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那些演员也都很听话,全都出去了,这很明显是屋里面这几位大腕儿要开战了,他们这些来一审当炮灰的小演员可不敢凑这个热闹。
这些人全都悻悻然地出去了,但是脸上明显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都是些好看热闹的主儿。
会议室里面当时便清静下来了,屋子里面除了侯三爷和何向东之外,就剩下坐在桌子边上的那几位了,这几人也全都转过来了,还都是熟面孔。
都是相声界中人,而且还都是大腕儿,除了严亮还有华格志,吴志远,这三人都是上次在严亮家里商量事儿的那三位。
除了这三人,今天还来了两位,这两位都是已经退了休的,年纪比在场的这些人都要大。
侯三爷脸色也有点不悦,包括那几位退休的老演员,大家都是同辈人,他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就道:“有什么事不能出去说啊,非要在这里堵人?让外人看了笑话你们就高兴了?”
严亮冷笑一声:“看笑话,你老侯还怕别人看笑话啊?都是已经退出春晚的人了,还带着小年轻去冲春晚,这事儿也就你能干的出来?”
这些人之前还以为侯三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还在等着看他的真实意图呢,结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一直到今天他们现侯三爷真的带着那个小伙子来一审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这些人才现貌似是他们自己想的太多了,或许侯三爷本来就是单纯地想带着这个年轻人上春晚而已。这些人也坐不住了,就全都赶到了春晚的审查现场来了。
侯三爷脸一黑。
见两人火药味很足,胖胖的吴志远开始打圆场了:“呵呵呵,都别生气,老侯你也别杵着了,就坐呗,有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
侯三爷绷着的脸也松了下来,就走了过去,在桌子边上拉出一条椅子来,大马金刀地坐着。
何向东站在侯三爷背后,脸上神色平淡,不温不火地看着眼前几人。
那几位爷也在打量何向东,这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值得老侯如此豁出去?
见侯三爷坐下来了,吴志远笑笑道:“老侯啊,真不是我们来堵你,你说之前我们也联系过你,你也一直没说什么,你现在都真的带这个小伙子来一审了,我们是真的忍不住了,这才过来问上一问。”
吴志远的语气和态度都还算好,侯三爷的脸色就缓和很多了,从他在甘肃决定要带何向东上春晚开始,他就预料到这一天肯定会来的。
他知道他的行为肯定会引起相声界的轩然大波的,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他就是要把何向东推出来,只要相声界还有像何向东这样爱相声又有深厚相声功底的年轻人,他侯三爷就会舍掉老脸去推他。
下一次春晚他可能就要推薛果,让薛果来给他捧哏,一起上春晚,他反正一切都豁出去了,什么声誉什么名声,他都不在乎了,只要有更多年轻人愿意好好学相声,那一切就都值了。
现在的相声界太不景气了,不仅是年轻人不愿意从事这一行,连很多已经功成名就的相声演员都纷纷改行干别的了,单吃相声饭已经养不活人了。
只不过这些话侯三爷没有办法跟他们说,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徒弟,侯三爷想推何向东必然会挤掉这些人弟子的名额,每年上春晚上电视就是那些机会,一个萝卜一个坑,填一个少一个,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以侯三爷料到了这些人不会罢休的。
侯三爷道:“不用来堵我,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再上一次春晚罢了。”
他说这话还是在护着何向东的,说成是他自己想上春晚,与何向东没有关系。
严亮看了侯三爷一眼,又冷冷地看着站着的何向东,何向东倒是非常坦然地与其对视,严亮最后深深看了何向东一眼,对侯三爷说道:“您这上春晚可不是和老石一起来的,还带着一个小年轻啊。”
侯三爷道:“对,我今年换了个新搭档。”
这话一出,对面坐着的那几人面色齐齐一僵,侯三爷明显是在糊弄他们,而且还是不加掩饰的糊弄。
严亮绷着脸说道:“老侯,你这样的态度恐怕不好吧。”
侯三爷笑了两声,道:“我态度怎么了,我不就是带着小年轻上春晚嘛,有什么问题?”
严亮针锋相对道:“带着小年轻上春晚?咱们这些大一辈儿的为了给下面的小辈儿腾路都不上春晚了,你老侯当初可也是极力赞成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侯三爷道:“我反悔什么,咱们当初这样是给小辈腾路,但我今天这样做同样是扶持有能力的年轻人罢了。”
严亮满脸怀疑地看着何向东,他一点都不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能有什么能力,他道:“如果他真有能力,那也应该是让他凭自己的能力去闯,而不是你老侯手把手扶着人家走。”
刚才一直是严亮和侯三爷在对话,严亮那一伙子人也没怎么开口,只是站脚助威罢了,就连上次在严亮家里气愤不已的华格志现在也哑了声了,没有说话。
原因很简单,这些人是同辈人,也都大腕儿,但是在大腕儿里面也是有腕大腕小之分的,严亮和侯三爷是同等级别的大腕儿,所以刚才是这两人在对话。
换做一个腕小的侯三爷一句话就给人家顶回去了,话虽然有点难听,但艺人行内的确是这样的,第一看的是辈分,第二看的就是腕大腕小了。
艺人行内有句老话叫做要想