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他连连答应,我又道:“此事须暗中为之,决不可令任何人,包括他本人,知晓本座身份。”
“尊上这是要……?”
瞧他此等心猿意马,我哪敢再与他多言半句,甩过一声轻哼,唤起灵咒,御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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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下午,我于城内几处设防关隘聊作巡查,回到寓所之时,恰当傍晚时分。
我所寓居之地,乃是城西山下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外布着幻境之阵,若是外人踏入此间,唯见得野岭荒僻,雾障弥漫。院内却是亭台玲珑,山水相依,逸韵高致,其间一两层叠楼,楼顶乃是阔达数丈的露台,北侧平原旷袤,西有山川耸峙,南则星华入江,向东瞭望,整座凌霞城尽入眼底,碧瓦朱檐,鳞萃比栉。
聊得闲暇之时,于此台上抚弄宫徵吊古追今,抑或把酒临风俱兴畅怀,皆是我最为怡然之事。
吾族六城皆有我的行辕,唯此一处最合我意,前任城主筱呈将此院赠予我时,我尝与他即兴绘得一幅崇山图卷,聊表感谢。此画后来被他绢帛装裱,悬于堂前,某次我行至他的府邸,又觉画作着实俊雅,竟是再难出得第二幅的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