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继续说:“你们两个的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找错对象。你就是回回在我和你谷大哥见过面之后跑来骂我,你也不可能就让你谷大哥欢喜你,有什么用?你还要被我反骂一顿,既浪费你的精力又浪费我的精力,你还不如给他绣个香囊做个汤的让他觉得你温柔体贴呢?”
“你!你!”二丫说也说不过宁青穹,眼看着自己这回来寻衅完全是被她牙尖嘴利地折磨,顿时扛不住,哭着跑了。
“真是气人,散个步还没遇到这种事。”宁青穹跺了跺脚。
见人已经跑远了,丝竹才说:“姑娘您怎么能教她做什么香囊汤水的呢?”
宁青穹似笑非笑:“让谷涵自己烦去,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还要我给他收拾吗?我可没那个精力。”
宁青穹就要招呼丝竹一起回去消气,这才刚走了几步,就发现有人站在那破屋的墙根脚,走过去一瞧,结果就看到听墙根的正是谷涵,这下四目相对,两个人都觉得好生尴尬。
宁青穹不是一般的郁闷,心道:自己就这么欺负了他邻居,谷涵是不是会觉得她太凶了?
谷涵也很郁闷,不小心路过听个墙角还能被发现的,他发誓以前真没这爱好……见宁青穹不说话,看来只能是自己主动打破这尴尬劲了,谷涵咳嗽一声,撇去了尴尬,走过来,在宁青穹面前站定。其实想想宁姑娘刚才说的那番话,还是很想笑的,原来是看出来了,还要专门跑来问一遍~种桂树和他住不住隔壁又能有什么关系?难道屋子还能高到挡住那桂树晒太阳不成。
越是想,越是浑身舒泰,谷涵笑着说:“这儿都是石苔,地滑得很,宁姑娘,我们去路上说吧。”宁青穹有点脸红,没拒绝,转身上了青石板的大道,谷涵又请她一起走走,不过没提屋子那茬,只问:“你丫头还会十八般武艺?我怎么只知道她会拿绣花针?”
宁青穹脸色通红,犟嘴回他:“绣花针就不能做武器?戳一下一个月都好不了!”
谷涵便作惊讶状:“原来宁姑娘还给人使过这酷刑?”
“谷秀才!”
谷涵一看宁青穹有点生气了,连忙补救:“我开玩笑的。”他看看没什么反应的宁青穹,想了想解释起来:“宁姑娘,我跟二丫只是邻居,没什么的,你别在意。”
宁青穹还生气呢,想也不想就回嘴:“你们有什么没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谷涵笑着摇摇头:“就算没什么关系,我还是想解释给宁姑娘听。就算宁姑娘不在意,我是会在意的。”说着,他直勾勾盯着宁青穹,似乎在等她回应。
宁青穹立时不好意思了,她羞涩地转过头去,只作哑巴。
这时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河边,这儿有一块光秃秃的大石头,谷涵看她有些走累了,便过去拿了条素汗帕把那石头面擦干净,才请宁青穹去坐。
微风拂扬,他身后是一条清亮的小河,河中央晃晃悠悠飘荡着一只无人的竹筏,越过竹筏和星光点点的河水,更远处是一片金秋熟稻,黄澄澄、亮晶晶,一片灿烂。
宁青穹多看了两眼,忽有一种直觉,这样的谷涵似乎可以永记,这样的画面,似乎也将永远保存在她的脑海之中。经年难忘。
宁青穹发了发呆,才回过神,顺着谷涵的意思走到大石头前坐下了。
其实这石头坐两个人也没问题,但两个人坐就挨得有点近了,宁青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自己坐在石头的正中央,没挪座。谷涵也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只低头看她包包揪旁的卯发随风飘扬。
“宁姑娘,你在查你爹的案子是吗?”
宁青穹吃了一惊,正犹豫该不该回他话,谷涵已经说了:“还没查利索吧?还缺什么?”
宁青穹抬头看他,谷涵眼中是惯有的关切,她想了想,都考上举人了,应该是不至于像秀才那么脆弱,而且他连皇帝的手谕都见过了,光从那笔抚恤金金额只怕也能猜出许多事。这事再跟他瞒下去,也没大意思……
心中思量定了,宁青穹就皱着眉把前情简要说了一边,最后说:“其实还缺关键证据。能证明山匪和王府的人直接联系过的人证或物证。”是的,虽然林仲查到了那个曾用名张昆的王明坤,可刘叔叔也告诉她了,连客栈小二都记不清王明坤是不是和那群山匪见过面,这就很容易被辩驳成巧合,不能算是直接证据。宁青穹最愁的也就是这个了。缺这个,王永州不可能被定罪。
谷涵又细细问了一些详细情况,宁青穹都把最重要的细节告诉他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自然能说的都说了。谷涵听完后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能帮你问问,庄稼户我知道的,怕见官,别人问,很难真问出点什么。我这儿收了些虎爪山那边的投田,花些心思去问,说不定就能问出来了。”
宁青穹听了,心头一喜,转头眼光闪闪地看着他,看得人挺心潮澎湃的,谷涵放在身后的那只手微微拢成了拳,浅浅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就听宁青穹忽然特别破坏氛围地问:“你怎么老帮我?没目的?”
谷涵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宁青穹,目光柔和,笑容更是柔和,然后他答曰:“有目的。”
宁青穹其实是打算听他否认的,可谷涵这么直白的承认了,她忽然就十分不好意思了,扭身低下头去,又玩起了手帕。
谷涵却微微俯下身,继续问:“宁姑娘不问问我,是什么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