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虽是你亲妹妹,可是现在贵为王妃,另一个是王爷。我怎么能不怕,还不是怕给你出丑。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连穆王都叫我嫂子,我真的不敢当了。”
“这样没有什么。按理也应该叫你嫂子。”
“我真的没有想到王妃竟然这样得宠。她和穆王孩子也没有,却还能这样。”
遐羽叹气道:“造化弄人。上天不该对我妹妹如此的。她比我有本事,他若是个男人,没准可以颠倒乾坤。”
妙莺笑道:“你这话可不一定,谁说只有男人可以改天换日。多少王朝的改变是因为女人。没准咱们姑奶奶就是一个呢?”
遐羽笑道:“她一生所求只是希望能永远和穆王在一起,相助他实现心意。我也希望她能如愿,至于你讲的改天换日的女人,自古以来都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第109章
元和三十四年十月祁淳追封发妻陶氏为昭怀皇后,病故嫡长子祁憧为宣王。
十一月祁淳再次病重,这次他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诏令宫中侍卫封锁两宫。宫外几个皇子的王府皆是一样。
祁淳叫刘和瑞扶他坐起来,咳了一口血出来,这在服侍他的宫人眼里已是司空见惯。有人递来巾帕他也不接,向刘和瑞道:“传我的口谕,宣赵侍郎进宫来。”
“皇上……”刘和瑞知道他要草拟传位诏书。
祁淳点点头。
“快去吧。”
刘和瑞派人出去传旨,祁淳拍拍床沿叫他坐下。
刘和瑞惶恐道:“老奴不敢。”
祁淳微笑道:“坐吧。三十几年了,你我名为主仆,实则如兄弟。”
刘和瑞听完不禁流泪,却也不坐下,只是在床旁跪下。
“老奴还想服侍皇上百岁千岁万岁。”
祁淳摇头道:“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你可知道?”
刘和瑞摇摇头。
“我属意要诚王即位。”
刘和瑞听完张大嘴惊愕的不能讲话。
“你没有想到,就在两年之前,朕也没有想到要有这个想法。但似乎这是可以想到最为妥当的办法。”
“老奴不明白。”
“朕本来也是属意要静王即位,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朕不是怪他,也不是怪皇后。只是自那以后才看明白一旦静王即位后存在的可怕隐患。”
祁淳望着他,无限哀伤无奈道:“你跟随我这些年,比任何人都明白我这一代皇室的隐忧。太子理应从皇后这几个儿子里选,乱世立贤,盛世立长,立寻幽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他为人太过柔弱,这点像我,皇后又太过强势,他即位后定然受制于母,而且他又喜欢盛氏。
太后也不会罢休,三个女人都是贪慕权贵,到时候他定然不能挟制,朝政大乱,如何是好?论才干,允儿兄弟之中最贤,可是他的脾气,大有秦皇汉武之志,不做出彪炳千秋的政绩是不会罢休的。皇后太后两党把持朝政日久,朕几次三番要整治,却终于狠不下心来。他同朕不同,一旦即位,怕是大义灭亲这两家都不会放过。静王妃心比天高的人,就算静王无不臣之心,嫡长子的身份,有这样一个王妃,想善终如何是好?尤其静王妃,你可知道,当年穆王妃生下世子后,她竟然镇厌世子夭折,心肠歹毒至此,朕一直后悔,当年不该准许他们的婚事。我朝绝不可以有这样的皇后,否则我有何颜见列祖列宗呢?”
“皇上又怎么会想到诚王的?”
“诚王的才干是不容置疑的,几个皇子里,除了穆王,也就只有他了。他是庶出,背后是太后。登基后无论他愿不愿意,定然要善待费家。皇后出身寿阳鸿鹄段氏,久得声望人心,太后也奈何不了。这样一来两宫相互制衡,可保平安。”
刘和瑞担忧道:“皇上,您确定他真的是不知道吗?”
祁淳无奈的闭上眼睛道:“不要说了。好些事难得糊涂。朕太累了,只能想到这里。权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和瑞还欲开口,却没有再讲。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祁淳身后留下的注定要是一个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江山。
诏书在当夜拟好。祁淳仿佛终于卸下负担,强撑着的精神松弛下来,病情马上恶化。各宫和王府的禁锢解除,被宣入宫。所有人都料到,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路上恒允夫妇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紧紧的扣着手。
太后和皇后婆媳两个在前殿坐着,两个难得这样安静相处,其他皇子王妃都静跪等待。
正直深夜,宸极宫灯火通明,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气氛更加的恐惧可怕。
祁淳第一个召见的是费太后,母子之间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到了离别之际更加没有什么话。费太后要出去时却突然大哭起来,只是叫他的名字,也没有说出别的。祁淳望着他母亲被宫人搀扶出去,心里毫无骨肉分离之感,平白又生出几分烦恼。相比要失去唯一的儿子,他母亲的痛苦大概是担忧自己今后没有了依靠。
皇后进来见他面色已经没有了血色,知道大概熬不过今夜。她并不恨他,但也不爱他。从小钟鼎之家的言传身教取代了她产生爱情的能力。
“皇上。”她叫了他一声,在床旁轻轻坐下,好像所有的妻子一样。祁淳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就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她似乎从来没有变化,和嫁给他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