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显然性急,一挨到桂花的身子,便迫不及待地紧紧搂抱了,他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地忙活着,轻柔又细致地做着前期的感情酝酿工作,在四喜心里,他简单地认为,女人为自己苦苦守了三年空房,跟寡妇沒啥两样,不仅得不到男人滋润,还要操持家里家外的农活琐事和人情世故,操办已经长大成人了的闺女们生活,这些艰难困苦,都是自己给她造成的,是自己亏欠了人家,现在,自己回來了,就要加倍地回报人家,这回报,就要从今晚开始,从床上开始,从亏欠已久的好事上开始做起,这种知恩图报的心思,是出于真心实意的,因而,四喜动作起來,也是悉心疼爱,百般呵护着,一改过去那种简单生硬速战速决的架势,渐渐地,他忘乎所以起來,把一年多來亲身学习和体验到的种种手法技巧一一施展出來,就差动用舌头上阵了。
这一番折腾,把桂花弄得气喘吁吁,飘飘若仙,欲活欲死,她甚至还张大了嘴巴,十分罕见地叫起了床:“咿呀”暧昧之声,满屋子乱窜乱蹦,直到桂花先自泄了,四喜才从容不迫地射将出來,俩人大汗淋淋地瘫倒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喘息倒气。
渐渐平息下來后,桂花的脑壳儿也慢慢清醒过來,她越琢磨越不得劲儿,四喜在两口子的房事上,原本是个只知吃肉喝汤,不懂品味享受的男人,刚才的一场鏖战,明摆着他的技法精进老道,肯定有高人传授,绝不会三年不见就会无师自通的。
桂花突然哽咽着哭泣起來,吓得四喜不知自己那一点上沒有伺弄好女人,惹女人伤心了。
四喜扳过桂花身子,不解地问道,咋啦!还在生我的气么,我知哩,你这几年不容易,可咱回了呀,再也不出去了,也用不着出去了,咱就蹲在家里铺摊子,你也静候着蹲家里数票子吧!
桂花说出一句话來,沒把四喜吓得背过气去。
桂花抽搐着回道,我沒嫌这儿,你跟我讲实话,是不是在外面跟谁有过一腿的,要不,你咋会懂这许多的花样哦。
四喜这才明白过來,却早已冒出通身的冷汗來,他强作镇静地回道,哪儿呀,你想到哪去哩,我的为人,你还不知么,咋就平白无故地冤枉我呀,你想,我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吃了上顿饭,就不知下一顿啥时吃,在哪儿吃,还有啥心思捣鼓这事吔,再说,这些年了,亏欠你太多了,一心就想给你补回來,我的心思,你咋不懂呢?
说着说着,千般心酸万般委屈顿时涌上了心头,四喜竟抱着头失声痛哭起來。
桂花见他的样子,心也立时软了下來,她忙安慰男人道,不是我多心,是你干事时,跟原來大不一样呀,由不得我不多心吔,沒有这些瞎事,不是更好嘛,今后,咱好好过自己的好日月,要是还行,咱歇息一会儿,再舞弄舞弄哦。
四喜见女人软和了,悬吊起來的心肠才算放下了,他暗骂自己愚蠢,回家之前,抱定了死也不说的狠心,竟然在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现出了破绽來,今后得处处更加小心谨慎了,万万不敢把自己的丑事抖落出來,这万一泄露了,自己就算寻了短儿吊了脖儿,也洗不净自个儿的身子,败了一生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