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怎么了?”王小雨惊诧的问,无罪心想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真是非常正确,刚刚你还喝得美滋滋的,现在难受了吧,看来还是我这孤家寡人好,就笑着对王小雨说:“你一下喝两大罐排骨汤试试看!”
正说着林木森吐完了趴回床上,王小雨就拿着排骨汤送到林木森嘴边说:“森哥,你刚刚吃点东西都吐了,还是再喝一点吧。”
林木森一闻到排骨汤的味道,胃里一阵反胃,爬起来又冲入卫生间里面,等林木森再出来时候,脸都快绿了,虚弱的指着王小雨手里的汤碗说:“赶紧拿走,谁敢在我面前说起排骨汤三个字,我非砍死他不可!”
王小雨和无罪就一起嘿嘿笑了。
自从许禾出事以后,许父、许母就变得消沉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许禾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们的希望和未来,如今许禾死了,他们就好像失去了一切。
下班以后,许父见许母还没有做饭,虽然肚子饥饿,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许母就说我去做饭,许父说不用了,许母就真的没动身,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静静的,一直到天色都黑下来了,许父看着许母鬓角冒出来的白发和她坐在那里佝偻起来的腰身,心里一阵哀叹,阿禾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从阿禾上了高中开始,许母就办理了病退手续,专心在家照顾自己和阿禾,阿禾就是她的全部,如今……
看着许母单薄瘦弱的躯体,许父一阵哀叹,站起来走向厨房,虽然他没有什么食欲和胃口,可饭总是要吃的,阿禾已经去世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才行啊!而且许母的身体已经很弱了,要是在折腾下去,只怕……想到这里,许父不敢再想下去了。
许父站起来走入厨房,许母就也站起来了,颤颤的走入许禾的卧室,也是书房,她熟悉书房里的每一样东西,熟悉每一件摆设,熟悉得就好像自己的几个手指一样。许母的目光逐渐漫过书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那里似乎还有许禾的影子,房间里好像还有许禾的味道。
“妈,这是我让同学从外地帮您捎回来的胃药,对治疗老胃病可管用了,您可一定要记得按时吃才行!”许禾的声音在许母耳边响起,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摸了一把,都是冰凉的泪水。
“阿禾,我的儿子啊!”许母哀哀的低语,“你那么乖,那么听话,怎么就会出事了呢,那个该死的高明,为什么要酒后驾驶呢!还有那个该死的货车司机,为什么要拉那么多货呢!我可怜的禾儿啊,你还那么年轻,你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都没有做呢,你说过要陪我去看海的,你怎么说没就会没了呢!”泪眼婆娑中,许母开始整理许禾的东西,这些东西她早就整理过好几遍了,只是一种惯性控制着她,再次重新整理起来。
就在她整理许禾的遗物的时候,她的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一点什么,阿禾出事前曾经回来过,而且神色之间似乎不太正常,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了。想到这里,许母开始努力回忆许禾出事那天,他在家时候的事情:他到家以后,先是回到自己的书房,然后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出来,进了阳台,好像把那东西夹在阳台的废旧书本里面了,当时自己还问他在干什么,他也没说,之后他洗了一个澡就离开了,到了晚上就出事了,难道他的出事,和他带回来的东西有关么?
想到这里,许母猛然觉得浑身发冷,心里为自己的发现而深深的震惊,难道阿禾的事情并不是意外,他是被人害死的么?一定是这样的,阿禾那样年轻,他还不到死的年龄呢,想到这里,对儿子的爱和为儿子伸冤的想法就压下了恐惧,许母快步冲出许禾的书房,来到阳台上开始疯狂的翻捡着阳台上堆积着的废旧书本。
一本、一本、又一本……随着一本本旧书被翻开,许母的情绪逐渐由激动转为失望,她什么也没有找到,地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本书了,许母带着一丝期冀、一丝不安翻开了又一本旧书。书里,夹着一叠似乎是从档案上扯下来的资料,许母一阵高兴,心想肯定就是这东西了!
可是,这是什么呢?许母看着手里的资料,资料像是从监狱里的档案记录上撕下来的,是横向的本子,最上面写着的日期是许禾出事前不久的时间,都是一行行的档案,写的都是监狱里犯人们的出入监狱记录,既有入狱的犯人名单,也有出狱的名单。
许母疑惑的翻完了所有资料,没有得到任何发现,她心里一阵失望,若是阿禾能够留下一点更有价值的东西就好了!可是他将这个东西带回家里,又小心翼翼的藏好,就肯定说明这东西是有价值的,可这是什么呢?阿禾的死,又和这东西有什么关系呢?这些监狱里的档案记录,若非有心人,就算监狱里的狱警们也难以发现问题,何况许母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能够看出这里面的问题才怪呢!
许母看了好一阵,发现不到问题,赶紧叫许父,许父一边说:“叫我干什么啊,我正做饭呢。”一边赶紧过来,他听许母的声音很激动,怕她出什么事情,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许母将手里的记录单递给许父,许父接过记录单看了一遍,说:“这应该是阿禾单位的材料吧,他怎么把这个带回家里来了,明天我去还回去好了,丢失了记录,他单位里的同志也许要着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