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我们这是山区,去不了大医院救她们。你快做决定吧,保大还是保小,时间长了,两个都保不住。”
过了有几秒,左言听到了那个决定她生死的声音:“保……大。”
听到这句话,左言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用今生她母亲的性命来换她的,只能说,她和这个家庭无缘吧,左言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再次来临。
这时,听到左安国声音的白铃兰立马挣扎着说:“王,王婆婆,别,别听安国的,保小的,我情愿,我去死,让我的孩子,活下来。”
左安国听到白铃兰这么说,带着哭音接道:“铃兰,听话,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你没了,这个家就散了,而且没了你,我一个人也养不好孩子。只能说,这个孩子和我们无缘。”
“可是,安国,我舍不得啊,呜……”左铃兰痛哭的声音变大。
“我也舍不得。”左安国也不好受,不过他还是狠下心来:“王婆婆,你继续吧,保大的。”
“好。”这是左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过后,她不知道王婆婆是如何做的,让她立马陷入了昏迷。
不过,听到父母的对话,左言觉得这一生的十个月,也算是值了,最起码,她知道,她这世的爸爸妈妈还是爱她的,只是条件所限,才让她没法出生,她不怪他们,是她自己没有那个福气继续做他们的女儿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左言在十分痛苦的感觉中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只看到她婴儿身体的下巴现在正在被一节蜡烛焚烧着。蜡烛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燃烧的火焰是幽蓝色的,看着十分诡异。
她身体的旁边站着一个全身裹在一个黑色斗篷里的人,只露出一个手,那个手蜷曲着,看着似乎是只被一层皮包裹着,就像一段枯树枝一样,手上还拿着个像缩小版棺材一样的长方木盒。
左言看不到他的长相,只觉得这个人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本能地令她感觉到害怕。
不过左言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了,她被下巴处传来的疼痛的感受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都成了灵魂了,她身体上被迫承受的痛苦,她还能感受到,她明明已经死了不是吗?
痛苦中的左言没有注意到,那个黑衣人在她婴儿身体被火灼得皮开肉绽,有尸油滴下的时候,用他手中的缩小版棺材把尸油全部盛了,之后他便马上盖上盖子,一手拿着棺木,一手并起食指和中指竖在身前,对着棺木小声地念起了咒。
左言最后只听到他大喊一声:“起!”声音嘶哑刺耳,十分难听。
然后整个人身上的疼痛加剧,眼前一暗,就被困在了一个四四方方漆黑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左言感觉整个人像被人扔在热油锅里烹一样,痛苦得无法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生孩子和炼制小鬼的内容,都是我从百度中找来的,不可考据,不可考据
☆、2
在漆黑的空间里,左言很快就受不了热油烹般的痛苦,晕了过去。
等左言再次醒来的时候,热油烹的痛苦已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就像尸体腐烂的那种尸臭味,十分难闻。
左言抽抽自己的鼻子,只能让自己尽量无视那种味道,毕竟自己现在被困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出去。
她动动自己的身体,发觉自己泡在了一种油腻腻的液体里,就像是热油冷了下来那种,奇怪的味道就是这种液体发出来的。
四周依旧伸手不见五指,左言摸索着四方空间的边游了一圈,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大致的了解,自己应该是被那个诡异的黑衣人给关进了他手中的小棺木里。
左言靠着棺木的一边停了下来,她想往下踩踩,这才发觉,自己的脚触碰不到棺木底。
左言顿时有些小惊慌,油腻液体虽然很多,却也只是占了棺木的三分之二,只到她胸口的地方,按理说她不应该触不到底啊。
左言又尝试了几次,还是和刚才一样触不到底,左言这才放弃了做无用功,转而思考起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自己已经成了灵魂了,现在肯定是飘着的,怎么可能踩得到棺材底呢。
自己刚刚变成鬼,对于自己的鬼身份一时没有适应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左言在心里给自己刚刚的犯傻找好了借口。
泡在油腻液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左言想着自己现在也是鬼了,这鬼的技能也应该能使吧?
她尝试着往上飘飘,想飘到棺木顶端,让自己摆脱泡在油腻液体里。可她试了半天,努得脸估计都红了(也不知道鬼是否会脸红),最后也没有飘上去,左言无奈接受了现实,在油腻液体里游来游去,游累了就歇歇了,歇好了继续游,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可是很快,左言就发现了一个悲伤的事实,她这个乐趣也要被剥夺了,因为油腻液体正在慢慢变凝固。
她游的时候还好,可是她也不能每时每刻都在游,在她停下的时候,液体便慢慢就会变得越来越粘稠,最后左言无奈地随着液体被凝固了一个地方。
身体不能动,四周也是一片黑暗,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左言觉得自己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