没劲了,瘫在老旧的黄木沙发上歇气。
片刻后,却见符钱拿着麻绳和手铐出来。
“你既然来了,就帮帮我,在我发作时把我绑住,绑不住就铐起来,无论如何也别放开。”
他脸色平静,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汗湿的头发像刚打了发胶的新发型。
沙发前有一立式风扇,正开着最大挡的凉风,他处在风角似站不稳,颤巍着后退躲开了。
路之悦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了句:“好。”
可那时的符钱已深陷泥沼不能自拔,身体每一次的抗拒失败,都换来下一回更为疯狂的反击,似被困在树上的风筝,薄皮破露,光秃秃只剩一副架子,高处的风还不时将那点儿支离破碎刮得哗哗作响。
他毫无办法主宰自己,仿佛灵魂易主。
从金子那儿获得安抚不过六七个小时,他毒瘾再犯时才刚刚夜幕降临。
头晕恶心的档口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