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样子。谷涵简直给她这一本正经的异想天开打败了,心都跳得快了半拍,受不了了。心道:哈哈,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原来你觉得我要糟蹋你丫鬟就是抱抱她们吗!
他强行憋住笑,站起来拉着宁青穹往边上移了移,努力认真地说:“嗯……不会怀上,你放心。”
宁青穹就也抬头看看他,看他那憋笑又委实憋不住的辛苦模样,心里又觉得他是不是哄骗自己,有些迟疑,因问:“你怎么这么确定?”
“嗯……因为,”谷涵强忍着笑意,决定骗一骗她,他让自己的表情尽量严肃一点,学术一点,“因为你还没及笄呀。”
宁青穹想了想,更狐疑了:“你是不是胡说?你们村口那个童养媳不是怀孕了吗,听说她还有一个月才十五。”这也可算平静的河渠村里一遭大事了,虽然童养媳未必是一定要养到及笄才成亲,可这还没正式周知乡里他们成亲了呢,就怀上了。许多人说起来都觉得那户人家不厚道,使唤了这么多年,现在家境比以前好了,连小席都不肯摆一下给个正正当当的媳妇名分就圆房,摆明了是要拿那童养媳作童养妾了。宁青穹也觉得那童养媳挺可怜的,又听说她以前从小是起早贪黑被当苦力丫头使唤,不免是关注了一番。
谷涵看着她这明显觉得自己已经“清白被糟蹋”了,要刨根问底的势头,心里有点后悔了。一个谎言它得无数个谎言去填……但他也不想跟宁青穹讲实情,任是谷涵脸皮厚比城墙也不可能启齿跟宁青穹讨论得了这种成亲以后的事。
谷涵想来想去,为免她继续刨根问底,探索真相,在“因为那童养媳长得比你壮许多”这个犹可能被继续追问的答案和“我不行”这个自残答案中纠结许久,终于是狠心选了后面那个能一锤定音以绝后患的答案。“其实是因为,张根比我厉害。”他差点是咬到舌头,心里的泪都快流成海。
宁青穹歪着脑袋仔细地看了他半天,发现他真的说得很认真的样子,想到自己脑子虽好,也还有个走不好斜坡和台阶的毛病,原来当是自己小,走不好,现在大了,发现还是如此,旁人闭着眼都能端正走过的斜坡,她是无论如何走不出一个端正稳健。且她至今还藏着掖着不想给谷涵知道,谷涵如此与她坦白,想是也下了巨大的决心。
念及此,宁青穹不禁是内心充满了怜惜,只觉果然是老天公平,人无完人,他从小被人叫神童,名扬江南,风光无限,竟然还有这毛病。宁青穹抓了抓谷涵的衣襟,主动心疼地靠回他怀里,特别讲义气地跟他保证:“你放心,以后这无所出的锅,我来背!”
谷涵心里的泪瞬间是流成了海,还要假戏做到底,装了把感动。
泪流成海之余,顺便是静静感受了一把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只觉是今年都能圆满了。
被谷涵这一记绝杀震过之后,宁青穹总算是跳过了这个让他要抓狂的话题,又放心大胆黏糊糊地和谷涵抱了一会儿,聊了些拈酸还甜、互诉衷肠的话题。聊着聊着两个人就兴致高昂地斗起了二人模式无限飞花令。
为了计时,他们都伸了一只手出来玩起了幼稚的手指爬高高游戏,两个人的食指互相往上交叠,一直叠到宁青穹踮起脚尖也叠不上,再重新开始。叠一波算一个人的思考时间。
就这么一边玩一边斗了许久的飞花令,最后才以谷涵失利告终。宁青穹就要惩罚他了,她玩着谷涵修长的手指想了半天,方仰头很有些撒娇口气地问:“都给你抱过了,你也带我玩举高高好不好?我五岁以后就没玩过了。”
谷涵一听宁青穹这么大人了居然还想玩举高高,这是不是太高危动作了。最后当然是没有陪她玩举高高,他朝窗外看了看,见窗户外面没有人乱走经过,就打横抱起她玩了好一阵子飞圈圈,玩得宁青穹好兴奋好激动,脸都红完了。
谷涵最后把她放下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里算是彻底知道宁青穹喜欢些什么样的娱乐项目了,难怪是不爱下围棋这些。
从前谷涵就已经隐约觉得她可能过早担起一切,心里想活回去,现在可说是确定她就是怀念甚至憧憬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了。
又想到她前些年一直守孝,自然不可能去嬉戏,等她出了孝又是少女了,须讲究个不得嬉戏忘形,她爱玩又能在别人面前玩的项目可说是寥寥了。谷涵想了想,跟宁青穹说:“会试正近上巳清明,到时我们去放风筝怎样?”
宁青穹听了心想,唉呀,这是不是心有灵犀,她听说京城的风特别是要大一些,风筝能飞得好高,已经让人备好了大风筝了。当下便重重点了点头。
宁青穹现在想早点跟谷涵定亲甚至成亲了,就想他像今天这样天天陪自己玩,还能光明正大的,不用偷偷摸摸的玩一会儿还要看一眼这偏厅窗户外面有没有人经过。
二人又说了些腻腻歪歪的话,互相理了理玩歪的衣裳,总算是决定出去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俩在谈心,可真要谈上一二个时辰自然也是不好听。
当然,宁青穹被谷涵骗得也是真真的。
她长这么大没跟男子抱过的,又每日浸淫科举事项,不怎看风月,就算为了了解些情况看过的少少几本风月向话本也是女子写的。
这还有个缘故,因为她在曲风书斋押题一事被人知晓,而且越做越全面完善,便有女子也奔着养家糊口来的,还有奔着一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